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珍听得眉眼弯弯,看向殷世成的眼神别提多满意。
这辈子她一定要过得比上辈子好!
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嫁给齐正宏那个王八蛋了。
想到齐正宏,廖月珍就想起对方得脏病的那一身,满是脓包,别提多恶心了。
但她不会联想自己当时也是那样,如今她已经是殷家媳妇,上辈子的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
殷世成说着说着,就见她眉头微蹙,一副很厌恶的神情,他立马闭嘴,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珍娘,你怎么了?”
廖月珍回过神,赶紧展开笑颜,“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我那堂弟你也看见了,说话没有分寸,实在可恶。”
提起廖家堂弟,殷世成也充满不喜,但他不是那种背后说人的人,所以他岔开话题,“我后日便要去私塾读书,家中的事还望珍娘多看顾。”
“你我夫妻,本就是一体,说这些就外道了,”廖月珍还是比较满意公婆和两个小姑子的,比起齐正宏那一家子极品,殷家人算是老实本分的,“大郎你尽管把心思放在科考上,家中一切有我,你放心吧。”
殷世成闻言十分感动,更觉自己娶了位贤妻。
廖月珍看见他的神情后,也羞答答地往他那边移了移,刚准备说点情话,就听后面有人重重地咳了两声。
廖月珍吓一跳,赶紧往旁边移了两步,脸上更是烧得厉害。
她嫁给齐正宏后,对方在某些事上放得特别开,而且经常跟她说,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有时候在外来一点小情趣,那也是男人最喜欢的。
她刚要发挥呢,不想后面还有人,廖月珍自然羞得不行。
殷世成倒是没发觉她刚才想做什么,听见身后传来声音,他转过头一看,就见母亲面无表情地站在几步路远的地方,后面还跟着家中两个妹妹。
“娘?你们这是从哪里回?”
殷世成有些惊讶,转过身走到殷母面前疑惑地看向她们问道。
没想到那人是自己婆婆的廖月珍脸更红了,得亏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想到这几天公婆对自己的满意,她扬起笑也跟了过去。
“走路就走路,挨得那么近做什么?成何体统了?”
殷母回了殷世成去了哪里后,见廖月珍过来,即便知道有些事还不一定会发生,但她现在看廖月珍就是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所以说话也非常冲。
殷世成和廖月珍都被她脸上的神情,以及说的话惊了一下。
特别是殷世成,毕竟他对爹娘也是非常了解的,廖月珍进门的这两天,他娘非常喜欢对方,怎么今天……
“娘说得对。”
他没有反驳什么,而是笑着点头,“方才和珍娘说起家中之事,所以没注意在外的分寸,也赶巧了,后面是娘和妹妹们,不然还真是……”
廖月珍张了张嘴,本来想解释一番,听殷世成这么说后,她便闭上嘴,最后对殷母微微行了个晚辈礼,“是珍娘没注意,娘提醒得对。”
殷母并没有因为她这句服软的话而脸色好看,反而越发难看了。
这让夫妻二人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快走吧,春耕地里忙。”
说完,殷母就冷着一张脸快步往前走了。
殷世成赶紧跟上。
廖月珍则是看向走过来的两位小姑子,小声问道:“你们去哪里了?娘怎么这么生气啊?”
殷素锦摇头,拉着殷素兰就往前走了。
廖月珍见此脸色有些难看,但现在不是她追问的时候,只能赶紧跟上。
一路沉默到家,殷父这会儿正在修正锄头,见他们一起回来还有些惊讶,“你们在何处碰上的?”
殷世成放下背篓,里面有廖家的回礼。
“在大石桥旁边碰见的,爹,您这脚怎么了?”
凑过去才发现殷父脚敷了药的殷世成脸色一变。
“早上挑水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已经请张老过来看过,没什么大碍,”殷父笑着拍了拍长子的肩膀,“莫要担心了。”
殷世成却很难受,他不顾殷父的阻拦,拉下鞋袜看了看后,又轻轻按了按后,见殷父确实没有太大的不适,这才放下心。
廖月珍为讨公婆欢心,把廖家的回礼一一拿出来放在堂屋桌上,“娘,这是我爹娘给的回礼。”
两条咸鱼,一只风干兔子,还有两斤多的杂粮面。
廖家的日子其实也就那样,能给这些回礼已经很重视了。
但殷母却看着那些东西全身发冷,只因这些回礼都出现在了殷素兰的梦里。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挑着梦里自己问过的话,“怎么给这么重的礼?这兔子是?”
“不重,我爹娘还说少了呢,”廖月珍浅浅一笑,“这兔子是我二叔年初的时候上山打的,一共两只,送了我们家一只,我娘听说素兰喜欢吃兔子,所以就让我一起带上。”
这话这话也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就在殷母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掩盖自己的心情时,一个小身影跑过来抱住她的手臂,“娘,我不吃兔子,我再也不吃兔子了!”
看着小女儿惊恐的小脸,殷母忽然感觉身上多了几分力气,她笑着给殷素兰擦了擦脸上的泪,“吃,怎么不吃,兔子多好吃啊,有娘在,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