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十叁妖|后出轨时代
红色大床
程归雁不喜红色。
即使在跟老师的婚礼上,穿的也不是大红的礼服。
可是,不知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这张布置得比婚床还喜庆的圆形大床,就涌起一股羞喜莫名的激动。
匠心布置的灯光把整个床面笼罩成一个红彤彤的圣坛,与房间其余空间隔开的同时,又兼顾了朦胧暧昧的氛围。
两个金红刺绣的鸳鸯枕中间,放着一个心形的靠枕,毫不掩饰露骨的俗气,却让人忍不住联想起两个光溜溜的身子钻进被窝四体交缠的旖旎画面。
宽衣解带,羞入罗维,应该是新婚洞房里的必经桥段吧?
野战车震的刺激都体验过了,为什么还会被这样的细节勾引得小鹿乱撞呢?
身上压着的男人要比金榜题名的读书郎勇悍十倍不止,那滋味也刚刚领教过不久,身体里滚烫的记忆还来不及疏散。
可是,与此刻诱人沦陷的舒适柔软和引人遐思的漫漫长夜相比,那桥洞下的车厢就显得束手束脚,匆忙局促了。
坠入床垫的刹那,身上的衣服就像变成了紧涩的绷带。再被男人毛手毛脚的一顿纠缠摸索,渴望挣脱束缚,纵情嬉戏的冲动油然而生。
无论身处何时何地,这样的一张大床都太完美了!一整晚,都要跟他消磨在这丝滑的锦缎堆里么?
念及于此,不知哪里来的丝丝奇痒已经渗入了周身的毛孔和血管,腰身跟着一软,不自觉的并拢了腿心,生怕被人探知那最最羞人的秘密。
“太可恶了,这个时候发信息!”
看见许博满含歉意与谐谑的眼神,程归雁报以强作端淑的理解目光,心里还是忍不住那一丝怨念。
然而,当她看到那些照片,心情迅速被另一种激动推到了悬崖边上。
那里面的夕阳比傍晚时见到的更加灿亮而粘稠,好像一层透明的蜜糖浸染了残破的城头。连远处的芳草碧树都被晃成了翠金色。
线条锐利骨骼刚猛的摩托车也被镀了一层怀旧之光,好像曾经奋勇浴血的将士重新披上崭新的金甲,却经历了时空的穿越,回到记忆中早已斑驳风化的战场。
唯有车上英姿飒爽的女骑士不肯沾染一丝岁月无情的沉重。
她不仅用极尽招摇的婀娜身姿降服了钢铁巨兽,唇边的一抹轻笑更追着令人着魔的目光穿透了镜头,连身为女子的程归雁都看得心头一荡。
前面的十几张都是围着摩托车拍摄的。角度不同,身姿各异。
看似人车同框竞技,其实并不难发现,画面的焦点要么定格在飞扬的长发,要么瞄准了伏低的巨乳,要么被吸附在腰股交汇的丰熟臀丘上。
直觉告诉她,那是一双色狼的眼睛。
而这个色狼,当然只能是陈志南。
前尘往事虽然过去了,可程归雁不得不承认,关于这个男人的所有记忆还是不可遏制的丰满了她的想象。
他从来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实孩子。踢着踢着球就领着兄弟们在操场上打起群架的大场面,她也不是没见过。
如今,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一本正经的当起了国家干部,勾引良家妇女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并未超越他在程归雁心目当中的印象。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隔着镜头的暧昧互动已经如此色情了,之后将会发生什么,还用说么?”
念头一起,陈志南目光灼灼的微笑面庞就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了程归雁眼前。
中午才在桥洞下经历了生平第一次车震,从肉体到精神的激烈记忆一招即回。但凡换一个陌生男人,都不至于让她这样身临其境般手扶心跳,掐住了天雷地火的引信似的,稍不留神就是一触即发的欲望灾难。
好不容易压住呼吸,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却又落在了末尾的那句话上。
“给你们助助兴!”仿佛照片中的魔女念出的咒语,无孔不入的渗透了程姐姐脆弱的矜持。
“这不是活生生的剥人的脸皮么?这个变态的小妖精!”
