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难以置信,就听他?又说,“我跟你说过了,不会放开你,”他?低头吻她,“不会让你一个人。”
眼泪再也忍不住,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马上?辞职回?国。
闻之宴细碎地?吻她的脸,低声,“方慈,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七年前那份心?动,逐渐扩大,枝繁叶茂,成为无可撼动的大树。
潜意识里,方慈以为接下来要去床上?了,爱意浓烈,要彼此交融。
却见闻之宴拧了拧领带,后退两?步,单膝跪了下来。
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方形锦盒,打开,仰脸看着她,舔舔唇,“babe,please arry ,”大概是紧张,突然飚了小时候用的更多的英语,声音几分低沉,用中文补上?,“……嫁给我。”
方慈愣在原地?。
一时耳里只?能听到壁炉里火柴燃烧的噼啪声。
心?跳隆隆。
火光映着他?侧面,那好看的轮廓,眼尾隐约有些泛红。
她手足无措,突然哭了出来,磕磕巴巴地?说,“……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当闻太?太?……”
不知?谁的心?跳更响。
闻之宴想给她擦眼泪,还是起了身,手背帮她揩掉那不断滚落的泪珠,“不需要你准备什么,方慈是什么样,闻太?太?就是什么样。”
这时候,方慈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只?胡乱地?点?点?头。
闻之宴又跪回?去,说,“愿意吗?”
方慈低眼看他?,忍不住又要哭,咬着唇点?点?头。
他?起身,拉起她的手,给她戴上?戒指。
也是后来,方慈无意中翻看那个漂亮的锦盒,才?看到衬垫下面压了张卡片,上?面写着:
「你是我唯一的热烈。」
方慈无?暇去看那戒指, 内心有隆隆列车驶过,整个人像是飘在云端、浮在海面。
她脸上还是泪,在水晶吊灯下泛着晶莹的湿漉漉的光。
闻之宴托起她戴戒指的左手低头吻了吻。
他眸色深深看她好一阵子。
方慈还处在失措当中,断断续续地, “……我……我……”了半天, 啥也没说出来。
他们地位天差地别, 即便他选择不联姻, 她也从没觉得自己会很快成为他的未婚妻。
“怎么了?”他温和地问。
“……我本来觉得,应该有很多困难要?解决……”说着摇摇头?,“其实, 是根本没敢想过……”
相爱的人, 此刻能好好地在一起就已?经很难得了, 哪里还能去奢望圆满。
“都解决了,”闻之宴认真地看她,“我爷爷、我哥、集团,所有事都尘埃落定, 所以, 我等到现在才来求婚,”他说,“……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我要?你轻松自在嫁给我。”
“所以你……”
方慈睁大了眼睛,眼眶里的泪滚落。
她更是没想到,他回国是去做这些了。
闻之宴摸出手?机, 随意点开一个财经新?闻类app, 调出财经专题给她看:
「二?公子稳稳掌权:闻氏家产纷争尘埃落定」
看了新?闻标题, 她又去看他,内心震动难以言喻。
“我早该这么做了, 甚至五年前,就该为这件事做准备。”也许是见她迟迟没有接受这个状态,闻之宴突然开始反思,“怪我,怪我一直没站在你的立场想联姻这件事。”
方慈摇头?,“不怪你。”
闻之宴定定看她,反思又更进一层,不太确定地说,“……还是说我现在太心急了?”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声,“对不起,是太仓促了吗?”
他呼吸都急了几分,一字一句解释,“我原本的计划是在跨年夜求婚,跨年宴会都筹备好了,但?是戒指一直在我口袋里,我一直摸着,这一路上,那句话?一直在嘴边,我有点忍不了了。”
话?语里的情绪逐渐增强,到了末尾,声音变得又低又哑。
甚至,一开始去接她,通过车窗看到她低着脑袋站在路边,模样乖得要?命,那话?都几乎要?脱口而出。
“如果刚刚不求婚,我今晚估计说梦话?都要?求了。”
方慈被?这句话?逗笑了。
她仰起下巴吻了吻他的唇,而后抱住他脖子埋首在他颈窝,说,“那还是谢谢你没在宴会上求婚,现在这样最好了。”
平安夜,只他们二?人,在他成长的地方,一旁是熊熊的壁炉,仿似人类最原始的火种。
“一切都很好,”不知为何,这时即便是普通的话?,说出来也几乎又要?落泪,“因?为是你,一切都很好。”
闻之宴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