许是为了透口气,领口敞得更开,袖子也挽到手臂,露出流畅紧致的肌肉线条。
“啪——”
打火机齿轮滑动,一簇光打亮。
谢宥辞又躬了躬颈送烟去够火,却忽然听到身后响起踉跄的高跟鞋声。
他咬着烟偏头。
点起的火还没灭下去。
晃动的火焰旁,是一道纤腰细骨的墨绿身影,池漾抱着粉白色灯柱,光线将她原本就泛起酡色的醉意藏住。
“池漾?”
谢宥辞眯眸盯着她,两根手指一夹,将烟取下,反过手腕将它放回烟盒里,“你也出来透气?要回家吗?”
池漾很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她摇头。
谢宥辞还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于是散淡挑眉,“那回婚房?”
池漾歪头,“跟你睡?”
谢宥辞好整以暇地轻嗤了声,“不跟。”
他松弛懒散地偏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锁骨上的咬痕又被灯光给打亮,“我怕有小狗行凶,又占我便宜。”
“总归西子湾收拾了两个卧房出来,你可以选一间自己喜欢的睡。”
谢宥辞自认为考虑得周全。
毕竟他跟池漾从小就是针尖对麦芒,哪怕领了证也未必能轻易和解,同床共枕这件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噢,三天前那晚是场意外。
不可能再发生。
但谢宥辞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池漾摇了摇头,拒绝得干脆利落。
她甚至还骄傲地抬起脸蛋,“那不行,我不选,这样吧,哪个房间可以用你的腹肌当枕头,我们今晚就去哪个房间睡!”
谢宥辞:……?
“我们?”
他神情复杂地含首低眉,用一双漆黑的瞳打量了她很久,“池漾。”
酒吧的露台寂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谢宥辞懒倚着玻璃墙,好半晌,他才慢条斯理地调整着姿势,慢悠悠地评价道,“你好变态啊。”
池漾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
谢宥辞轻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该不会是腹肌性恋人格,有恋腹癖吧?”
池漾依然乖巧地眨着眼睛。
一双微醺的眼眸像是梅花瓣上沾了黎明时分初融的雪水,又粉又水汪汪的。
“那的确有可能耶……”
她醉意茫然地用指尖抵着腮思索,然后又忽然抬头,神秘兮兮地朝谢宥辞勾了勾手指,“哎,腹肌嫩男。”
谢宥辞:?
怎么又是这个羞耻的称呼。
“你过来点儿。”她道。
谢宥辞倚着玻璃墙犹豫不决,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池漾舔舔唇瓣,“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其实我还有很多更变态的癖好。”
谢宥辞:“……”
他迟疑又缓慢地挺直了腰板,一边观察着池漾,一边抬步朝她走过去。
托灯光的福。
谢宥辞并没有发现池漾喝醉。
他只是觉得这只小狗今晚有些奇怪,原本是想走近看看她是不是喝多了酒,或是跟他领证后精神受了刺激。
但谢宥辞没有想到的是——
他刚在池漾面前站定,池漾就松开那灯柱,忽然跳到了他的身上!
“池漾!”
谢宥辞神情骤变,他下意识抬手扣住了池漾的后腰,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因为她的冲击而猛然向后踉跄。
然后在他尚未回神之际,池漾双腿盘住他的腰,朝着他的耳朵就亲了过来!
趁醉索吻,吻得他嵴骨发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