可骂归骂,心思还是弯弯绕绕的朝着明知不应该的方向爬了过去——“文件太大?有多大?”
许博仿佛读懂了她心中期盼,切换到qq,找到一个叫彼岸花的妖精。果然,聊天记录里有一个待接收的文件,居然有900多兆。
程归雁懊恼的发现,无论怎样努力控制自己坚决不去猜文件的内容,思绪仍然被不停乱飞的影像淹没。忙乱中,忽然一个印象深刻的画面插入进来,才算稍稍转移了注意力。
那也是一张夕阳下的照片,十分突兀的出现在莫黎的朋友圈里。
画面中,一对痴情男女缠绵热吻,连草原上的夕阳美景都顾不上了。如果不是车门遮挡,估计那两个大宝贝儿也将暴露无遗……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祁婧。当然,也是第一次领略许太太的风采。
那一脸毫不掩饰的饱满情欲,恐怕比十本言情小说的女主角加起来还要浓郁馨香,招人嫉妒。
可是,就算画面再衣衫不整,旁若无人,程归雁也无法把那荡漾着幸福的娇羞跟一个出过轨的荡妇重合到一起。
那时候,许博还在治疗中期。正是这样一张照片让程医生豁然开朗。为了这样一个极品妖孽,欲生欲死恐怕都是轻的,有机会挽回,是个男人都应该庆幸吧!
所以,能在那方面帮他一把,也就成了一件别具意义的事。浪子回头也好,破镜重圆也罢,这对俊男靓女能够重归于好,无论如何都是一件美事。
可谁能想到,一年不到,这位许太太居然以如此张牙舞爪的姿态出现?
她不但浴火重生般光彩照人,还华丽转身,成了推动某个不可描述的治疗计划的关键人物,几乎是亲手把老公送到别人的床上。
而那个别人正是自己!
回想跟祁婧一步步靠近的过程,总伴随着一种奇妙难言的感觉。
时至今日,两个人也仅有言辞寥寥的数面之缘而已,论交情,恐怕连普通朋友都不算,更谈不上亲密二字。
可是,关于对方的黑历史和英雄事迹,彼此心中不说了如指掌,也当心有戚戚。
按常理,有了那些轻易见不得光的私密事横在中间,彼此更应该怀着提防猜忌,至少要保持必要的安全距离。
要知道,那些忌讳可都牵绊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按传统剧本,不是应该鸡飞狗跳,撕逼大战么?
可为什么每次接触,在许太太笑意盈盈的清澈瞳仁里,连一丝敌意都捕捉不到,反而透着莫名其妙的心有灵犀?只凭几句开门见山的对答,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戳破了一层层讳莫如深的秘密,恨不得跟她赤裸相见肝胆相照呢?
“难道,这就是二女共侍一夫的默契?”
这个无比荒唐的念头刚一露头,就被程归雁死死按住了,心跳得像踹了一窝小兔子。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有人守这样的妇道?
可明知道自己跟她男人在一起,还叁番两次的刷存在感,背后的意图如果不是为了宣示主权,还会是什么呢?
下载的进度缓慢的跳跃着,困惑一时间无从开解,下巴却被两根手指捏住。
程归雁盯了半晌屏幕,脖子都酸了,被温柔的力道带着一扭,就看见了男人眸子里足以洞穿一切的星光。
“你刚刚说小姜老师……”
“啊!不许说!”程归雁连忙又去捂男人的嘴。
许博笑着抓住她手腕,“好好好,不说不说,那……你觉得她会不会被小海肏上了瘾?”
