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博问她家原来住哪儿的时候,程归雁指着一片十几层高的住宅楼说:“那一片儿原来就是棉织厂,厂子后边就是职工小区。我上高中那年就已经被推平了。”
许博的猜想中,老家的小镇对程归雁来说,多半是灰色的。这里带给她的伤痛才刚刚治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疼么?
或许男人的逻辑永远也无法理清女人的情绪吧!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尽量想起那些美好的事呢?无论如何,他都乐意看见她高兴的样子。本来想问,那你姑姑是在哪儿开的发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突然,程归雁“咦”了一声,“校门儿怎么不见了?”
跟路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学校还是原来的学校,只是大门改了方向。
驱车拐进一条林荫大道,越过学校的院墙,可以看到两栋旧楼,窗户上挂着统一的蓝布窗帘和晾晒着的五颜六色的衣服。
“以前,这儿就是我们县最高学府的教学楼,现在好像改成学生宿舍了。”
“那以前的学生宿舍在哪儿?”
许博一边问,一边在程学姐身上打量。好像在寻找着那个生活在简陋的高中宿舍里的青葱少女。梳着麻花辫儿,抱着教科书,在树荫下轻轻走过,只留下亭亭玉立的背影。
这份油然而生的好奇瞬间勾起了无限的向往,带着他穿过林荫道上的树影,也穿越着刹那芳华的希望与惆怅。
“在更东边的一个院子里,要过一个天桥才能看到。”程归雁有问必答。
没开多远,一座相当阔气的大门映入眼帘。
穿过大门的铁栅栏,可以看到焕然一新的校园里,一座摆着石雕的小广场周围,现代化的教学楼拔地而起。
“看来,你的小树林没有了……”
程归雁的语气透着失望也不无捉挟,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瞟了男人一眼。
“怎么成了我的小树林,那不是咱俩的吗?”
许博嬉皮笑脸的去摸程姐姐的手,好像生怕她跑掉了,没留神,被轻轻打了一下。
学校已经放假了,只有高叁的学生在补课。程归雁跟门房大爷磨了半天才让二人进去逛逛。
穿过操场,就是那两栋e字形的前教学楼。
程归雁没有贪恋院墙边上的树荫,径直走上了绿草如茵的操场。
宿舍区被一道漆成白色的花墙隔开,要转过一个月门才能到达。在旧楼与花墙之间,除了几颗亭亭如盖的巨大槐树,还坐落着一个早已不用的主席台。
台前的五角星已经剥落,周围生了杂草,可台上依然平整干净。
刚一进月门,程归雁的脚步就放慢了,好像越过了一个连同现实与回忆的时空之门。在她变得素敛恬淡的脸上,许博几乎能听到广播体操的口令声。
“你当年就是站在这儿看你的志南哥哥踢球的吧?”
他顺着台阶登上了主席台,视线越过墙头,操场尽收眼底。
本来是想开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不知怎么,胸口凭空一阵滞涩,竟生出从未有过的浓烈妒恨,对那个只知道踢球的家伙好一顿看不起。
愣怔之间,一双小手穿过腋下搂住了腰,两只柔软娇弹的妙物抵在后背上。
许博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自己,从前无论是拥吻还是抚摸,都是被动承受的。
掌心按住腹间的柔荑,他静下心来,感受着背上微颤的呼吸,把脊背挺直,让她的脸贴得更舒服些。
“你的背好宽……”
“你的胸好大……”
“……喜欢吗?”
“喜欢得要死!”
“那你娶她们当媳妇儿好不好?”
“不好,我要认她们当女儿……”说着,许博身子一矮,搬住两条美腿,把程归雁背了起来:“因为我要娶她们的妈妈当媳妇儿!”
