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连方向盘都没摸过的宇文东来说,除了奔驰、宝马、和奥运他弟弟奥迪外,最熟悉的车可能就是方轶的丰田和杜庸的捷达了,他甚至分不清捷达与桑塔纳的区别。所以方轶新换的车具体叫什么名,他根本就没记住。
“……”孟广达比徒弟宇文东强点,但是大脑转了几个三百六十圈也没想出到底是什么车。
“刚才云乔说,方律师把那辆丰田给咱团队当公用车了。师父,您是不是掐算过?”宇文东推了推鼻梁子上的黑框眼镜,疑惑的看向孟广达。
“为什么这么说?”孟广达一脑子浆糊,不知道徒弟是什么意思。
“之前您劝我学车,是不是已经知道咱们团队要配公用车!”宇文东回道。
“啊!这事吧……天机不可泄露。”孟广达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得!徒弟还没带出来呢,自己先成大仙了!
办公室内的方轶正在看案卷,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是欧阳杰打来的。
“欧阳,有事?”方轶靠在椅子上,拿起电话问道。
“方哥,有人托我请你参加刑事案件研讨会,这种活儿您接吗?有报酬,不让您白发表意见。”欧阳杰问道。
“可以接,什么时候?”方轶问道。
“下周一,早上十点。在富豪大酒店会议厅。
据说这次邀请的都是刑法领域的专家,有京城来的,也有咱市里的,一共五位。对方给您的报价是八万元。给现金。”欧阳杰说道。
“这八万元包括你的介绍费吗?”方轶问道。
虽然欧阳杰与方轶关系不错,但是亲兄弟明算账,该问的一定要问清楚。
“不包括。方哥,这八万都是您的。我有单独的介绍费。不用您承担。晚些时候我会把案件的大概情况发您,具体的案情会在研讨会现场,由专人介绍。”欧阳杰道。
“好,没问题。”方轶与欧阳杰定好后,挂断了手机。
一个个都特么是老油条!
他没想到,自己出席案件研讨会的价格已经涨到八万元了,记得上一次有人请自己研讨案件费用才五万元。
其实方轶不知道,随着他在圈里的名声和在专业领域的影响力不断上涨,目前在欧阳杰他们这个圈子里,他的身价已经涨上来了。
……
周四早上,张汗盗窃案在县法院开庭了……
“被告人张汗,刚才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你听清楚了吗?指控你犯什么罪?你对起诉书指控你的犯罪事实有无异议?”因为被告人比较多,法庭分开进行案件事实的调查,审判长看向刚刚被带进法庭不久的张汗,问道。
“听清了,我有异议。我不是共犯,也不构成盗窃罪,杨祖刚他们盗窃电缆时我根本就不知道,之前也没见过他们。
是闫云哲联系我说有人卖电缆,问我要不要,我是从闫云哲手里买的电缆……”张汗辩解道。
“公诉人可以就起诉书所指控的犯罪事实讯问被告人张汗。”审判长说道。
“被告人张汗,是闫云哲联系的你,还是你联系的闫云哲?”女检察员问道。
“是他联系的我。”张汗说道。
“是在本案盗窃行为实施前还是在实施后?”女检察员问道。
“是在实施前。”张汗回道。
“他是怎么说的?”女检察员看着讯问笔录。
“他问我要不要电缆,有人在出新电缆,未开封的。我说有就要,问他有多少。他跟我说数挺大的。后来我就打电话问了一个老客户,对方说有多少收多少。后来我跟他谈了价格。”张汗回答。
“你知不知道电缆是赃物?”女检察员问道。
“知道,他说有人出货,我就意识到可能是赃物。”张汗回道。
“你从他手里买过其他货吗?”女检察员眼睛一亮,突然问道。
“买过!”张汗看向女检察员。
孟广达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想立功减刑还是咋滴?
“买的什么?”女检察员追问道。
“买了点修电脑用的电子元器件。他是搞电子元器件批发的,我在电子商城支了个摊,专门给人修电脑。我经常从他那进货。”张汗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
女检察员脸色不是很好看:“我是问你除了这次收脏外,有没有从他手里收过脏?”
“没有,之前我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这次他找我也是觉得我人脉广,路子野。他给我打电话说这一单能赚很多钱,我要不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可能从他手里收电缆卖。”张汗一脸的悔恨,也不知道是悔恨自己不够小心还是真悔恨干这事。
辩护席上挨着孟广达坐的宇文东心里好笑:正经生意?!你特么要是真做正经生意之前能被处理,现在能坐在被告席上?在电子商城做正经生意能扛得住你媳妇整天那么造?!
不仅他不信,对面的女检察员也不行,但不信归不信,没有证据也不能乱扣罪名。
“你认识杨祖刚等人吗?”女检察员缓了缓,继续问道。
“在交易当天见过,之前不认识。”张汗摇头道。
“闫云哲之前没提过杨祖刚等人?”女检察员问道。
“真没提过,闫云哲怕我跳过他,直接给跟上游联系,所以没告诉我是谁出货。”张汗一脸的无辜。
“审判长,我们问完了。”女检察员见问不出什么,便停止了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