迂回路线还是带出了露骨的字眼儿,听得程姐姐一皱眉:“我怎么知道……反正……反正你也听见啦……他们做得很开心……”
“那也不能说明她跟……那个人不开心啊!”男人明显贼心不死。
“你忘了她怎么说的了?”程归雁尽量回避着那个“脏”字,“她……宁可给那个小海生孩子……”
“呵呵,她不过说说而已。”
望着许博不以为然的笑容,程归雁并不想否定他的判断。当然,她更清楚,那并不是男人想要表达的重点。
“你想说什么?”
许博露出赖皮相儿,“我想说,做爱就是做爱,通常都不是为了生孩子。”
“那是……为了什么?”
问出这样的话,程归雁自己都觉得侮辱产科主任的智商。许博笑嘻嘻的没接茬,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小海,真的很大么?”
刚退了一半的热力迅速涌上程归雁的脸颊脖颈。这回她再也不愿悲天悯人,狠狠的剜了许博一眼:
“反正没有驴的大!”
话一出口,程归雁觉得自己的脸皮都焦了。当时小姜老师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一只脚蹬着桌洞,毛茸茸的洞口被一根粗长的家伙干得汁水淋漓。虽然头冠始终未见,那尺寸也的确触目惊心。
对于程归雁来说,男人勃起的生理机制比谁都门儿清。
可是,凭她仅有的叁次经验,对长短粗细的判断根本无法消除视觉冲击力带来的误差,要想跟身体的感受对号,甚至跟身上的男人作比较,实在是强人所难。
所幸毛驴的那东西小时候还真见过,羞愤中脱口而出,恨恨的望着男人。
许博被她的气急败坏逗得呲出一口白牙,“你真见过驴的呀?”
“诶呀讨厌,你这个臭流氓……”程归雁罕有的撒起娇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许博收敛了调笑,伏低身子,直至两个鼻尖儿碰到一起,才眸光幽深的说:
“我想说,即使小海比那根驴鸡巴干净,也并不影响那根驴鸡巴给她带来更大的快乐。如果她真的被干上了瘾,也不过是贪恋肉体的享受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因为……”
“因为既然逃不脱被强奸的命运,享受一下被强奸的快乐也没什么不可以,是么?”
没等男人说完,程归雁犀利的点破了要旨。许博似乎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张了张嘴,又笑着点了点头。
被她套用的这句话,本来一直归类为无耻诡辩,用作自甘堕落的借口而已。可一想到黑魆魆的树林里娇弱无助的身影,酒桌上灿烂妖媚的笑脸,所有的伦理道德似乎全都变得狰狞可笑起来。
的确,跟事情背后的利益盘算相比,毋宁在夹缝中享受肉体上的愉悦,至少那还是一件干净到纯粹的乐事。
“可是,难道……不应该……”心直口快的程姐姐再次陷入了迷惑,懵懂无辜的大眼睛晃着男人。
“应该只跟自己的爱人一起,是么?”
这次轮到许博接话,却一下子把程归雁说的目光躲闪起来。作为另一个有夫之妇,她的回乡之旅根本就是背着老公私会野男人的下流勾当。
“当然了……”许博几乎同时领会了程姐姐的尴尬,小心的挑选着措辞:“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会更开心。”
男人的鼻息喷在脸上,程归雁觉得自己快给蒸成猪头了,脑子里更是炖了一锅杏仁儿粥。
这会子她才发觉,表面上,许博是在跟她议论小姜老师,其实真正的女主角,是骑在摩托车上骚魅勾魂的那个。
“那……那你……那你就不怕她……她喜欢上了大……大的,就……就不要你了?”无比艰难的问出这句话,程姐姐的小脑袋都快过热死机了。
“我敢说,那个小海肯定比不上姓陈的。”
“是……是么?”