程归雁轻叫一声,搂住男人脖子,“咯咯”笑着趴在他肩上,一路下了主席台。
今天听她的笑声上了瘾,许博越发起劲儿的背着美人满地乱跑,故意颠得一对双胞胎女儿在肩膀上颠簸跳荡。
忽然,程归雁搬住肩膀身子一顿,许博也停下了脚步。安静下来的同时,那极具穿透力的叫声更加清晰的钻进两人的耳朵。
那是一个拉着半截帘子的窗口,就在一楼的转角处。
许博脚底放轻,一步一步走近。女孩的叫声又尖又脆,无比准确的配合着急速的“啪啪”肉响,天成放浪毫不造作。
程归雁紧张得直拍男人肩膀,怎奈身不由己,越是临近窗下,越不敢出声阻止。
许博感觉到她双腿逐渐绷紧,不禁呲牙抬头去看蹙眉忍羞的脸蛋儿。怎奈,帘子挂得太高,即便她伏在自己背上,挺直了身子也看不见里边。
这时,窗子里的节奏渐渐加快了,女孩叫得越发凄厉悲惨,让人心痒难搔。
许博抬头估计了一下高度,单手扶墙撑开马步,另一手拍了拍自己肩膀后,抓住了程归雁手腕往上带了带。
“干嘛呀你!”
程归雁只用气声在他耳边呵斥。
许博不为所动,频频向上使着眼色,小声激将:“两个小屁孩儿,你就怕了?”
实在拗不过,程归雁还是动了。算不得身轻如燕,爬上男人肩膀的身手还是相当矫健,就是喘得比登山还厉害。
等她双腿夹住自己脖子,许博才站直了身子。十指相扣的左手上骤然传来的力道充分说明,程归雁确实看到了。
房间里的小伙子劲头也真是足,只加速,不减速,一刻都没停过。小姑娘嗓子都快喊哑了,每叫一声都担心她会哭出来似的。
许博面对墙壁,声声入耳,鸡巴硬得恨不能把楼座子捅个窟窿。再加上脑后的小腹不住起伏,脖子上的两条大腿越夹越紧,更是心神激荡。
昨天只是在门外偷听,应该精神上的刺激多于肉体,也不知程姐姐体会深不深,这回可算是真枪实弹的进阶教程,嘿嘿,看得过瘾吧?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两个小朋友没什么经验,一点儿花样也没有,听上去就是直接奔着射去的。
果不其然,时间不长,窗帘布里就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声:“小姜……小姜老师,我要射了……”响亮的撞击声骤然加速,密得像放鞭炮。
“沃肏,还是师生party!”许博暗笑。
“射吧……啊啊啊……射给老师……射进老师的骚屄里……啊啊啊啊——”
这一说话,终于听出那叫床的女孩儿原来是个成熟的女人,虽然声音又轻又软,口吻却跟少女截然不同。
程归雁从许博背上出溜下来的时候,身子软得差点儿站不住。
许博一把搂住腰肢,身子一转,就将她压在了墙上,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程归雁鼻息深浓,嘴唇发干,刚一接住男人的热吻,就忘情的把凉丝丝的香舌渡了过来,胳膊死死的搂住男人的脖颈。
“小姜老师……”房间里的男孩说话了。
“小小小小姜老师,我哪里小了?”这个小姜老师的声音细柔,跟说话的调调严重不匹配,俨然一个爽快的小少妇。
“哦……姜……姜老师……”男孩乖乖纠正,光听说话一点儿也不像个敢偷老师的家伙。
“咯咯……木——啊……真乖!老师爱死你了!还有它……”
这夸张又响亮的一吻听得许博一阵激动,大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程姐姐的大白兔。一条腿插进了她双腿之间,几乎把整个人架在了墙上。
“小……不是……姜老师,我……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呀,小傻瓜!”
这个亲昵的称呼出口,师长对得意弟子的宠爱之意更浓了,“老师就喜欢你这样一口气都不歇的干,舒服死了!”
说着话,又亲了男孩儿一下:“我刚才至少来了叁次……”
压低的磁媚声调仿佛细针刺入许博的耳膜,墙上的程归雁似乎也受到了莫名的感召,身子在男人的魔掌下不由自主的一阵酥颤。
白衬衫早就被拽出裤腰,文胸的保护对许博来说更是形同虚设。
程归雁只剩肩颈还抵着砖墙,整个身子都反弓着贴向男人,上半身被一双大手摸了个遍。可有一只手并不满足,在脐窝上稍作盘桓,就要顺着裤腰往里探。
被亲吻逼得咻咻气喘的鼻腔里忽然发出一声突兀的娇哼,程归雁按住了那只手。睁开大眼惊恐的望着许博,勉力摇头。
的确,这里可不是野外,荒唐不得。
许博只好放弃了下叁路,着力驯养那两只大白兔,但大腿却并未抽出,感觉那个隐隐透出热力的地方一直死死的抵在腿骨上。
这时,只听男孩又问:“姜老师,你……不会怀孕吧?”
