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陈年不禁有些兴趣。
陈郎犹是束发儿。
年少游鸿予人间。
神恩沃灭三枯火。
医得人间瘦也无。
待傅庭说完之后,陈年看着对方:“说吧,这首诗你想了多久?”
傅庭傲然一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陈年摇了摇头:“傅兄,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考不上功名了,你这水平还得再练练啊。”
虽然陈年自己也不会作诗,但好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傅庭专门给自己写的这首诗只能算是一般。
他后来也见过傅庭的儿子,也就是傅新写出来的文章和诗句,那水平真不是他这个当爹的能比得上的。
可傅庭听到这话当场就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不分好赖呢?我拿你的名字专门写了一首诗,你就这么对我是吧?”
陈年见状当场搂住傅庭的脖子:“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回头还麻烦傅兄帮我把这首诗写下来,我好找人装裱起来。”
“好嘞!”
傅庭顿时眉笑颜开。
呵呵呵的答应下来,回去给陈年写字去了。
而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陈年就是在研究各种调料袋,自己进行尝试只能一点一点的改变变量,进展实在是有点慢。
但就在陈年准备打持久战的时候,回春堂那边忽然又传来消息说孙长贵已经可以说话了。
并且在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后,还专程派人来告诉陈年,以后陈年想学什么尽管说,只要他会的就一定会教。
这对于陈年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当场就杀到了回春堂里见了一面孙掌柜,说了几句话之后,孙掌柜就将陈年托付给了那名老郎中。
在交谈之际,陈年才得知那名老郎中居然是孙掌柜的小舅子。
“我想要学这些药材的具体特性,还有煎药的一些步骤。”
老郎中现在十分欣赏陈年,听到陈年的要求之后不禁问他:“陈先生,对于药石之道感兴趣?”
陈年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就是想要通过这方面来佐证我在厨艺方面的一些搞不懂的问题。”
最后一味香料
“那可惜了。”老郎中叹了口气,本来他还想着陈年要是对此道感兴趣说不定又能多一个救人之才,毕竟那天在大街上陈年那股气势他也都看在眼里。
不过既然姐夫答应下来了,他也会认真教导。
“你对于这一道了解多少?”老郎中又问。
陈年想了想:“只知道一些基本药材的特性,但那也大多局限于常用的香料的范畴之内,再多的话我就不懂了,先生大可以把我当做初学者。”
“嗯。”老郎中点了点头,心想着普通人能够接触这方面的确实不多,但他一直觉得陈年既然能掌握心肺复苏之法,想必对于医术一道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但没想到陈年直接说他一窍不通。
但这也不碍事,毕竟陈年是识字的,这样他教导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那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学?”
“越快越好,只要家里没什么事,我都可以过来。”陈年说道,不过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必叫我先生,而且你又是我的长辈,所以叫我小年就好了,我爹娘就是这么叫我的。”
老郎中也不矫情,虽然说陈年教了他心肺复苏,但这种事情一码归一码,且不论先前如何,现在的陈年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学徒。
随后他回到里屋去,没过多久拿出来一本书:“小年,这本书你先拿回去看,有看不懂的地方就拿来问我,而且你可以每天上午的时候来回春堂,到时候我再给你讲讲其他的东西,虽然你一心想要当厨子,但很多时候药食是不分家的,就算是烹饪,那也有药膳的说法,你能学学这些东西总归是有好处的。”
“好的。”陈年连忙双手接过那本书,然后答应了下来。
老郎中就这么看着陈年:“其实我感觉你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而且原本应该是我姐夫,也就是孙掌柜亲自教导你的,但他现在身体不便,需要静养,所以就由我来教你。”
陈年对此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要能学到东西跟谁学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今天就这么先带着这本医书回去了。
老郎中给自己的那本医书属于基础书籍,上面主要还是讲了一些人体的穴位以及他们治病救人的最基础的原理。
也就是上面的字词有些晦涩,但这也难不倒陈年,他好歹也是在状元郎的熏陶之下生活了很久的。但其中还是有一些陈年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于是他将这些地方记下来,打算明天去了再问问老郎中。
“还好这是古代,要是放到现在的话,那些医学生的书籍一本一本的都厚的不像话,这么大的一个小册子,估计也就能当个目录。”
陈年心想道。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陈年再一次来到了回春堂,只不过此时老郎中正在忙着给客人看病,陈年就这么站在一旁等着,顺便听一听这个时期郎中看病是怎么说的。
就算自己不打算学医,但如果真能会个一招半式的,等到时候回去也能用得着,毕竟技多不压身。
就像自己先前在天津武馆时和武馆里的医师学到的那一手推拿之法,陈年就在红豆的身上用过,没人看的时候红豆大呼小叫着,直言自己要被陈年按死了,但过后浑身上下都轻松的不像话。
还有自己学到的昆曲也派上了不少的用场。
等到老郎中那边忙完之后就来到了陈年这边。
“我昨天想了想,既然你是要把药材用作烹饪当中,那我就得换个法子教你,不过就算如此,大部分的药材你也还是需要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