该死的男人又t绕回来了,他可是亲眼见过的,这会子更希望讨论的,恐怕还是那头毛驴吧!程归雁连白她一眼的勇气都已耗尽,只好不知所谓的应承一句。
虽然书本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男人的尺寸并非决定性爱质量的主要因素,可再正确的理论也无法比下下到肉的亲身实战更生动鲜活,真实可靠,尤其是在这件几乎被神经末梢掌控,语言不可描述的事情上。
“那个畜生不光让我明白,女人完全可以被一根大家伙征服,还让我发现了另一件事。”许博平静的话语似乎在配合着她的想象。
“听说那个野男人很大”云云,是从莫黎那张不着调的嘴里听来的。当时根本没什么概念。如今总算尝过男人的滋味儿,光凭许博的中人之姿已经给捅得五脏移位,筋骨酥软,如果真像驴似的……
那简单到只能分解为两个步骤的机械运动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发言权。之所以邀请许博陪着自己回老家,不就是为了痛痛快快的体验么?这在某种意义上,难道不也是一种征服么?
“什么事?”
程归雁勉强追问,几乎无法控制声带的颤抖。
这时许博的嗓音也开始透着干涩焦渴似的,深沉而沙哑:
“我发现……即使被那根大鸡巴干得嗷嗷叫唤,甚至干晕过去,她在我眼里仍然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疼,而且,那种事,丝毫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爱!”
“干晕过去?”
程归雁根本没留意自己说了一个严重挑战洁癖的字,也没意识到另一个更加敏感的字眼儿同时被忽略了。
提问的同时,只觉得一股热浪从那个地方倏然涌出,连忙绞紧了双腿,隐忍着麻酥酥的颤栗感觉穿过腰背。
脸红耳热中困惑不解的问题已经严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力——还能……还能干晕过去?
“你是不是也想体验一下啊?今晚我努努力……”
“砰”的一声,程归雁的拳头毫不留力的捶在男人背上。可那魔性的声音还是激起一股电流,自耳根通向脊背,不由得浑身一颤,双臂倏紧。
为了避免羞愤而亡,连忙像鸵鸟似的把脸埋在男人肩窝里,荒腔走板的扳正话题:“所以……所以你后来……后来就不拦着她跟别人……”
“不是不拦着,是鼓励……”男人的呼吸一促,应该是在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傻?”虽是自嘲,在他洒脱的笑语里,仍浸透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浓浓爱恋。
“我……我不知道……”
程归雁搂紧身上宽厚的肩背,从未如此刻般渴望感知男人身体的温度。似乎抱紧他,就能让那温暖的感动流经自己的心田,让那里刚刚露头的小幼苗沾染几滴幸福的春心雨露。
他傻么?她说不清。
而听了他的诉说,同样分不清的是自己应该豁然开朗,还是正陷入更深的迷茫。
她没经历过夫妻恩爱,不知这层舍与得的顿悟需要跨过怎样的障碍。
也许,真的有男人大度至此,把爱人的快乐视为自己的快乐吧!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并不影响心目当中那个值得亲近的形象。
可是,身为女人,跟自己爱人之外的男人做爱这件事,简直像一座迷之深渊,散发着极致的诱惑,又透着万劫不复的危险。
他们……不,是她!她是怎么开始的?
难道,有了曾经出轨的经历,就能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了么?是放出讯号,等着别人来勾引,还是主动去挑选?
陈志南,不会是她的第一个目标吧?他们是谁诱惑的谁?那是她从前的领导,算是熟人了,可怎么好意思啊!天呐……
“叮咚——”
提示音响起,打断了程归雁纷乱的思绪,同时也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个900多兆的大文件下载完了!
许博并未去拿手机,而是撑起身子望着她:“你觉得,她为什么给咱们发这个?”
“不知道……”
从男人的眼睛里再次确认,那个文件里必定藏了最不可描述的内容。
程归雁绷着一脸烧红,滟光迷离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灼痛,刚刚被打断的困惑应招而回,旋即凄然一笑:“可能是在提醒我,她才是你的女人吧?”
“怎么会呢?”
