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今天表现?得很棒,你保护了我。”契布曼温柔地抚摸着红色植物的叶片。
在手臂上的藤蔓微微收紧的时候,他咯咯地笑?出了声:“贪吃鬼,我现?在就喂你!”
他拿起魔杖,熟练地念出一个咒语,在魔杖尖端微微泛起一点?白光的时候,他拿起来对准自己的手臂,轻轻地在上面划开一道口子。
这道伤口的旁边,有着几道还在愈合中的浅浅的疤痕。
鲜红的血从契布曼的伤口中涌出来,红色的藤蔓快速地在契布曼手腕上攀爬,最后落到他伤口的附近。
随后一片四周生长着毛刺的扇形叶片探出,覆盖在伤口处。
契布曼感觉到像是有很多小针在扎自己,他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正在被吸走,或许是白天它出来过,今天晚上它需要的鲜血比之前还要多。
伤口处的疼痛加深了。
契布曼不得不说道:“好了,可可,你不可以?再继续了。”
又深深吸了一口血,红色的叶片似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契布曼的手腕,经过鲜血的滋润,它的叶片更加的饱满明艳。
红色的植物轻轻扭动?着身体,向契布曼表达自己的愉悦,一根藤蔓探出,轻蹭着契布曼的脸颊。
契布曼用魔咒给自己止了血,反手握住藤蔓,细细感知它的情绪。
“可可……”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契布曼吓得从沙发?上惊跳起身,震惊地望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奥萝拉!”
蔚西大步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望着愤怒又有些紧张的契布曼:“对于私自闯入你的房间我很抱歉,但是我想你以?后会感激我的。”
“不,你现?在就出去!”契布曼大声嚷道。
他看到了,蔚西手里的那把剑正在不断颤动?着,剑身上的符文闪烁,暗紫色的雷光缠绕在其上,让契布曼突然记起白天发?生的事?情。
恐怖伴随着记忆再次席卷全身,契布曼身体发?抖 ,却死死地抱住了怀里的花盆,企图隔绝蔚西的视线。
但这只?是无?用功,蔚西正盯着他怀里的东西瞧。
是植物化妖。
算上花盆,它的高度大约也只?有半米,从茎到叶,通身都呈现?血一样的鲜红色,不及手指粗细的茎扭成了一起,才保持直立的状态。大的叶片是扇形,而小的叶片贴近椭圆形。
它的这个样子,蔚西有些眼熟。
契布曼见到蔚西没有立刻动?手,生出一点?希望,立刻说道:“奥萝拉,你还记得它对不对?它就是我之前养的沙黄!”
蔚西也认出来了,这株植物的形状像沙黄,但却和?原来大相径庭,最明显的就是颜色,一个碧绿一个血红,还有一般人看不见的纠缠在眼前这株沙黄身上浓厚的血气和?妖气。它们几乎凝成了实?质,在沙黄身后组成了一个血色的影子。
“谁教?你这么养沙黄的?”蔚西皱眉问道。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在假期遇到的医者吗?是她交给我的办法?,她说魔法?师的血液中含有神?奇的力量,如果找到办法?,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她帮我完成了一个提纯血液力量的魔法?阵,这非常有效。我把它救活了!奥萝拉,虽然它的样子和?以?前有些微微的改变,但它还是我善良的伙伴,你还记得吗?它曾经救了一个学生,而今天,它也救了我……”
契布曼努力地向蔚西解释沙黄的安全性,想让她收起手里那把危险的剑。
然而蔚西无?动?于衷,相比天真的契布曼,她非常清楚这株沙黄的危险程度。她朝契布曼伸出了手:“契布曼,把它交给我。”
怕吓到契布曼,她的声调都柔和?了不少:“我知道你很喜欢你的沙黄,但我得告诉你,它已经不是原来的沙黄了,你用血液喂养它,它以?后会渴求更多的血液,最终你会因为无?法?满足它的嗜·血的欲望而被它杀死。”
“不,奥萝拉,它不会这样做,它知道我是它的主人,不会伤害我!”契布曼固执地说:“不相信,你来看。”他重?新撕开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对沙黄说:“可可,这次你不可以?喝我的血,听话,我们让奥萝拉瞧一瞧!”
红色的藤蔓缠绕在契布曼的手腕上,扇形的叶片在契布曼伤口处徘徊。
契布曼的嘴角翘起,正要说什么,那徘徊的叶片忽然猛地扑上去!与此同时,沙黄其他的藤蔓也在瞬间缠绕住契布曼的身体,叶片上生出尖刺,插入契布曼的肌肤,疯狂吸食起他的血液。
蔚西:“我看到了,你的小可可不太听话。”
契布曼:“……”
他不知道自己是羞愤多一些,还是疼痛多一些,这让他非常的难受。
蔚西已经快速地掐着剑诀,把太初剑插在地上。
刹那间,以?太初剑为圆心,金色的太极图将?整个房间覆盖。
天罗地网
太极图之上, 噼里啪啦地?闪烁着电光,雷电交织成银白色的树状电弧,轰然?朝契布曼所在的方位劈下来。
契布曼吓得闭上了眼睛,不过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反而身上的束缚倏然消失了。
契布曼睁开了眼睛, 看到沙黄的身上正流窜着银白色的电流, 它的茎、叶都?在剧烈地?颤动着。
“跑!”契布曼听到了蔚西的喝声。
大脑甚至来不及思考,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用?手拨开身上的藤蔓,契布曼大步朝蔚西跑来。
但契布曼也?只?来得及逃出两步,反应过来的沙黄迅速地?探出一条藤蔓,扯住了他?的脚踝。
巨大的拉扯力让契布曼失去了平衡, 他?的身体朝前扑倒。
强壮有力的藤蔓扯着他?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