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城西的一个简陋咖啡厅,桌上两杯美式已经由热转温,再由温变凉。
陈暗坐在窗口,他时不时地望一眼墙上挂着的木钟,直到时针慢吞吞地走了一圈半后,他才结账要走。
刚要出门,就撞到个行色匆匆的女人,那女人一见他就松了口气,她见咖啡厅里除了陈暗就没有别的客人了,这才喊他道,陈警官,孩子吵闹脱不了身,幸好你还没走……
陈暗顿时就明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两人又坐到刚才的位置。
刚落座,女人就喝了口咖啡,她看上去有些紧张,但她只喝了两口就开始咳嗽,显然是不适应美式的苦,陈暗便又为她要了杯热牛奶。
见女人脸色稍有缓和,陈暗便直接问她,他出事了,所以今天和我见面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女人点点头,眼眶有泪花闪烁,我知道他为了给孩子治病做了不好的事,但他说只要风头过去了他就能回来了,他一个人躲在外面我不放心,就让他每天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是一个礼拜前他忽然开始断联,我很急,又不敢报案,儿子见不到爸爸也一直吵着闹着不肯吃药,直到两天前他忽然又打电话给我,说遇到了点麻烦,最近不好现身,又说房间衣柜最底层的铁罐盒子里,有个信封,里面有一个钥匙扣和几张照片,又和我说了时间地点,让我在今天把东西交给一个叫陈暗的警察。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就是他口中的陈警官呢?陈暗不解。
女人扯了个笑,说你们这种吃国家饭的,气质和我们普通老百姓就不一样,而且店里就你一个客人,虽然我不爱喝咖啡,但也知道这家咖啡店快要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