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真爱!你跟一个连他妈的胡子都不长的太监谈真爱,哈哈,你看到没,回应你的只有大嘴巴子。你不过是他xieyu的工具而已,醒醒吧。
过几天咱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别等我来找你,主动点。”董总说完,朝着脚下使劲吐了口吐沫,起身向门外走去。
女人眼中无神,直愣愣的趴在地上,先是被捉奸,然后又被海誓山盟的男友打了五十个大嘴巴,她想破大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崩溃了。
方轶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叹了口气,这番操作下来,这女人算是完了。他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但是真正的结局比这要悲惨的多。
“方律师,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走,晚上我请夜宵。”董总大咧咧道。
“董总您太客气了,既然事情办完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了。”方轶客气道。
“也好,以后来市里记得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董总说完,递过来一张名片。
方轶收了名片又寒暄了几句,便打车离开了,他不可能打车回县里,半夜打出租车费用太高。
十多分钟后,方轶站在了辉煌的门口,今晚李书明不在,出去应酬了,不过他之前给了方轶一张黑卡,持这种卡的人在辉煌吃喝玩乐全免费。
前台的小姑娘见到方轶手中的黑卡后,立刻对他恭敬有加,她知道持这种卡的人非富即贵,要不就是辉煌用得上的系统内的人,总之都不是一般人。
方轶婉拒了前台的安排,走进去洗了个澡,然后去自助餐厅吃饭,吃饱喝足后并没有去包间,而是跑去大厅躺在床上看大屏幕电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隔了一日,方轶刚送走一位来所里咨询法律问题的当事人,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是一条银行账户变动通知,于满堂给他汇了三千元。
方轶刚看完短信,于满堂的电话就到了,称董总对他很满意,事情做的很漂亮,以后有活儿还找他。
方轶放下电话后一脸茫然,咋还真把自己当成专业捉奸的啦!
周五吃完中午饭,方轶打电话给前妻曹晓慧想趁着周末接儿子方安志去村里见爷爷,曹晓慧以周末孩子要上补习班为由直接拒绝了,而且语气冷的彷如数九寒冬一般。
曹晓慧提到孩子的前途,不管方轶肚子里有多少话要说,都得憋回去,因为他也不想耽误孩子的学习。
一个生在小县城的孩子,学习是唯一的出路,虽然这条路并不好走,虽然竞争激烈,虽然大家对当前的教育诟病已久,但是没的选择(除非家里有矿)。
方轶身有体会,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正在他情绪低落之时,电话响了起来,他以为是前妻打来的,结果是兰姐打来的。邀请他跟着出趟差,周五晚上走,周日回来,帮忙看个项目。
方轶没做过投资,更没有看过项目,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他不能这么说,兰姐让他跟着去是对他的信任,他需要拓展案源,所以这趟必须得去。
好在兰姐有话在先,这次不是正式的入场尽调,只是接触下对方,谈谈而已。兰姐也是第一次接触对方,带着方轶主要是怕遇到法律问题,没人商量。
惨案
兰姐带着助理和方轶乘火车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对方派人来接兰姐三人去公司,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对方老总是位很能喷的老男人,大约六十来岁的样子,说话时两只眼睛转个没完,方轶对他印象不是太好,总感觉不太实在。
直到此时方轶才知道,原来对方请兰姐来是为了出让企业百分之百的股权,按照老男人的说法,这家企业一直经营良好,营收也还可以,这几天因为检修设备才停产。
众人到厂房转了一圈,厂房内地面非常干净,随处可见擦拭过的痕迹,有几个员工在生产线上检修设备。
对方很热情,晚上请兰姐等人吃了一顿大餐,喝了不少酒。回到酒店已经快十点多了,方轶本以为兰姐喝多了,会早早休息。
可谁知道兰姐让小助理叫上方轶来到了她的房间开会。三人拿着本子坐在沙发上开始碰白天现场的情况。
“方律师,你对这家公司怎么看?”兰姐给方轶倒了一杯茶,问道。
“这是家生产中药的企业,说实话我对中药的生产不太懂,但是我感觉一个这么大规模的厂子,在院子里只看到寥寥数人,有点奇怪。”方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们老总说公司最近在进行设备维护,给员工放假了。所以人少也正常。”小助理解释道。
“我看未必,我虽然不懂怎么检修机器,但是那几个检修的工人,一个下午都在哪拆机器,可他们身上和手上却没有多少油迹。
当然您可能会说他们技术高,维修的机器没有油污,但是如果是检修,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人,而且检修的只有一台机器,其他设备看起来都没拆过的样子,公司不应该加班加点的完成所有机器的检修吗?大家不应该很忙吗?”方轶道。
“这……也许其他设备他们已经检修完了,只剩这一台机器了。”小助理反驳道。
方轶一笑,摇了摇头:“我看了其他机器,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应该至少有一个星期天没有打扫过了。如果之前已经检修完了应该留有痕迹,不应该留有均匀的尘土。
另外,厂房角落里用于粉碎的机器的发动机皮带上有厚厚的一层土,应该有段日子没用过了。
还有,也是最让我起疑的地方,这么大的厂房,按说如果一直在生产,应该在中药加工过程中留有药渣或者药粉之类的东西,但是我没看到!
他们的库房和原料库不让咱们进,我觉得他们是想掩盖什么,我觉得这企业有问题,还是谨慎些好。”方轶道。
“嗯,方律师说的有道理。厂房内的设备如果一直在生产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灰尘。”兰姐道。小助理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兰姐拦住了。
“今天都挺辛苦的,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咱们直接去火车站回去。”接着兰姐微笑道。
次日上午,兰姐三人上了火车,商务车厢环境比二等座强多了,方轶感觉很舒适。火车要开几个小时才到目的地,途中无事,兰姐和方轶聊了起来。
“方律师,我们家老于前几天是不是找你了?”兰姐问道。
“嗯,于总让我帮个忙。给我转了三千元的费用。”方轶没有隐瞒,他相信于老板的一举一动兰姐肯定都知道,自己没必要撒谎。
“那个董总人还可以吧!”兰姐轻描淡写道。
方轶暗自一惊,果然猜对了:“董总人挺好的,感觉挺讲义气的。”
“董卓然的爸爸跟我们家老于一样是干包工头起家,只不过他们家干工程比较早,后来自己搞起了建筑公司,跟一些国企、央企单位关系不错,总能捞到大活儿。
其实你别看我们家老于干工程,一个项目下来几千万上亿元,其实那都是过路财神,人吃马喂的,落到手里的没多少,成本太高。真正干过的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