许博一听这话,不由感慨莫名。这小子艳福的确不浅,可这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不痛快是真让人摇头。
不过也难怪,高一的小孩子,懵懵懂懂的,那里受得住这些呢?再看怀里眯着眼睛欲火燎原的程姐姐,心中感触更多。
按说她是医生,这方面应该无须别人提醒,可自己在桥洞里也确实没问一个字。那一管热精是实打实的射进去的。
这会子回想起她魂飞天外的模样,是情到浓时顾不上了,还是压根儿就不愿去顾及?许博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真闹出人命,附带的伤害自然在所难免,可他似乎并未感到半分恓惶,反而生出一股爱咋咋地的任性,捧起程归雁美轮美奂的脸蛋,更用力的吻了过去。
让两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姜老师的回答,光听口气,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怕什么?你有那个福气,老师就收了你这个小丈夫,真给你生一个弟弟儿子,至少在老师心里,他是干净的……”
末尾的几个字,无形中透出一股宿怨森冷,听的人心头骤然一惊。不过那小姜老师转瞬换了一副荡意十足的口吻,吃吃笑了起来:
“嘻嘻……所以小海,你可要好好学习,将来多多挣钱,好养活我们哦~我的小男人……咯咯……天啊!你……不是吧,这么快就……”
“小姜老师……我……你一这样说话,我就忍不住……我……我……”
“嗯……天呐!小海……啊——哈哈哈……好硬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无比满足的长吟,女人的欢叫毫无过度的回复到了受惊少女的状态,更足料的浪劲儿飚出窗外,春风化雨般催开了程姐姐嗓子眼儿里的丝丝呻吟。
许博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把唇舌战场转移到雪峰红梅之间。酥腻柔软的腰背几乎被他的大手揉碎。
程归雁满头是汗,身子分不清是紧还是软,搂住男人脖颈,为了挺胸快要把腰折断了,可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是,骑在男人大腿上的腰胯正在跟着窗子里的节奏不住的挺耸。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许博感到自己的大腿被死死的盘住,怀里的身子开始持续的哆嗦。
特征这么鲜明的生理反应像一道惊喜的光照进他心底,当即把程归雁落叶般的身子搂紧,嘴对嘴的给她助攻渡气。
裤子都没脱就来了一波高潮,也不知道有多羞人。
反正程归雁缓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死活不肯在窗户下面呆了,一边系着衣扣,略显踉跄的扭头就走。
许博追着她来到一棵大槐树下,帮忙整理好衣裳。两人红着脸相视一笑,便靠着树干并肩坐在了地上。
经此一番折腾,程归雁似是累了,靠着男人只略微忸怩,便被他放倒在怀里。
“那小子帅不帅?”许博没话找话。
“小屁孩儿,有什么帅不帅的?”程归雁头也不抬,“不过……”
“不过什么?”
“……很大……”
程归雁艰难的念出那两个字,像吓到了似的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声音发紧:“真的好大,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比你……比你大多了。”
“干嘛比我啊?”
许博干笑着表演事不关己,怎么都觉着声音和表情全都不到位。正想着怎么再找补几句,或者把话题引开,忽然觉得怀中一阵抖动。
低头一看,程归雁正斜着眼睛瞟他,仰起的小脸儿憋得通红,见他低头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许博愣了一下方才恍然,当初自己求助于这对铁磁闺蜜,一个负责硬件一个负责软件,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那可都研究得透透的。
被大鸡巴搞出的心理阴影就在人家的病例里收着呢,随时都能拿出来做测试。现在看来,成绩不理想啊!
不理想就不理想呗,咱认了,可没这么笑话人的吧?
还笑,让你笑个够!
占据地利的许表弟手指一伸就探进了汗湿的腋窝,一通毫不留情的拈花惹草。程表姐立马岔了气儿似的惊呼一声,笑得像一条上了岸的鲤鱼精,不住声的讨饶。
许博怕惊了窗户里的野鸳鸯,雷声大雨点儿小,过了几把手瘾便搂着娇躯偃旗息鼓。
一只雪润润的小手抚摸上了脸颊,程归雁喘息稍定,终于不笑了,躺在怀里看他。
“你怎么还这么傻啊?”
