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风衣男子的通话记录,也没有查到可疑的。也就是说,執劍者没有给她爸打过电话。
这个倒也正常,毕竟陆令第二次见他俩的时候,说事情都是在当面说。
執劍者躲得太好了,虽然说她是一个黑客,但是很多事其实也没有这样的必要。总之,她是神秘的、不可知的、不把她搞清楚,燕雨怎么睡得着。
既然知道,她和脚盆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这就是入手的关键。
孙队有些搞不懂燕雨为什么要查这种案子,但还是和领导报了一下,很快地,相关的案子都到了燕雨这里。
刑事案件确实不多,燕雨和寇羽扬、刘俪文一起,看了不长时间,就把案卷都看完了。
这些案子,五花八门,但主要集中在被侵害、伤害类两种。
“案子这么少吗?”燕雨有些不解。
“确实不多,不过,治安案件应该不少,有不少票昌的,不过这个我这里没有,得去治安支队那边查。”孙队道。
“哦,行,感谢,那边不用去了。”燕雨点了点头,“应该没有我们想要的。”
在这边打完招呼,燕雨就带着队伍走了。
燕雨现在迫切想知道,真正养執劍者长大的那个“爸爸”,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到底在国外怎么死的。要是知道这个,就能大概知道執劍者现在要做什么。
然而,这一切都太难了。
“我相信陆令的话,”回去的路上,燕雨和寇羽扬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相信这个人是友非敌,但是,我觉得她应该和我们配合。她从陆令那里,已经能够猜到你是警察,这种情况下,你的倾向应该很明显,你肯定是真正的好人。在这种情况下,她有任何事,都应该信任我们,和我们合作才对。”
“不一定的,”寇羽扬道,“她那种家庭长大的孩子,信任,对她来说应该是奢侈品。”
“这倒也是。”燕雨道,“最近,你在网上见过她吗,沟通过吗?”
“没,最近几天,网络世界非常安静。我有蒋润的号,我看了看,侦探社的网站里,非常安静。不光是明面上安静,暗地里也很安静,因为我的网站也没什么活跃人员。以往,我的论坛里有不少人主动、免费提供一些线报,最近几天也没有了。这网站像是销声匿迹了。”
“他们这一次撤离的时间,非常有问题。非核心人员的蒋润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燕雨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蒋润真的是陆令在大街上薅回来的?”
“是,就离谱。”寇羽扬当初也问过陆令这个问题。
“好吧,也许他这次,真的能发现些什么吧。”燕雨点了点头。
……
晚上十一点多,陆令看了看自己戴的手表,想看看今天走了多少步,却发现手表已经是一款中年人常戴的普通机械表,没有步数功能。
他今天真的走了很远的路了。
现在,换一个不起眼的身份,走在大街上,对陆令来说无比幸福。
他有洞察一切的能力,他能看出很多人的喜怒哀乐,这对他来说,都是人间烟火气。
自从武玉强牺牲,陆令心中就一直堵着,这出来走了这么久,气倒是顺了些。
你看,这些欢笑的人们,说明咱们警察的工作是到位的。
当前的中国,暴力犯罪直线下降,已经到了有人喝酒打人都能上热搜的地步。像滨城这样的城市,常规治安非常不错。
陆令找了一个公园长椅,坐下玩了会手机,就去了一家足疗店。
他是不能做足疗的,他的腿脚是没有伪装层的,洗脚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年轻人的腿脚,与他四五十岁的样子严重不符。
但他可以看看,问问价位,看看技师,不喜欢,就走。
去了两家港口附近的足疗店,没发现什么自己想要找的人,接着,他去了第三家。
这家足疗店从外面看起来,一点都不大,进了屋才发现一楼大厅就有上百平米。
一楼完全不做足疗,所有业务都在二楼。
陆令一进屋,就正好看到前台结账的地方,有一个人正在和前台吵。
简单地听了几句,就发现是客户的问题。
客户在这里消费完,不想扫码支付,但是身上又没有带现金,就想找个at机取点钱,再回来结账。
前台服务员和经理当然是不同意。
这怎么可能?你出去取钱?人没影了怎么办?
陆令走到收银台那里,经理立刻过来招呼他,问他要做什么项目。
本来陆令想和经理糊弄一下,但是前台有事,他就挥了挥手,示意经理先去忙,解决完了再来找自己。
“那行,哥,你先坐,”经理和前台服务员说,“给拿瓶水。”
说着,服务员就给陆令递了一瓶水,然后,服务员、经理和客户继续聊天。
客户表达得很清楚,他不希望有这种微信交易记录存在,就想出去取现金。而经理说,可以转账给他。客户说不行,说经理也是这里的人,这转账记录能查到。
客户说,让经理找个人陪着他,去对面at机取钱。
经理不同意,外面这么黑,人出去了,谁跟得住?
这就僵在这。
僵持的过程中,陆令招呼了一下经理,然后在几米开外和经理小声说道:“他怕在你们这有付款记录,是因为啥?是怕老婆看到,还是怕公安局查到?这么说,你们这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