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言又继续给时晚晚擦身降温,一阵忙活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厉司言就坐在床边守着时晚晚,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酣畅一觉到天亮,被褥蓬松软绵,窗帘上的小珠子被风吹得晃来晃去,时晚晚退烧过后舒服多了,睁开双眼发现有个人趴在自己床边。
比起平日里的生人勿进的冰冷的厉司言,此刻长睫低垂安静沉睡的姿态反倒更为打动人心,就连阳光都极为眷顾他,轻柔流泻在其清隽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安静的阳光跳跃在泛白的面庞,紧锁的剑眉在睡梦中也不伸展,眼睛下方似有一层青黑。
时晚晚不禁伸手去触摸厉司言紧皱的眉头,厉司言睡得很浅,对时晚晚的动作有所察觉,蹙着眉睁开眼睛。
时晚晚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自己的手。
时晚晚以为自己打扰到厉司言的休息了,“我不想吵醒你的。”
时晚晚一脸歉意,厉司言抬起手摸上她的额头,退烧了,柔声的开口问道,“退烧了,有没有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时晚晚脑子里开始运转,昨天回来后自己煮了两碗面,吃完之后厉司言便把自己带到花园里告白,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厉司言还吻了她,之后就晕倒了。
时晚晚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仿佛还留有厉司言的气味,时晚晚反应过来敲了敲脑袋。
厉司言见状急忙的问道,“怎么了?是头还不舒服吗?我给你叫医生来看看。”
说完厉司言拿着手机就到阳台上了。
时晚晚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想起昨晚的那个吻,而且是在清醒之下的状态。
时晚晚看着窗帘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在床上躺着伸了伸懒腰,掀开被子就想起床。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时晚晚脑子里咯噔一下,问题来了,这是谁给自己换的衣服?
不会是厉司言吧!
时晚晚赶紧的甩了甩头……
想否定自己内心的这个想法,可……
莫名其妙的事情
厉司言挂了电话从阳台上进来就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了时晚晚的身影。听见淋浴室的声音,厉司言也去了别的房间洗漱。
退烧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总感觉身上有些黏黏的不舒服,泡了个澡感觉神清气爽多了,还顺带洗了个头。
厉司言进来主卧就刚好遇到时晚晚用头巾包着刚洗完的头发。
他皱了皱眉,开口说道,“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时晚晚从没想过有人会给自己吹头发,但就是如此,以至于时晚晚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想起这天的场景。
厉司言去拿了吹风机,两个人背对背坐着。
时晚晚的头发不仅长,发质还好,没有染也没有烫。
发梢轻轻的绕过厉司言的指尖,像是要一直缠绕到厉司言的心里。
厉司言觉的自己的心跳有些漏拍。
厉司言把头发都握到自己的掌心里,突然倾身过去贴住时晚晚的耳边,“昨晚我说的话还记得吧。”
提到昨晚时晚晚整个人都呆坐在椅子上,厉司言的嘴巴就靠的她的耳朵这么近,吐出的湿润的空气喷在时晚晚的耳朵上,她耳根刷的一下就红了。
时晚晚支支吾吾,也不敢回头。
这是从卧室门口发出声音,“厉哥,嫂子怎么样了?”
顾清久进来就看到的两人好像在厮磨一般,时晚晚反应过来,直接起身回到床边,厉司言还没反应过来手掌里已空无一物,只留有残存的清香。
厉司言冰冷的看着顾清久,“你不会敲门么?”
顾清久觉察到自己可能坏了好事,赔笑道,“厉哥,冤枉,卧室门本来就是开的。”
厉司言还想开口说什么顾清久又说道,“我们还是先看看嫂子的病情吧。”这才转移了炮火。
顾清久给时晚晚检查了一番,“烧已经退了,但还是不建议嫂子下床走动,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同时也要多补充水分,尽量减少室外的活动,避免敞风所引起再次受凉,导致病情加重的可能,而且小嫂子怀孕了,生病会有点麻烦,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时晚晚红着脸低声的说,“我知道了,医生。”
顾清久乐了,“嫂子,不用那么见外,我跟厉哥也是铁兄弟,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厉司言这是下了逐客令,“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顾清久“哼”了声,“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看到厉司言看着自己的目光嬉笑道,“我走,我这就走。”
时晚晚笑着说道,“你这朋友跟你差别好大,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厉司言冷声到,“不用理他,从小就这个样。”
两个人一起去到客厅吃早餐。
厉司言:“等会我去公司有公务要忙,你自己在家注意点别又着凉了。”
时晚晚搅动着碗里的粥说道,“我知道了。”
厉司言吃完早餐叮嘱了佣人好好照顾时晚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