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清晨,柳醇儿悠闲自在地坐在太师椅上舔着糖葫芦,时不时轻轻地摇晃一下椅子,傀儡半跪在她的脚下,一只手按在膝上,一只手握拳抵着地板,低头垂目,以示绝对忠诚。
身后站着秦珞,盈盈一握的腰身上穿着神秘又性感的西域服装,周身的轻纱似有似无,洁白如玉的肌肤似露不露,在晨光里为柳醇儿梳着双丫髻。
秦珞不止一次要求柳醇儿把双丫髻改成灵蛇髻,说是那样才配得上高人的身份,但是都被柳醇儿拒绝了,再好的发型都比不上姐姐亲手梳过的发型。
发髻上简简单单簪了几朵珠花,今天穿着秦珞买的那件淡色天缥绿的衣裙,粉色的衣服已经被秦珞一大早地就贴心拿去洗了。
客栈里静的出奇,除了她们三个,就没有第四个活人了,昨夜倾盆的大雨洗去了路上的血迹,客栈内的血腥味儿也被傀儡打扫得干干净净。
咬碎最后一口山楂,柳醇儿开口道:“待会儿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秦珞应了,虽然想问去哪里,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高人的安排自有她的道理。
就像昨天晚上,她能未卜先知有人偷偷闯入房间一样,柳醇儿做的一切事情都有她不知道的深不可测的目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能惹她厌弃。
今早,秦珞去后厨找食材做饭,看到一个用布帘子隔起来的小房间,散发出淡淡腊肉的臭味,掀开一看,是一个木板拼接起来的大案板,上面凌乱的摆放着被砍下来的手和腿。
抬头有一个干瘪的女人上半身的尸体挂在屠钩上,没有腿和手,就连乳房和屁股都被割下来了。
案板上,搁着一碗没吃完的馄饨,那咬了一口的馄饨还在勺子里,隐隐约约能看见半个女人的乳头。
四处看去,这些散落的手和腿全是女人的,其中一只手臂上插着一块铁片,上面写着“菜人”。
角落处,有一个大木桶,桶里全是干了的血。秦珞只觉得胃酸上涌,一下子竟吐了出来,呕了一地。
“该杀”她擦了一下嘴。喃喃自语“该杀,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