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正的开始咀嚼才能发现这面其实一点也不软,而是非常的有劲道。
“好吃哎!”陈年不禁有些惊喜。
这个面的口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开始陈年在看到这个面的形状之后,还以为自己先前是听错了,因为高根柱所说的是蹄筋面。
因为这里的每一个面看起来真的很像蹄筋,再加上其状态。
但陈年吃过之后又问了一遍,才发现原来是高根柱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口音,所以他才听错了,这个面实际上就叫剔尖面。
由于陈年用的是小碗,再加上这面本身就比较粗,而且不易完成,所以一碗总共也没有多少,陈年扒拉了几口就吃完了。
嘴里塞得满满的,等到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忽然一股失落感袭来。
“不太够啊,不满足。”
陈年不住的叹着气。
而高根柱看陈年的样子,就知道陈年爱吃:“要不你来试试?”
“好啊。”
陈年眼前一亮。
每学一种新的面时就像是学一道新的菜一样,总是会给人带来新鲜感,而且又是这种与众不同的做法。
陈年接过托盘又拿起筷子,学着刚才高根柱的样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往锅里拨面。
但这玩意儿看着简单,真正上手之后才发现还是稍微有一点难度的。
明明高根柱那边拨的好好的,每次都能拨出一个长条来,但到了陈年这里要么就是太短,要么就是动作太慢导致面粘在了筷子上掉不下去。
等好不容易掉下去之后,面的两端早已经拉的不像样子了。
“这个也得用巧劲儿,而且不能搞得太慢。”
陈年点了点头,随后加快速度。
但这时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他就算加快了速度,但面还是会往筷子上粘,而且除了这个之外就是自己的动作好像有点过于快了,导致面掉入锅中后总会溅起一些水花来。
随后陈年只能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力道,用筷子拨的方向以及将面从面团上拨下来时的角度。
渐渐的陈年也开始熟练了起来,他发现如果筷子粘的厉害,就放入锅中蘸点水就好。
如果面粘在了筷子上也没必要用力去甩,或者是等着它掉下去,直接把筷子放进锅里轻轻一搅和,面条就会和筷子分开。
就这样陈年好似前些日子学削面一样,一根又一根的拨着不亦乐乎。
而这一次高根柱也没有阻拦,因为剔尖面的面不像是普通和面,如果做不完之后还可以用。
剔尖面的水分比较多,放的时间越长,面也就越稀,与其放到下一顿凑合着吃,还不如一次性全都煮出来。
就这样陈年把所有的面都剔了进去。
最后煮出来满满的五大碗。
“好像有点多了根柱哥。”
但高根柱却不以为意:“没事,多了之后我们放着晚上再吃,到时候直接弄点菜打几颗鸡蛋,再放点肉,下锅炒一炒也很香。
或者是弄点芝麻酱、醋和黄瓜,再放点蒜末拌着吃也很好吃啊。”
这两种吃法陈年就比较熟悉了,不就是炒面和凉面吗?
在听到高根柱说着这面就算剩下也没关系,之后陈年才放下心来。
挑了一碗差不多的,陈年便开始往上面浇炸酱,之后拌匀了陈年就开始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这粗粗的剔尖面条入口之后相当有弹性,而且越吃陈年感觉这面其实并没有那么软,之所以自己一开始会觉得软糯,大概也是因为心理作用的缘故。
因为这个面在做的时候就很细,所以下意识的就会觉得软,但随着碗里的面减少陈年反倒觉得这个剔尖面其实很硬。
剔尖面的表面上微微有些凹凸不平,但这样更能够挂住汤汁,使得面条也更加的有味。
浓郁的浇头香味搭配着面本身的小麦香气,似乎有一种魔力在不断的催促着人不停的吃下去。
吃了几口之后陈年不禁又想要就瓣蒜,正好张传芳此时已经剥好了一把蒜,直接放在桌子上:“谁想吃就拿,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剥。”
“谢谢嫂子,我现在还是觉得吃面的时候就着蒜更香。”
“对了,你吃不吃葱,我记得厨房里还有几根羊角葱来的,那都是咱们院子里自己种的,别看外面都是土不好看,但把外面的皮剥掉之后里面都不用洗,就可以直接吃。”
“那要不……来一根?”
“那你们等着,我去拿。”
最后张传芳又起身去厨房里拿了三根羊角葱过来。
“嫂子,这个为什么叫羊角葱啊?”
“你不觉得这个葱长得很像羊角吗?一般这种葱都长不高,长到这个程度再往上长就老了。”
陈年看了看,这确实挺像羊角的。
而且外面也确实如同刚刚张传芳所说的都是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