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被公安机关处以行政拘留和罚款的处罚,但云海仍然不思悔改,再次强行撬开房门进入室内,后来被公安机关抓获,法院以非法侵入住宅罪,判处其有期徒刑一年。
今年年中云海被释放后,云梅安排他在店里帮忙,可谁知道他记恨水丹,利用休班的时间再次去找水丹。
此时的水丹早已与他人结婚,云海见小两口住在房内,生活挺幸福,心生嫉妒,不顾水丹的警告好和阻止,闯入室内,与水丹的老公发生冲突,水丹见状急忙报警。
后经伤情鉴定,水丹老公身体多处软组织损伤,属于轻微伤,云海不构成故意伤害罪。但警方依然将云海进行了刑拘,罪名是非法侵入住宅罪,现在人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
“我这个弟弟……哎!之前就因为私闯民宅被判了一回了,居然不长记性,又犯了同样的错。
之前我咨询了几位律师,有人说不可能判缓刑,也有的律师说只要拿到女方的谅解书,判缓刑还是有机会的。
方律师,您说我弟弟有没有机会判缓刑?”云梅紧锁眉头问道。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方轶想了下道。
“为什么?实在不行花点钱……”云梅面露焦急之色道。
“从技术上讲,您弟弟这次犯事大概率会被判有期徒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次犯事与上次被判刑释放出来,相隔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构成累犯了。
刑法对于累犯是有特殊规定的,要从重处罚。恐怕这次您弟弟的刑期要比之前更长。”方轶道。
“累犯?”云梅露出不解的眼神。
“我给您解释下:《刑法》第六十五条规定,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犯罪分子,刑罚执行完毕或者赦免以后,在五年以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的,是累犯,应当从重处罚,但是过失犯罪和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的除外。
也就是说前后两次均是故意犯罪,间隔不到五年,又都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就构成累犯,必须从重处罚。
回到您弟弟的案子,他正好符合累犯的特征,因此这次法院大概率判处的刑期会比之前还要长。
但是您弟弟只是非法侵入住宅,并未做其他触犯刑法的事,我个人认为,刑期不会超过两年,但是大概率会比一年长。”方轶道。
“这样啊!”云梅楞住了,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也就是说我弟弟肯定还得坐牢,不可能判缓刑,被放出来。”
方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凶宅
兰姐见状,说道:“小梅,你也别太伤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积极的去面对。希望他能吃一堑长一智。”
“但愿吧!我不是心疼他,我是心疼在老家的叔叔和婶婶,他们辛苦了一辈子,老实巴交的,结果儿子却出了这种事……他们知道后不知道会多难过。”云梅愁眉不展,人见犹怜。
“不好意思,方律师,我有点失态了。”云梅用手绢沾了沾眼睛,说道。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点事,你弟弟挺过这一关,肯定会醒悟过来。”方轶规劝道。
“谢谢兰姐,谢谢方律师。这次真是麻烦你们了。我准别了一点小礼物,你们千万别拒绝。”云梅说着从旁边的架子下面拿出了四罐茶叶。给了方轶和兰姐各两罐。
“这是我自己采摘和炒制的金骏眉,你们尝尝如何,如果喝着好,再过来拿。”云梅微笑道。
“咱们都这么熟了还讲这些,太客气了。”兰姐笑道,说完转头看向方轶:“方律师,你可有口福了,小梅家的制茶手艺可是祖传的,外面是买不到的。”
“谢谢云总。”方轶急忙道。
晚上,兰姐嚷嚷着要请客,拉着云梅和方轶去了餐馆。
上次去市里谈合作的事,兰姐心里一直记得,今天与云梅见面,聊到她弟弟的事,本来兰姐想顺带着给方轶介绍一单业务算是还些人情,又可以拉进关系,可见云梅没有要委托的意思,只好作罢。
云梅初次见方轶,对他印象不错,但是方轶说的太过悲观,她心里不喜,打算去市里请之前咨询过的那位律师代理弟弟的案子,所以便没有提委托的事。
方轶看得出来云梅没有委托的意思,不过他也无所谓,因为这种案子在他看来,确实没有什么可争取的余地。既然没有发挥的余地,还不如留个好印象,结个善缘。
周一的时候,周海打来电话。方轶本以为周海是来问案子情况的,可周海却出人意料的只字未提案子的事,又给方轶带来了一单业务。
下午四点多,周海的封闭货车停在了正义律师事务所的门外。一身泥土的周海夹着一个旧帆布包走进了律所的会议室。
“方律师,我又来麻烦您了。跟您咨询点事。”周海进门后非常客气。
“没关系,之前欠款的案子,法院的判决书还没有出来,回头我再给您问问。”方轶道。
上次李月娥向周海索要五万元欠款的案子开庭后,也不知道是周海忙忘了,还是他对方轶放心,一直没有问过庭审情况,也没有问什么时候下判决。这次他过来,方轶正好跟他说下案件的进展情况。
“没事,反正都审完了就等判决了,我不急。这次过来我是真有急事。”周海一脸焦急道。
“什么事,您说。”方轶拿出了笔和纸,准备做记录。
“我这两年赚了点钱,在县里买了一套二手房,大约有八十多平。准备把我父母都接过来,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
可谁知道,房子买完,过完户后,我发现有问题,那房子是个凶宅。要说吧,咱都是唯物主义者,不信什么神了鬼了的事,只信大红票子,但是一到晚上睡觉吧,我就觉得瘆得慌。”周海说到这里,脸上有些不太自然。
“您没请个大仙给看看,净一净房子?”方轶问道。
“请了,我请的县里的风水先生张铁嘴给看的,但是看完了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这段时间我都没敢在那房子住。
方律师,您也懂这个?要不您帮着……”周海直勾勾的看向方轶。
“先声明,我只是个律师,不是张铁嘴那样的神棍,更不会看风水,净屋子。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村子里有做这事的能人。”方轶急忙撇清关系道。
好家伙,律师又不是风水师,真以为能白天打官司,晚上降妖捉鬼,黑白两道通吃啊!放眼整个律师界恐怕也找不出这么一位大能,否则那些赚昧心钱的家伙就不用每年跑xz或者五台山去净化心灵,求佛祖保佑了,找方轶给净一下身心,把黑心洗白点就好了,说不定副业的收入能超过主业几百倍呢。
“哦,我还以为您也会这个呢,或者有认识的大师推荐呢。”周海略带失望的说道。
“没有,我真不会!”方轶斩钉截铁道:“咱们还是说说你的房子吧,你怎么知道买的房子是凶宅的?”
“本来我也不知道,那房子空了一年多了,周围的几套房也没几家人住。有一次我去交物业费,是物业的人说漏了嘴,被我听到的……”周海说起这事现在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