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这话有些微妙。

是正常的询问,但如果考虑到闻之宴和方慈的关系,这话语气就有点过于熟稔了。

方慈心里警铃大作,陈巧月还抱臂站在一旁,他怎么能这样自然地跟她对话?

她向他发射眼神,示意边儿上的陈巧月,“这位是游戏的主持,请你问她。”

话刚说完,就被紧步过来的宋裕泽拉走了。

包厢门口一时就剩下闻之宴和陈巧月。

陈巧月上下打量他几秒,撂下一句,“跟我来。”

闻之宴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跟在后面,经过沙发区域时,眼神在方慈身上停留了几秒。

包厢深处,洗手间旁有个化妆室,两人一前一后进来,陈巧月反手关了门,立刻撩了下头发,道,“哪个女人?”

这一屋子的男生,都是宋裕泽的狐朋狗友,不可能跟他有深交,所以她合理推测,被闻之宴发消息的,一定是这包厢里的女人。

闻之宴闲闲靠着化妆台,先拢手点了根儿烟,才笑说,“轮得到你问?”

似是料到了他会这么说,陈巧月哼了声,“传言也并不都是假的,我确实是最接近的人选,不是吗?”停顿一下,“所以,除非闻家选定了你的未婚妻,而那个人不是我,否则,我即将成为你未婚妻的流言蜚语存在一天,我就有权利过问。”

闻之宴抬眸看她,手里拿着白色的烟盒有一下没一下地转。

陈巧月这才注意到,“你抽的女士烟?”

白娇子。

橙子味儿的女士烟。

闻之宴毫不避讳,很是松弛地,“她的烟。”

陈巧月脑子转得飞快,推测着,“一屋子女生要么是蠢货要么是贱货,不是你会喜欢的,只有——”她眯了眯眼,“……方慈?”

闻之宴唇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嗯。”

陈巧月呆住了。

一是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大方地承认,二是没想到,他这是要撬宋裕泽的墙角?

默默无言半晌,陈巧月再度上下打量他,以一种你可以啊的眼神,“没想到啊,闻之宴,你这是要玩一票大的?”

闻之宴不置可否,态度极散漫且淡然,眼里全是「无所吊谓」。

“……你跟宋裕泽有私仇?”

陈巧月试探地问。

闻之宴轻嗤了声,口气很淡,带着点瞧不上的轻蔑,“我跟他,犯不上。”

“那你这一出……”

“……他配不上方慈。”

这话虽然说的没错,但陈巧月还是讥讽道,“怎么,你配得上?”

“不知道,”闻之宴微勾唇角,眼睫微垂,眸底几分神采,“但总得先试试。”

“切~”陈巧月重又吊起眼睛睨他,“你不怕我告诉别人?”

“你不会。”

陈家和宋家正有合作,陈巧月犯不上这个时候主动暴露宋家的丑闻。

再说了,他和陈巧月只是从小在一个圈子里长大,彼此无半分情谊,陈巧月没必要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闻之宴将烟摁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道,“做个交易吧。”

……

离开化妆室之前,陈巧月最后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欺负她?”

这话把闻之宴逗乐了,他笑了声,“她可不是软柿子,以你,应该欺负不了她。”

都敢上手扇他嘴巴子。

身上长着刺呢。

-

方慈被宋裕泽拉到沙发角落里,“我的祖宗,你怎么敢查闻少的手机?你不会阅读气氛吗?”

她没说话。

宋裕泽长长哀叹一声,又问,“闻少脸上什么表情?没生气吧?会不会迁怒于我啊?”

灯光太暗,离得又远,他也没看清楚听清楚,真是要命。

岂止是没有生气,闻之宴甚至饶有兴味,他手机现在还在她这儿,也不拿走。

方慈默了默,“……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宋裕泽双手掩面,又唉声叹气好一会儿,说,“你找机会当面跟闻少道个歉吧,就说我不常带你出来,你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