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炸毁老朱家的房屋,炸死朱千红,对爆炸是否会危及朱家其他人的安全,是否会波及到周围的邻居持放任的态度,听之任之。
主观上,宁国义具有危害不特定多数人生命、财产的故意;客观上,宁国义的行为造成了老朱家房屋毁损及一死三伤的严重后果,同时还对周围房屋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宁国义的行为已经危害到了公共安全,所以其行为构成爆炸罪而非故意杀人罪。
在实践中,如果行为人以爆炸为手段来杀害特定的人,在不危及公共安全的情况下,其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如果行为人以爆炸的手段杀害特定的人,而爆炸却危及到了公共安全,且其对危害公共安全的后果持追求或放任的态度,其行为就构成爆炸罪。
另外,本案属于法条竞合犯,被告人宁国义基于一个犯意实施的爆炸行为,同时触犯了爆炸罪和故意杀人罪两项罪名。
对法条竞合犯定罪处刑应当坚持特别法优于普通法、重法优于轻法的原则。就本案来讲,省高院按照法条竞合犯的处理原则,以爆炸罪定罪处罚,我认为是正确的。”方轶道。
“法学博士就是法学博士,比我这半路出家的强太多了。随便一个问题到你嘴里都能说出一二三来,佩服!我服了!
走吧,中午我请客。”王德友没想到方轶的理论和实务都这么强悍,看来方轶的博士真不是混文凭的,确实有真才实学。
中午吃过饭后,方轶回到办公室收拾了下,便开车去了盛丰集团。
“兰姐,这么急叫我过来,是不是有要紧的案子啊?”方轶拎着公文包走进了兰姐的办公室。
“兄弟,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他姓史,历史的史,叫史光勇,是我们的一个合作方,专门给我们的工程公司提供水泥的,是个小水泥厂的老板。
他儿子前段时间被抓了,他之前找的律师不行,要了他十万块钱,结果案子没办好。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介绍个刑事律师,我就想起你来了。具体案子的事一会儿让老史跟你说吧。”兰姐大咧咧道。
二人正在说话间,一个身材魁梧,五十来岁的大光头,穿着皮夹克,敲门后走了进来:“高总,忙着呢?”
“哎呀,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刚提到您,您就来了。快过来坐史总。”兰姐起身招呼道。
“这位是?”史光勇看向方轶问道。
“这位就是我给您推荐的方律师,也是我兄弟。方律师是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专门打刑事官司的,跟我认识很多年了,现在是我们集团的法律顾问。专门负责刑事这块。”兰姐介绍道。
“您好,史总。”方轶起身微笑道。
“您好。方律师,之前就听高总提过您,没想到这么年轻。”史光勇上下打量方轶道。
“别看我兄弟年轻,可办过不少大案、要案。网上有他的介绍,回头让你秘书给你查查,一百度就出来了。”兰姐道。
“我秘书?还是算了吧。”史光勇撇了撇嘴道。
“咋啦?”兰姐问道。
“被我媳妇解雇了。说她太年轻了,不稳重,不适合做秘书。”史光勇无奈道。
“好吧,我让人一会儿给您打印一份方律师的介绍。你们先聊,我去安排下。”兰姐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办公室,把地方留给了史光勇和方轶。
“史总,喝茶。”方轶拿起茶壶,重新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给对方。
“方律师,实不相瞒,我儿子出了点事,被抓了。我想跟您请教下,看看有没有办法。”说着史光勇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份刑事判决书递给了方轶。
“这是判决书,您看看。老人说红颜祸水,这话一点都不假……”史光勇将案发经过介绍了一遍。
在年初时,史光勇的儿子史凌与谈了半年多的女朋友蒋雨完婚,度完蜜月后,史凌一直忙于家里的生意,蒋雨做起了阔太太,日常主要工作就是逛街买买买。
在六月份的时候,一天下午,被告人史凌应邀去酒店见客户,谈供应水泥的生意。就在他谈完生意,准备回去的时候,路过酒店大堂,无意中看到了妻子蒋雨坐在酒店的大堂内,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都钻一个被窝了,你告诉我没干什么?
史凌心中起疑,难道妻子是在等闺蜜?不对呀,她的闺蜜都是一帮好吃好穿的货色,根本就不会来这里,这个时间点应该在美容院或者在逛街才对。
于是史凌留了个心眼,没过去找自家媳妇,而是躲在角落里偷偷盯着妻子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一名长得很帅气的男子拿着房卡走了过来,史凌的妻蒋雨与他有说有笑的上楼去了。
到了此时,史凌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心中这个恨,暗道:老子在外面整天累死累活的,结果却被人戴了绿帽子。这口气他怎能咽下(是个男人都咽不下)。
于是,史凌跟踪二人到了五楼。
看着他们二人进了房间后,史凌抑制着心中的愤火,掏出电话给其铁哥们“二楞”和“虎子”打电话,让他们赶到该酒店的五楼会合。
半个多小时后,三人会面,随即骗开房门,闯了进去。一进房间,史凌见到自家媳妇蒋雨正缩在床上的被窝里,衣服仍在一旁的沙发上。那位帅气男穿着睡袍,见三人往里闯,一脸的怒意,不断的呵斥众人。
可他话未说完,便被二楞一拳捣在了心口窝上,痛的说不出话来,蹲在了地上。蒋雨见是史凌进门,吓得脸色煞白,紧紧的拽着被子,躲在别窝里浑身颤抖,一句话不敢说。
史凌气炸连肝肺,转身向帅气男走去,上去一脚将蹲在地上的帅气男踹倒在地,紧跟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地上的帅气男搞不清楚状况,被打得痛苦不堪,拼命求饶:“各位好汉,兄弟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兄弟我不过是出来玩玩,真没干什么!”
“你他妈的跟这个女人开房,孤男寡女的,都钻一个被窝了,你告诉我没干什么?你当我是傻子啊。”史凌呼呼喘着粗气,双眼喷火,愤怒道。
“大哥,甭跟他废话,交给我了,弄个汽油桶给他剁了放桶里放上些水泥,沉河里算了。”虎子走过去一脚踢在帅气男的屁股上,说道。
虎子的话刚落下,帅气男急了:“大哥,几位大哥,就饶了小弟这一次吧,我跟这女的,真是第一次,刚上床就被你们抓住了。我认栽,我赔钱还不成吗?”
帅气男以为遇到了“仙人跳”,立刻认怂,打算拿钱平事。
“你知道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吗?”史凌蹲下身指着床上的蒋雨,看着帅气男的脸问道。
“你们是……夫妻关系!”帅气男心道:你们不都是这么干嘛,说是夫妻可谁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合伙做买卖而已。
“知道还给我戴绿帽子。”说完,史凌狠狠的踹了对方一脚,转过头看向蒋雨:“还特么不去穿衣服,光着有瘾是怎么滴?”说完,他将沙发上的衣服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