那丝滑的指尖足够温柔,许博还是被问得老脸一晒,差点儿把嘴咧瓢了:“不都喜欢大的吗?”
程归雁端详半晌,眼波流转,贝齿一咬下唇,却未直接回答,而是跳转发问:
“你那么宠她,纵着她,原来就是想让她去挑个大的啊?”
“额……”
许博被问得差点闪了蛋蛋。直觉这是个笑话,嘿然尬笑之后,却转入无声,无限温柔的目光倏然映远,回神时,望着程归雁发愣。
曾几何时,婧婧也是这样扑在他怀里,秀外慧中牵肠挂肚的为爱人纾解心结,说什么“也不是越大越舒服”,“太大了会痛”云云。
如今两张美丽的面孔在他眼中重合,神情居然如出一辙,蓦然失神,把什么大呀小啊的全忘了,只剩下色眯眯的痴妄。
“婧主子”没有程表姐这样的风眉水眸,楚楚含情的气韵,眼睛却要更大更透,明澈跳脱中神采灵动飞扬,望之可亲可喜。
虽然祁婧不止一次的承认,自己的颜值比不上程姐姐,但在许博看来,她的诱人之处不在五官的精致,而在唇角眉梢的片段风情。
当然,再加上无人能及的魔鬼身材,就变成了陈主任口中“谁见了都只想上床”的人间尤物。
这尤物的妙处,许博自然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深。
平常素日里,她多半以许太太的面目示人,端淑贤良四个字一字不落。
但是如果谁有本事走得近些,就会明白她装得有多不耐烦了,那正是深宫里不甘寂寞的“婧主子”最生动的情态。
不过,这都还不是最动人的。若想尝一口“丽丽姐”的风骚,你要能勾得动她的心,撩得起她的火……
这层层递进的美好,如今陈主任应该都尝过了,的确够幸运,也算有本事。
许博承认他有着大多男人都不具备的魅力,却并不怎么认可他的眼光。比如怀中这位新任表姐,被他说成了从未意识到自己美貌的价值,也不知是褒是贬。
不过,不论褒贬,那都是别人的心得,跟许博毫无关系。她在他心目当中没有分数,也无可替代。
尤其是在此刻,他收获的,是移时异地不同的绝代佳人带给她的同一份关怀与体恤,化骨般的柔情。
鸡巴再大,也得被这样的好福气给羡慕死!
许博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表姐的瞳仁里,舒朗一笑:“以前不懂,直到我看到她居然能爽晕过去,才明白,如果放下一些事,应该还能给她更多。”
“那你……不会嫉妒吗?”
程归雁柔软的身体一阵扭转,舒服的仰望男人,小嘴微张,似乎担心着什么。
许博忍不住去勾她下巴,以问作答:“那你觉得,她现在会不会在嫉妒你呀?”
“我?”
程归雁扶住男人手腕,贴在莫名发烫的脸上,嘟哝着:“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说到一半,浓睫一垂,咬住了嘴唇。
“怎么?”许博忽然有些惴惴。
程归雁沉吟片刻,再抬起眼睛时,勉强挤出一丝羞涩笑意,眼睛里竟隐隐泛起水色:“说我应该嫉妒她……还差不多!”
“那你嫉妒她吗?”许博不无担心的笑着。
程归雁无声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想起她的时候,连……什么都忘了……”一句话将尽未尽,却把满腔的情意都剖给了男人。
许博只觉得自己的心倏然坠落进那水汪汪的,含羞带怨的大眼睛里,“扑通”一声,激起了千层细浪,万种情思。
他有些慌乱,又满心甜蜜,欣喜莫名,又受宠若惊。
坠落的心浮出水面的刹那,浪子已经幡然了悟:
陈学长,罗师兄,还有实际上在做她继父的丈夫秦老爷子,都不足以在她的波心投下倒影。那个真正撼动中宫,掀起浪涛的人唯有自己。
一个如此内敛的女人,为爱表白,还能指望她多直接呢?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不接得住,或者说,还有没有资格消受。
跟朵朵,他可以毫无顾忌,因为账面清晰,全无包袱。跟阿桢姐,他可以酣畅淋漓,因为知根知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程归雁。
从第一面开始,他就感念彼此的契合,打心眼儿里喜欢她。看她哭,他心疼,看她笑,他也跟着笑。
虽然情况足够特殊,给了两人更多的机会,但是他真的从未往这上面想过,或者说,不敢去想。
罗翰说,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他紧接着就明确了那是哪种喜欢。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但柔情似水,不加梳理会变成洪峰……
“知道吗?我还嫉妒一个人。”
程归雁的目光在坦白之后反而变得宁定而灼热,烤得许博咽了口唾沫,“是谁?”
