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养生方面相当有一手,而推拿作为治疗方式的一种,马叔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中医肯定也是相当拿手的。
“马叔啊,那我能不能回头跟你学学这个,我师父年纪大了,我想学了之后时常给他按一按。”
马叔早就知道陈年孝顺,但此刻在听到这话之后心中不禁还是有些触动:“老孙有一个好徒弟啊,不像我……唉……”
陈年本来就是心思玲珑之人,听到这话当即眼珠子一转:“马叔,您看您说的,我要是和您学了推拿的本事,那不也成您的弟子了,到时候我给你俩轮流按,你们哪不舒服就来找我。”
“哈哈哈,就你会说话,油嘴滑舌的,不过改天吧,这段时间事儿太多,等回去之后我好好教你,反正我也不是每天都有事。”
“好勒,那师父咱们一言为定!”
“哟哟哟,这就叫上师父了?”
“那可不?我还怕您反悔呢。”
“去去去,咱们爷们儿一个唾沫一个钉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年又得到了一门手艺的传承,说实话他其实一直都想学一学推拿来着。
先前在学和面的时候,他就总是把面团幻想成人,然后在其身上按来按去。
只不过推拿放在平时自己随便按一按的话还行,如果真想起到什么大作用,那还是得好好系统的学一下。
比如按什么穴位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
比如按哪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肾怎么样。
按哪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肝脾肺怎么样。
但眼下陈年也确实不着急,可今天说起这一茬来,陈年也想到了远在天津的孙师傅了。
不知道师父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自己。
也不知道最近师父有没有头晕。
陈年想学推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先前见到过一次师父好像身子有些发麻,如果学会了之后也能回去经常给师父按一按,活血化瘀什么的。
就这样想着想着,陈年进入了梦乡。
但他也没敢睡太死,主要还得起来包馄饨。
习武之人饭量都大,寻常陈年在红红饭店里的那些客人一碗里放十来个馄饨都算多的了。
但要是给津武门这些人做的话,随随便便一个都得三十个打底。
而且三十个吃完估计也就是个半饱。
所以陈年再怎么说也得包三百个。
因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像自己这样的后勤人员也得吃饭。
陈年从凌晨一点睡到了四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满心不情愿,可这是自己的工作,该去还是要去的。
迷迷糊糊的来到厨房院子里。
此刻连路边的野狗都休息了不再乱叫,可陈年却要开始今天的工作。
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来到院子里,直接浇在自己的头上,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陈年只觉得一股凉意瞬间席卷了大脑,整个人也在顷刻之间变得清明起来。
“呼!”陈年被这凉水激的一个激灵儿,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抹去水珠,又从在院子里挂着的绳子上扯下毛巾。
“这也就是在梦境空间里,要是在现实中多来这么几次估计自己就要中风,就算好一点的那也得得个偏头痛。”
陈年一边擦脸擦头,一边走回了厨房。
来到面盆前,掀开上面的布看了看。
面团此时都已经醒好了,然后又将先前调好的馅儿打开。
厨房所在的房间比较阴凉通风,就算是在夏天,待在这里也十分凉爽。
而肉放在这边自然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甚至还能起到一定的放入冰箱中冷藏的效果。
十分麻利的扯过案板放在桌子上,又抓了一把面粉挥手一摇,然后又用手在案板上一抹,便将那些面粉平铺开来。
提前在案板上撒一层面,是为了避免面会粘连在一起。
由于是一个人做,所以所有步骤都必须要陈年自己完成,而且也没办法像多人合作一样一个人擀皮儿,剩下的人包。
陈年只能是先自己把皮儿擀好切好,然后开始包。
每三十个一组,就这样陈年先后分了十次一直包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才将所有的馄饨包完。
累倒是没多累,就是有点熬人。
要不是先前有那一瓢凉水激了一下,陈年早就一头杵进放着馄饨的笸箩里了。
这时陈年听到隔壁院子里开始有人说话,同时水声响起,应该是大家已经起来,然后开始洗漱了。
于是陈年又把所有人的碗一字排开,然后往里面加入酱油、盐,少许味精、虾米、榨菜碎、紫菜、香菜等等。
等到把这些底料都配好之后,众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厨房这边。
而他们昨天在经过了马叔的专业推拿又闻着凝神香入睡之后,今天一早醒来精神头十足!
“陈师傅,今天……”大嗓门的沈文一走进来便问道,结果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沸腾的锅以及那满满一笸箩的馄饨。
他可还记得上次陈年这么做的代价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