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吧,盛多少,一碗?”
“嗯嗯!”齐静堂别别扭扭的坐在了桌子前。
盛琳把饭端出来,坐下来二话不说开吃,齐静堂狼吞虎咽了一会儿,还没吃完,貌似又要开口。
“我们立个规矩吧,”盛琳头也不抬,“饭桌上别说正事,专心吃饭。”
“哦,好。”他又握紧筷子。
“还有,烧得不错。”盛琳真心夸奖,“你这技术可以去开餐馆。”
齐静堂愣了一下,看着她,笑是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有气无力。
“真的,”盛琳又开始舀汤,“前两天就想说了,怕你骄傲。”
“我没不信,我好歹培训过,”齐静堂还是那复杂的笑,“只是……”
盛琳喝着汤,挑眉看他。
齐静堂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没什么,谢谢,真的。”
盛琳不以为意,点点头,喝完了汤,放下筷子起身:“我先干活,你慢吃。吃完有空过来,我们把水电费用这种东西分摊一下。”
“好。”齐静堂继续扒饭,眼看着盛琳进了书房,他放下碗,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齐静堂还手机的时候,还有点魂不守舍的。
“哟,这么快换新了?给我看看换了啥?”楚望伸脖子张望着,一眼看见齐静堂的新手机,哇了一声,“好家伙!最新款!你小子真去傍富婆了?”
虽然本来就打着用这个理由搪塞的主意,盛琳也明白,可是齐静堂此时却觉得格外难忍,皱着眉:“别胡说。”
见他真的不高兴,楚望自然不多说了,立刻转移话题:“来来来,手机号拿来,vx加一波!”
“不要!”
“啊?你干嘛,你想跟我做朋友吗?”
“现在不想,”齐静堂冷着脸,“你侮辱我家盛琳,我今天跟你不共戴天。”
“诶!不是吧?你至于吗?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成不,再说这也不算侮辱啊!”楚望叫屈,“我到盛琳姐那年纪还不一定买得起房呢,她真的当得起富婆称号啊!”
齐静堂面色缓了点,但还是道:“那就半天。”
“嘿!你这人!”楚望也来气了,“行行行,我算知道什么叫见色忘义了,我跟你也算过命的交情诶!”
“小楚!你的人到了!”外头有人喊。
“这么快?好我这就来!”楚望拿起笔记本,路过齐静堂,没忍住挤了他一下,没等齐静堂眯起眼,气哼哼地道,“桌上的包子留给你的!它们可没侮辱你家盛琳!”
齐静堂:“……”他哭笑不得的坐下,伸手拿过了包子。虽然来之前吃了早饭,但却是紧着盛琳的量做的,他还真没吃饱,楚望这人虽然有时候有点过于自来熟,但着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他咬了口包子,感到一股背后冷风传来,却是楚望出门没关门,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关门,恰好与门前正要敲门的人碰了个正着。
这人中等身材,面容白净甚至有点奶油,短短的头发用发胶固定得直直的,薄薄的开衫下,肌肉遒劲的身躯若隐若现。
“请问楚警官在吗?他叫我过来了。”这人开口倒是彬彬有礼。
“哦他……”
“蒋伟!这儿!”走廊尽头,楚望探头喊了一嗓子。
“哦!”蒋伟应了一声,朝齐静堂笑了笑,转身往楚望那走去。
齐静堂关上门,继续看材料,吃包子。
初秋的阳光照进窗户,光芒中,万千浮尘飘荡着,若隐若现。
网民杀她?
“麻烦你了啊蒋教练,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过来应付我。”
楚望坐在休息室里,看着对面的蒋伟,似笑非笑的。
蒋伟苦笑一声:“您别臭我了阿sir,我这阵子别提多惨了,工作丢了,到处被人盯着,都快混不下去了。”
“你还混不下去,某音都二十万粉了吧?天天直播带货还混不了?”
“那可不,天天被人骂,说我杀人犯,说真的,要不是我嫌麻烦,真想告他们诽谤。”
“诶这招你得留着,到时候凉了还能掏个律师函回锅热一热,”楚望继续阴阳怪气,“黑红也是红嘛。”
蒋伟竖起大拇指:“高,还是您高!”
“怎么着,最近在家有没有想起什么能说的?”楚望翘起二郎腿,打开笔记本。
“没啊,能说的我都说了,我都想不明白你今天还能叫我来做什么。”
“你再不交代,可就来不及了。”楚望垂眸看着他。
蒋伟叹了口气:“您别说的跟我真犯了什么事一样,我很慌啊,我漏掉了什么要不您再说说?”
“蒋伟,我知道你们行里有免死金牌这一说,学员运动不当出了事,你们一定程度可以免责,但是你要搞清楚,免死金牌只是一个抽象说法,你要是真犯了罪,加个尚方宝剑都保不住你!”楚望声调高了起来,猛地往桌上拍了一叠纸,“这是胡丽娜的尸检报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蒋伟被吓了一跳,双眼下意识的探看了一下那叠纸,咬牙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