“onica!”
“哦?”
许博脸上轰然一热,似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浪荡不堪,厚颜无耻。
“我嫉妒她可以一直不必像我这么尴尬,在一个有妇之夫面前蛮不讲理,强人所难……”
“雁姐……我……”
“放心,我有老公,不会逼着你娶我。”
程归雁的笑脸好像泛着兴奋的红光,瞳仁里却倏然闪过一丝决绝,“我只是想,在这两天,你能不能像爱她那样……”
未等说完,许博的吻已经覆在她唇上,厚重而热烈。伴着一阵莫名的抽痛,一丝难言的苦涩,他在心底轻轻念了一声抱歉,却不知道该送给谁。
以吻封缄,不问前生来世,是笑是泪。
或许,这才是活在当下的洒脱。程归雁竟然比他这个自以为导演了一场场好戏的明白人先做到了。
两条胳膊盘上男人的脖颈,傲人的奶脯奋不顾身的迎上男人的胸膛,程归雁长发披垂,纤腰曼拧,雪白的脖子天鹅引吭般伸直,吻得舍身忘情。
半颗清泪滚过红热的耳鬓厮磨,润湿了一根长长的青丝。
良久,远处的脚步声惊扰了长吻。两人同时睁眼,对望片刻,都在对方眼中收获着激动和默契。
扭头再看向月门方向,一个穿着宽大校服的瘦高男孩正快步走过。
等了半天,许博也没见那个小姜老师的影子。一回头,发现程归雁正坏笑着看她:“说不定有别的门儿呢!”
许博尴尬咧嘴,刚想找补,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是微信提示音。
“谁呀,我也看看?”程归雁搬着他手腕。
许博把手机往怀里一盖:“嘿嘿,叫老公就给你看!”
“老……老公……”
程归雁叫出个“老”字才发觉这个称呼对于自己来说太过陌生,不禁眸光怯怯,委屈的嘟了嘟嘴,羞不可耐的咬住嘴唇。似乎想到都已经说了一半了,总不好吞回去,才娇滴滴的补了个完整版的,额头抵住男人胸口挥拳捶打。
许博没想到她这般反应,心怀一畅,搂着佳人轻拍脊背,享受着轻怜密爱的心满意足。
好一会儿,两人才把注意力拉回到手机上。
信息是祁婧发来的,两张图片,一张是个小巧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颗水蓝色的串珠。许博一眼就认出了“潘多拉”的风格。
另一张,是个聊天截图。
陈大头:婧婧?
婧主子:不许叫我婧婧!
陈大头:好吧,小婧?
婧主子:好肉麻!你还是叫小祁吧,全名也行啊!
陈大头:祁婧小学妹,你在干嘛?
婧主子:晕,有事说事,我在喂奶!
陈大头:【呲牙笑脸】我又有一颗珠子啦!
婧主子:看到啦!
陈大头:方便出来么?
婧主子:【害羞】干嘛?
陈大头:我记得你喜欢摩托车……
婧主子:你有么?
陈大头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陈主任全副武装,胯下一辆bw水鸟adv,笑得低调而狂妄,凶残而性感。
许博虽然对摩托车没研究,却在大春的朋友圈里见过。
超大的油箱,刚猛的护杠,高高昂起的鸟喙和不对称的led大灯,都标定着他无数次津津乐道的男人梦想。
婧主子:哇!是你的吗?太漂亮了!【一串跳跃的小红心】
陈大头:多穿点儿,等会儿我来接你?
对话到此为止。下边是空白,并没有婧主子的回复。那意思是显而易见的——要挣得亲老公的同意!
“准奏!钦此。”
许博看了一眼旁边红着小脸的程归雁,按下了发送键。
程归雁坐在男人腿上不敢稍动,因为她的半个屁股正压着一根烧红的铁棍。
【未完先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