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已经坐在车里了,石岩在外面候着。
窈窈略显尴尬的跟他摆了摆手。
石岩抿着唇笑了一下,替她打开车门。
这是一辆商务车,骆嘉和周之窈坐在后面。石岩开着车,和阿洋坐在前面。
车子驶出市区,晚上的南林十几度,车里没开暖气,周之窈冷的缩了缩身子。
阿洋的视线瞥向倒车镜,打开窗户,看的更仔细些。
“嘉哥,有尾巴。”,他的语气平缓,像是见惯这类的事情。
冷风呼呼的钻进来,窈窈的指尖不断的抖动,对抗着突来的寒冷。
骆嘉:“关窗户,我冷。”
阿洋先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眼神震了回去,缓缓关上车窗。
他冷?他的眼神确实是极冷的。
零下十多度的加治,光着膀子带兵操练没见他喊冷。
一股小风儿吹过,他说他冷。
车子停稳在一个秘密的机场,
一个白毛的俄人从营帐里面走出来迎接,“骆,好久不见。”
骆嘉朝他摆了摆手,没有说话。脱下外套给周之窈披上,小身板儿冻得得得嗖嗖的,冷也不知道说。
白毛儿靠近他们,搭过阿洋的肩膀,语调诙谐,开玩笑道:“你们现在过来,就不怕我把你们交给雇佣军?”
白毛和阿洋是同一批进加治的,但他志不在此,呆了一年就退了。
后面改做起军火的生意,大部分的货源也都是从加治拿的,和阿洋的交情颇好。
“借你俩胆儿。飞机呢?”
“这边,你们自己开,还是我送你们过去。”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两人前一秒还勾肩搭背的聊着,后一秒迅速反应摸着枪朝那个方向过去。
骆嘉的眼神朝那边扫去,“出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从车后探出头来,是那日打野拳的黑方男孩。
“是你。”,窈窈有点惊讶。
他身上还穿着那日的衣服,袖口的黑色标志也还在。手上的骨节伤口已经结痂,脸上的舆情散去,剩下一些开裂的伤口还裸露在外。
窈窈穿着一件长袖,还搭着骆嘉的外套,依然觉得冷。
那个男孩儿破烂单薄的衣衫,脚下拖着一双破败的鞋子,鞋底都快磨没了,看起来是一路跑着追过来的。
“骆,你认识?”,白毛的枪口还对着那个男孩。
这里是禁地,任何违规闯入者,都得死。
“不认识。”
话音落下,阿洋和白毛的子弹同时上膛。
“我想跟着你。”,男孩开了口,嗓音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喝过水了,每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摩擦出来的。
“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