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春可不是个勤快干活的人,对于村里的那些知青不怎么了解,新嫁过来的新媳妇儿也没了解过。
但,以前的时候也听村里的那些小伙子聊过,哪个哪个知青好看想要娶可是妈不给……
这个江知青,还听过不少次。
“江知青?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江知青?”朱大春惊讶,当时他还好奇,那到底是有多好看?看了一面后,直摇头,不是我配得上的。
人家村子里那么多年轻小伙子去讨好,他是有色心没色胆,后来听说嫁到村里去了。
谁家来着,哦,似乎是黎临东那小子,当时村里多少小伙子嫉妒,他没再注意过了,忙呢!
“黎家的老大和老二都没了,刘婶儿也没了,现在就剩下个黎临西这个高中生,还有傻子黎临北,怎么能养得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寡妇呢?”
苏倩倩特别提点了一下黎家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你要是做点什么事情,黎家的人已经不能够对你做什么了。
至于江曼珠晦气克亲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虽然可以证明黎家已经厌恶了江曼珠,又担心朱大春怕江曼珠克死她。
导致前功尽弃,那还是不说了,就这一点,足以让朱大春心动了吧??
的确,朱大春真的心动了,亮起了那双浑浊的眼睛,“真的?一个小寡妇……我还养得起!你说得对,挺合适我的!我不嫌弃她是个小寡妇。”
咧嘴‘嘿嘿’一笑,然后,那双眸子又放在了苏倩倩脸上。
苏倩倩冷哼一声,“那就祝你马到成功了。”
转身就走了,心底对朱大春的厌恶和对江曼珠的幸灾乐祸,希望一切如自己所愿那般顺利。
朱大春望着苏倩倩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去看看江知青那个小寡妇,哎呀,是不是真的像苏家丫头说的那样?
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后,朱大春的色心一下子就被冷水般泼了下来。
苏家丫头好本事儿啊,竟然想推自己进火坑?
革委会,呵,人家江知青可有个当官儿的叔叔,权力还挺大的那种,想让自己死吗?
长得好看是好看,但如果真的上手了,指不定那江知青就该弄死他……嗯??如果,自己能够利用江知青向上爬?
自己娶了江知青,那么,革委会的叔叔,不就是自己叔叔吗?
换了个想法后,持续不到三秒,朱大春又恢复了理智,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要是鱼死网破……
他还没活腻呢!
苏倩倩等了好几天,一直等着自己想要的好消息什么时候才出现,可,朱大春实在是太废物了。
苏倩倩不由破口大骂,不过是个女人,柔弱女人,有什么难搞的?
又私底下找人打听了一下,哦……原来是江曼珠那个贱人要开学了,忙着备课,又要让黎临北那个傻子去上学……
真的,好他妈气人,不过就是个傻子,上什么学?浪费学费吗?学校的校长竟然也让一个傻子入学,就不怕傻子犯神经病拿刀砍人吗?
为此,苏倩倩又去跟那些小嫂子们说闲话了,某些傻子神经病啊,一犯疯病就容易拿刀砍人,拿着台桌椅凳就砸人啊,真可怕!!
拿刀可能有些困难,毕竟当老师的江曼珠和黎临西会检查,但如果课堂上忍不住疯起来呢?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疼,那些有孩子上学的妈妈们就担心了,“真的会吗?”
“嫂子若是不信,去镇上查查,肯定有几家傻子的,是不是经常哭吵打闹?或许隔壁的大队里就有。”苏倩倩在后世对神经病的认知套用在黎临北身上。
苏倩倩的怂恿,令她们也有些慌了,万一黎临北真的这样呢?
“可平时,小北看起来不像是疯子啊,他不过是以前发烧了,心智像六七岁的孩子而已。”
“是啊,像个乖巧的孩子,又懂事,之前我还见他帮忙割猪草呢。”
“几位嫂子是不是忘记了,之前他还打了二狗子他们呢,一打就是好几个,可凶了。”苏倩倩一听那些话,连忙劝阻提醒。
苏倩倩可生气了,因为自己想要谋害江曼珠的计谋不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黎临北要上学的事情给绊住了。
这不,迁怒在了黎临北身上,又或者是不希望江曼珠想要做的事情完成。
可又忽略了,自己想要嫁给黎临西,却对黎临北一点儿帮忙都没有,还落井下石,黎临西能看得上才怪。
见有几个小媳妇真的被苏倩倩给说通了,其中一个清醒的开口,“倩倩啊,你这事儿,真的从镇上知道的?我可没见小北发过疯,上次还不是二狗子他们骂江知青晦气?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别到时候又乱传出去,“我可不想被江知青这个当老师的找上门,叫我背一下语录,都是一个村子的,别闹得太难看。”
提醒她们理智一点,别听风就是雨,也不想想人家江知青的战斗力?
那背景雄厚得……难怪敢这么肆意妄为,肆意张扬!
被一提醒后,又想起了江曼珠大战梅花婶子和几个婶子的战绩,说话时给你戴了一层又一层的罪帽,谁能承受得了?
关键是,万一红袖章那里认定你的罪名呢?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可不想我家孩子跟那傻子一起上学。”觉得傻子会传染的某个小媳妇儿鼓着脸,满是不高兴。
“胡说,你看一直跟小北玩的那些小孩子,变傻了吗?真是的。”自认自己是个聪明的,就觉得这个小媳妇脑子一般,退开一步,嫌弃。
苏倩倩听着她们一言一语的讨论,很快就要将那番‘黎临北是傻子不许上学不然去闹’的言论给压了下去,连忙出声。
“既然你们不担心就好,怪我多心了,毕竟都是我们村里的孩子,朝夕都见面的,你们不在意就好。”
略带丝丝的阴阳怪气,令她们的心里莫名不太舒服了起来。
说完,苏倩倩佯装不在意的离开,也不能够留给她们自己是居心叵测故意挑拨离间的印象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