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别碰我!!”
陈经济以为蒋思兰要过河拆桥,气急之下扑过去就拽住了蒋思兰的手。
蒋思兰又嫌弃陈经济浑身上下烟酒臭味,拽的自己手臂生疼,抓着手包就打人。
她越是态度恶劣,陈经济就越是疯狂躁动。
力气也越大。
蒋思兰终于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为了掩人耳目独自跑出来见人。
“你放开我!放开你的脏手!!”蒋思兰在茶室里挣扎着呼救。
越是挣扎,就越是触怒陈经济本就小的心眼和本就不高的气量。
“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新的征程
蒋思兰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时心软,竟然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中。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粗鄙男人,心中半点没有往日看到优质男人时升起的占有欲。
闻着那股烟酒交杂的味道,她只觉得想吐。
若是十年前的蒋思兰。
即便是心里恶心,为了能更好得活下去,她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得做出柔弱女子的模样来,引得人怜惜。
这本就是她的生存之道。
但这十年的贵妇生活,和路清远永远的退让和纵容,逐渐让她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面具。
以至于,在如幼年时期一般遇到了类似的事情时,她竟不能如幼年时一般,游刃有余地脱身。
甚至在对方越来越近的的手掌靠近自己的衣领时,她的反应只有呼救和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
一阵撕帛声在不大却私密性和隔音性很好的茶室里响起,声音很小,却让蒋思兰的脸色更加苍白。
“不,你不能碰我,我给你钱……”
她眼神有些混乱,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在此时也完全消失:“我给你很多钱,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吧?你放心,陆氏集团都是他的,他最爱我,我只要说一句,他能把半个陆氏都给你!!!”
她语无伦次。
却实在说到了陈经纪人的心坎上。
他把手放在了女人的领口,强行将她压住,凑近了她的脸,看着她因自己的靠近,而有些扭曲却不得不扯着笑脸的脸色,眼中闪过一道更深的讽刺和满足感,仿佛在说,「你这往日目下无尘的贵妇人,也不过如此」。
“你既然这么说,那你不如跟我好了,咱们俩一块儿把陆氏给拿下,做一对逍遥夫妻,不比你跟那瘸子好?那瘸子能满足你吗?”
蒋思兰:“!!!”她险些就被这番话给恶心吐了。
谁会舍弃陆清远这样的男人,选择面前这个死肥猪!
但偏偏她不能这么说。
即便是已经丢失了大半求生的技能,她还是能轻易看出,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欲色和野心。
这绝对不是上流社会那种即便被拒绝,也能很有风度放手的男人。
她要是拒绝,她都不知道,这个死肥猪会对自己做什么。
一旦想明白这一点,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就一目了然了。
她无视了脖颈间蠢蠢欲动的手指,纤细的手指攀上死肥猪的粗壮的手臂,脸上也艰难地做出了柔美的表情来。
“要不是没法子,谁愿意伺候一个残废,你要是真有本事拿下陆氏,我当然跟你……”
话音未落,头顶陡然传来一声猛烈的撞击声。
随即,“别动!警察!男的起来,把手背到身后!靠墙站着!”
蒋思兰的眼里陡然升起亮光,挣扎着就要喊救命。
耳边就紧接着传来更加熟悉的声音:“陆清远先生,这位是你失踪的夫人吗?”
“是的。”
轰!
蒋思兰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仰着头去看敞开的茶室门边站着的男人。
往日总是温柔的男人此时微微垂眸,俯视着自己。
眼中有让她心惊的冷漠。
那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十几岁,所有人都抛弃了自己,毫无自保手段的自己。
她恍恍惚惚地被女警搀扶起来。
又一路搀扶着上了警车。
一直等下了警车,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警察署大门,陡然回过神来,止住了脚步:“不!我不能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