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的动作顿住。
谢宥辞静漠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神情坦然地压下打火机,将嘴里衔着的那根烟点了,“不在。”
“不在?”季风廷怀疑地看着他。
他目光在谢宥辞脸上流连,不经意地一瞥,忽然注意到他浴袍领口盖着的脖颈,上面明显留有几道挠痕。
“池漾昨晚没回她跟江梨的房间,江梨早晨起来急疯了,这会儿正带着薛让满酒店的找——真不在你这儿?”
这次谢宥辞倒是没有回答。
他慢悠悠地吐着烟圈,挑起的眼尾里尽是散漫的笑,“她不想让你们知道她在我这儿的话,那她就不在。”
季风廷:“……”
行,他听懂了。
季风廷单手叉腰地数落着他,“谢宥辞你可真行,不是我说,你喜欢池漾可以,你趁她喝醉酒占她便宜也太不要脸了吧?”
“谁占她便宜?”
谢宥辞懒散地轻嗤一声,随后侧着颈扯开领口,“你看我受的苦少?”
季风廷:“……”
“算了我懒得跟你掰扯,在你这儿就行,被你糟蹋了也总比被别人给糟蹋了强。”
季风廷半松了口气。
但他松完这口气又觉得不对,他妈的那还不是被人给糟蹋了?
季风廷轻啧一声,“江梨和薛让那边我先给你瞒着,你赶紧想办法把池小漾送回房间去,晚了我可没法帮你解释。”
“她还睡着,舍不得弄醒。”
谢宥辞姿态慵懒地倚着墙,“晚点儿等她睡够了,我自己去跟江梨解释。”
季风廷:“……”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谢宥辞,瞅着他这餍足的欠扁样儿就想揍。
但还没等季风廷再说些什么。
走廊里忽然传来薛让的叫嚷,“找到了吗找到了吗?我找了一圈儿都没有!”
“没有。”
江梨也气喘吁吁地赶回来,“前台说池小漾昨晚没开过房,但她们有人说看见一个男的把她给抱走了!”
“我操!”
薛让当时就炸了,“谁?哪个禽兽!问出来没有?等找着那个占池小漾便宜的狗东西,老子立刻就打歪他的头!”
午夜缠绵,醒后全回忆起来了
季风廷缓缓地扭过头。
他看着薛让,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但薛让却像个一点就着的炸药包,“你看我干嘛?我薛让保证说到做到!”
季风廷顿了顿,“……你最好是。”
薛让骄傲地抬起他那张因过敏而发肿的猪脸,还拍了下谢宥辞,“辞哥也听着了,到时候辞哥也是见证人!”
季风廷:“……”
谢宥辞松弛懒散地倚着墙,撩起眼皮看了眼薛让,“行,等着。”
说话间他便用抬起手指打灭了烟头,扬手扔进了旁边的座地烟灰桶里。
此时江梨还在着急。
她连忙将话题重新转回来,“那现在怎么办?调监控?还是报警?”
季风廷下意识地看了谢宥辞一眼。
便见他懒懒地抬起下颌,“别急,法治社会没人能把她拐走,我去找。”
谢宥辞能愿意去找。
江梨放了心。
毕竟这几个人中就属他手段最多,他要是真能用心找,就一定找得到。
“那你有任何消息的话及时告诉我,我再去找前台问问那个男人是谁!”江梨说着就转身向大堂的方向跑。
薛让表现积极,“我也去!”
季风廷看着那两个被蒙在鼓里的人,轻啧着摇了两下头,“这不拦?辞哥,你就不怕你的禽兽行迹被他们发现?”
“打过招呼了。”谢宥辞眉尾轻抬。
不然曲水兰亭就他们这一伙客人,前台怎么可能没眼力见,认不出昨晚把池漾抱走又请人来给她换衣服洗澡的男人是他?
只是池漾说暂时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俩的关系,他自然会跟老婆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