许博的笑容温暖如故,却把程姐姐的刹那黯然尽收眼底,“你应该能感觉的到,她其实是那种特单纯的女人,如果真的介意,根本就不会答应我跟你出来。”
程归雁自觉失言,忍不住翻了男人一眼。
“单纯?”
此情此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给自己扣一顶争风吃醋的帽子,小嘴儿一撇,借故遮掩着尴尬:
“单纯的女人怎么会把人家陈主任摆布得晕头转向呢?你可别告诉我跟人家商量好了,哄着老婆做游戏呢!”
许博被她逗得“嘿嘿”一笑,“游戏是没错,只不过,蒙在鼓里的那个是陈主任而已。她发这个过来,其实跟昨天一样,是要跟咱们分享。”
“分享?昨天又不是她……”
说到一半,程归雁眼睛一亮:“你昨天……真的躲在包房里?”
随着身上一轻,男人已经坐了起来,笑眯眯的并未否认。环顾四周,顺手脱了外套,拎起床头红艳艳的靠枕反问:
“那你呢,是不是在门外偷听来着?”
说着话,已经舒服的半躺在靠枕上,神色嚣张的张开了双臂。
程姐姐低头当做点头,忍着娇羞,一百个不自在的爬起来,向男人靠过去。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她一时还适应不来。
“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嘛……我就听了……听了那么一耳朵。”
说话间,身子已经被拖进了男人怀里,胸前的宝贝恰到好处的陷入魔爪。
“实话实说,我昨天藏在沙发后面,也是当窗户根儿听的……今天正好,咱们一起来看实况转播。”
莫名的喜感逗得程归雁差点儿笑出了声,百般隐忍之后,才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根本分不清是含羞应答还是奶子被揉狠了,舒服得呻吟。
胸口忽然一松,衬衣的扣子也被一颗一颗的解开了。正犹豫着要不要阻止这明目张胆的流氓行径,手里已经被塞进了一个光滑坚硬的长方体。
定睛一看,虽然辨不清屏幕上模糊的影像,画面中央醒目的白色叁角形已经充分说明,那是一段视频!
“连这种事都敢拍下来,这个骚丫头究竟是怎么想的?”
程归雁歪在男人怀里咬牙切齿的腹诽,憋得呼吸都打颤儿了,就是不敢去按那个播放键,最终还是许博贴心的替她解决了难题。
“啪啪啪……”
一连串带着水声的清脆肉响比画面更直截了当的冲击着程姐姐的神经。光听那响亮的程度,就能感觉出遭受撞击的部位有多贴合,干得有多尽兴!
画面是在一片漆黑杂乱的草丛中亮起来的。
大幅度的晃动过程中,勉强能分辨出一大截曲线玲珑的胴体。裸露的肌肤在落日的余晖中被染成了耀眼的橘红,晃得程归雁心头一阵剧颤。
从最后稳定下来的视角判断,应该是被插进了某个上衣口袋。
呼呼作响的山风中,比昨晚隔着房门更清晰畅快的浪叫一拍不落的应和着撞击的节奏。
男人的动作带着强有力的节奏,天光流云,旷野古城跟着微微跳动的镜头一起进入到了同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律动中。
在画面的中央,程归雁终于看清了女人的样子,或者说,是裸露在空气中的上半截。她的双腿应该是并拢着搭上了男人的左肩,画面中只能看见牛仔裤浅蓝色的一角裤腰。
大半赤裸的上身半撑半仰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肥美的半个屁股大大超出了坐垫儿的宽度,而那臀瓣上被撞起的层层肉浪,看上一眼都足以诱发心脏病。
沿着夸张的臀股向上,柔韧而野性的腰线同样悬空,从人鱼线绷紧的程度判断,她很用力。至于这力道是为了抵挡冲击,还是维持平衡,程归雁根本不敢去想。
女人只有一只胳膊撑在背后,另一只则跟男人纠缠在一起。
这样一来,胸前两只触目惊心的大奶子就没人管了,跟着节奏扑楞楞起飞,旁若无人的跳荡着,赭红色的乳晕承托着娇耸的胸尖儿,在风中无比放肆的划过缭乱而疯狂的轨迹。
由于镜头的限制,女人的头脸伸到了画面之外,形状完美的颈项锁骨之下,紧身t恤连着文胸全都局促的卡在奶子上方。看那两个大宝贝脱出束缚的欢快模样,根本不必担心衣服会掉下来。
“她怎么那么大呀?还那么……那么挺!”
