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查,上次是因为谈恋爱,她前男友跟她闺蜜劈腿,后来……你懂得。”方轶无奈的一笑道。
年轻警察眨巴着双眼看向方轶,消化着他刚才的话,半天没说出话来:“那什么,他前男友挺惨的吧!”
“嗯!先是被她打的鼻青脸肿,后来又被叫去派出所训了一顿。”方轶认真的点头道。
“该!活该!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学明星练劈腿,碰上了活阎王,这不是打着灯笼进茅房,找屎(死)吗!”年轻警察义愤填膺道。
“那个,我能先见见她吗?我可以刷卡。”方轶试探道。
“跟我来吧。不过你得好好说说你表妹,别动不动就上手,长得挺漂亮的,天天舞枪弄棒的,多吓人啊!……”年轻警察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方轶跟在年轻警察身后,不住的点着头,表示同意。
拘留室内,方轶见到了李素华,李素华见方轶进门,笑呵呵道:“警官,我能走了吧!”
“把医药费给对方结了就可以走了。”年轻警察道。
出了派出所,方轶看向李素华:“这回是因为什么打驾校教练?好嘛,都去医院了。”
“我前段时间报名考驾照,考完科目一后这两天开始练车,昨天我上车练完以后,教练问我约吗?‘约吗’!他啥意思啊,摆明了是看车里只有我一个,调戏我。
我当时就急了,上去就是一顿组合拳,多亏了车里空间小,要不我肯定给他一个窝心脚,让他趟地上。”李素华连说带比划,看的方轶两眼发直。
“后来呢?”方轶问道。
“后来驾校的人报警了,我被带到了桥西派出所。后来我才知道,教练是问我‘约了吗’?约下次练车的时间了吗?我听错了!”李素华越说声音越小,一脸的不好意思。
“好吧!你这驾校是上不成了。看来你得换一家驾校学车了。”方轶瞪大眼睛,无奈道。
“真不用,我已经跟教练商量好了,我继续在驾校学车,教练继续教我,主要是不打不成交。”李素华笑道:“那两千元医药费我回头给您哈,不过您得等几天,等我发工资。”
彭华雁
“不用啦,我找你表哥李书明要去。你不用给了。”方轶看了她一眼道。
“别!可别!我表哥要是知道了,他肯定让我去辉煌上班,天天盯着我。家里人也会知道,我这散打教练就当不成了,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哥,求你了,千万别告诉我表哥。”李素华一听方轶要把这事捅到表哥李书明哪里,立刻怂了,可怜巴巴的看向方轶。
“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方轶一脸的无奈。
“谢啦!等我发工资,我立刻把钱还给你。”李素华立刻变了一张笑脸。
三日后,方轶接到了兰姐的电话,之前她提到的那个楼盘项目的甲方实控人的老婆想见方轶一面谈下案子的事。
次日上午九点半,方轶在金石律师事务所接待了兰姐介绍的那位实控人的老婆—彭华雁。
彭华雁是典型的川妹子,尽管已经年过四十,但模样依旧秀丽、皮肤水嫩、身材玲珑娇小,看起来很有韵味。如果用几个词来形容她的话,那就是“漂亮、低调、有内涵”。
如果兰姐不说,从外表上看她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方轶打死也不会相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前两日,高金兰打电话给彭华雁,询问她老公邹强的案子时,彭华雁正在与一位市里大所的律师谈案件情况。这段时间她见了不少律师,但是一直没有定下来。
之前她老公邹强一审时的辩护人是公司法律顾问推荐的一位京城律所专门做刑事案件的老律师。但是一审失利后,彭华雁对那位律师失去了信任,想要从新选聘律师。
鉴于案件二审在市里的中院审理,她听了身边人的建议,准备在市里找位擅长刑事的律师为老公提供辩护。
这几天她见了好几位律师,有能说会道的,有吹牛皮不上税的,还有张口闭口有关系的。她分不清那位律师专业能力强,不过凭着这些年做企业识人的经验,她很快便淘汰了二位大忽悠。
总结起来她请律师的标准很简单,第一看案例,最近两年都做过什么类型的刑事案件,胜诉率如何;第二看律师所在律所的大小,她觉得大律所的律师应该更靠谱(其实未必)。
在她看来,请律师就像买衣服一样,尽管大品牌的衣服费用高些,但是无论是做工还是版型都比小公司的要强的多,她把买衣服的经验用到了请律师上。
更重要的是,这些年,为她们房地产公司提供法律服务的都是些大律所,她已经习惯了,根本看不上小律所。
尽管有兰姐的推荐,但是如果方轶不是在金石律师事务所,而是在一家市里的小律所执业,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谈案子了。
“彭女士,您好。我是方轶。”方轶道。
“您好,方律师。高总向我推荐您,说您专业能力非常强,曾经帮她办过不少案子。在来之前,我看了您近两年做过的刑事案件和您的个人介绍。应该说案件结果让我非常惊讶,其中很多案子都是做的无罪辩护,而且达到了理想的效果。”彭华雁面带微笑道。
“您过誉了!您说的那些案子能达到预想的效果,除了专业能力外,运气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方轶谦虚道。
彭华雁说话的语速不快不慢,仿佛始终把握着谈话的节奏,这让方轶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有点不太习惯。
“哦!运气?怎么讲?”彭华雁好奇的看向方轶道。
但凡能把生意做大的商人,大多对“运气”这个词都非常敏感,因为很多时候他们做业务就是在赌命。
什么是商人,用马克思的话说:当有百分之一的利润,就胆大了起来;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会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彭华雁与她的丈夫邹强白手起家,打拼到现在上亿的资产绝对是从底层一点点杀出来的。对于运气这个词理解的比一般人更加透彻。现在听方轶提起这个词,自然很感兴趣。
“其实一个案子能否达到预想的结果,我觉得有三个因素,第一是当事人的配合,第二是律师的专业能力,第三是要碰到一个好法官。而这三个条件同时具备是需要运气的。”方轶微笑道。
彭华雁沉吟片刻:“嗯,方律师咱们谈谈我丈夫邹强的案子吧。这是我老公案子的一审判决书。您看下,我们现在已经提起了上诉。二审的开庭时间暂时未确定。”
接过案件判决书,方轶看到判决书最后写着,被告人邹强涉嫌合同诈骗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嚯!大案子啊!
方轶抬头看向彭华雁:“您是否方便将案件情况介绍一遍?我需要了解下案情。”
“我老公邹强在十多年前创立了华普建筑有限公司……”彭华雁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