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吸引力。
甫一与他对视,她就产生了?接近他的冲动。
方慈终于逐渐从今晚的冲击中脱离,回到了?水面之上,她轻声说,“因为……”
“因为我们?才是同类。”
闻之宴嗓音低低,把她的话补充完整。
再?度接触到他幽深的眼眸,方慈内心又开始动摇。
是了?,清醒与闻之宴不可兼得。
她要么闭上眼与他纠缠,要么清醒地?立刻抽身而退。
“今晚才刚刚接吻,”他声线又缓又温柔,“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要跟我结束?”
初见那一晚的暴风雨骤然再?度袭来?,方慈脑子又开始发热,动摇愈来?愈剧烈。
而闻之宴还在说。
用她难以想象的,从来?没有受到过?的轻言慢哄,“……我仔细想想,是不是我今天吓到你了??”
方慈捧住他的脸,堵住了?他的唇。
回宋宅的路上。
宋承业还深陷在刚刚见到李佑贤的冲击中无法回神。
好几年没?见, 他?完全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现如今竟是闻家继承人的秘书了么?
李佑贤自小?就成器,寡言稳重?,即使跟着他?妈妈,周遭环境一塌糊涂, 他?还是长成了干净体面温文尔雅的模样。
这时, 再偏头看一眼烂醉如泥歪在后座的宋裕泽, 宋承业不由地深叹一口气。
家业如果给裕泽, 早早就要被他?败坏掉。
宋承业把他?摇醒,“裕泽,方家那姑娘呢?有?人送她回学校吗?”
宋裕泽不耐地挥开, 大着舌头, “谁他?妈有?功夫管她啊。”
“你现在, 马上给她打个电话。”宋承业往他?头顶扇了一巴掌,“做做样子也学不会吗?”
宋裕泽被痛感激得醒了几分,不满地提高了音量,“我为什么要做样子?不是方家求着我们?要结婚吗?”
宋承业摇头叹息。
不成器啊。
外界来?看, 当然是方家求着宋家, 可方家两个女儿,大女儿是个哑巴足不出户,以后所有?家业财产肯定落在二女儿方慈头上, 哄好了方慈,以后那家产岂不都是他?的?
这小?子真是拎不清。
“别他?妈跟我废话,快打。”宋承业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宋裕泽不情不愿接过来?。
那时, 方慈刚刚吻上闻之宴。
她踮脚太?猛, 撞上了他?的牙齿。
闻之宴皱眉嘶了声。
方慈一时有?点进退两难, 气氛停滞。
他?虎口托着她耳下,低眸懒洋洋一笑, “……急什么?想让我闭嘴不说?了?”
“嗯。”
闻之宴笑意更深,眸光也暗,“刚刚打我耳光让我闭嘴,现在亲我让我闭嘴,”他?指腹抚了抚她脸颊,“……方慈,”在这儿,他?停顿一下,声音淡着,“……你是在训狗吗?”
方慈一默,“……你在骂自己。”
闻之宴不甚在意地笑,落在她后脑的指紧了紧,几乎是将她提着掼着,合到自己脸下。
他?声音低了几度,道,“狗是会咬人的。”
还没?反应过来?,吻已?落下。
他?真的咬了她的唇。
心跳愈来?愈快。
她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
这么晚了……大概是曲映秋打来?询问这场局的情况……
方慈推了推闻之宴的肩,喉间模糊发出抗议的声音。
闻之宴略退后了一点。
她低头去?掏手机,冷不防整个人突然腾空,而后被放到了旁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