程归雁下意识的在心里嘀咕,胸前的两坨美肉也正变幻着形状。衬衣早就敞开了,本就轻薄的文胸也玩忽职守,不知去向。男人的大手根本没可能老实待着。
两只大白兔一手一个,被他牢牢拢住,红红的鼻头已经给捏得又烫又硬,还钻心的痒。
按说,自己的这对宝贝并不比那个骚货逊色,可是此刻比起她们欢天喜地的浪劲儿,就显得过于文静憋屈了。
程归雁尽量压着喘息,梗着脖子紧贴男人肩颈,胸脯追随着他的抚弄尽量上挺,脑子里早已被手机里的交响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个地方早就湿透了,再磨蹭怕是要开锅。许家的小浪货也不知被干了多久了?自己这边裤子还没脱呢!
满腔哀怨正无处安放,画面中一只大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抛甩中的奶子。女人的欢叫立马一紧,发出一声响亮的娇嗔。
“嗯嗯——喜欢吗?”
“喜欢,爱死了!”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怎么爱都爱不够!”
“咯咯……比你们家那个呢?咯咯咯……啊啊啊——好爽……再来……”
女人的娇笑瞬间被干成了浪叫,却无比享受的催促着。男人得了将令,狠狠的怼了十几下才说:
“我们家那个最多是个白馒头,怎么跟你这个大南瓜比啊!你是怎么把她们养这么茁壮的?”说着,那只大手左右开弓,又抓又揉,即使哪个都无法掌握,也贪得无厌的疼爱起来。
女人的奶子似乎格外敏感,被揉得一惊一乍的,身子却故意往上迎凑,说出的话已经浪到了骨子里:
“那还用问,当然是被男人揉的咯……嗯哼嗯哼……比你更会揉的男人……啊啊啊……可多了!”
被干得骑马打浪似的,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程归雁听得心跳气喘,额头上的血管都蹦了起来。
许博似乎也受了刺激,两只手上的力度更加剧了胸中憋闷,一个忍不住,打着颤的娇吟被他压了出来。
这时,陈志南似乎觉得不过瘾,托住女人的细腰一用力,那硕大的屁股转过些角度,从平铺变成了一侧着力。肩上的长腿也随着转动落在了臂弯里。
这下没了双腿阻隔,镜头立马扎了下去。程归雁只看到一只豪乳越过头顶,画面就被浓厚的肉色填满。紧接着,无比清晰的吮吸声响起。
“哦哦——”
女人舒爽的呻吟同时传来,夹杂着迎风起浪的笑声:“咯咯……好嗯嗯——好舒服……嗯哼……你比我儿子还会吃呢!咯咯咯……”
“嗯嗯——舒服……下边……下边不要停……嗯嗯嗯嗯……对!用力……给我哦——哦哦哦……好棒!这样真的好棒啊……快……再快点儿!我要来了……”
好像听到了女神的命令,男人重新直起了身子,画面一下恢复了明亮。“啪啪啪”的撞击声随着他的动作骤然响亮起来,比刚开始密集了一倍不止。
而与此同时,承受冲击的女人已经完全变了声调,“嗷嗷”的叫声高亢得好像一个无比勇敢的女猎手在追赶落荒的野牛。
程归雁被这迅猛的变化刺激得浑身肉紧,心潮澎湃。然而,险些再次把她翻进沟里的,却是画面里终于露出了女人的头脸!
不,准确的说,是叁分之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