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2)

晁建阳是特意托同事帮忙,都是公?安局的同事,大家对他的家庭条件多少都知道,在县里无亲无故的,怎么会突然要请人吃饭,还是吃这么贵的烤鸭,里头肯定有猫腻。

在问清楚是谁之后,那个同事笑得?一脸揶揄,但最后答应了,而且还帮晁建阳弄到了二?楼靠街边,视野开?阔的位置。

跟晁建阳说的时候,同事还一副过来人口吻,告诉晁建阳到时候吃烤鸭一定记得?动作周到点,多照顾人家女同志,最好能把?烤鸭卷好了递到面前,肯定很加分。

晁建阳虽然不喜欢同事过分的热切,但是对这些?话却都记了下来。

一定要照顾好余禾,尽量不让她动手。

余禾跟着晁建阳上了位置,服务员甚至还给她们到了茶,一瞅装修跟服务员的素质,余禾的直觉告诉她,这里一定不便?宜,很难得?在县城里看见一家不错的饭馆,而且还能有二?楼。

余禾说要请客,就真的是做好了请客准备的,她就怕不够,所以把?私房钱都带上了,万一有什么也能应付不时之需。

没想到竟然真的能用上,她倒不是嫌贵,就是没想到晁建阳会选这么贵的地方,不太符合的他的形象。晁建阳可能没有杨怀成那么细致,但是为?人正派,一般的请客他拒绝还来不及,更遑论?吃得?这么贵。

在余禾觉得?奇怪的时候,已经有服务员推着推车过来了,旁边还跟这个戴白色高厨师帽,围着白围裙的厨师。

他拿起刀现场片烤鸭,手起刀落,干净利索,顷刻间一盘烤鸭皮就出来了。现在的人连肉味都少闻,更别提是烤得?滋滋冒油的烤鸭了,香味引得?人食指大动。

不仅是片出来的皮肉,就是鸭架也是能吃的,撒上调料,味道极好。

晁建阳担心余禾不懂得?怎么吃,他拒绝了烤鸭师傅的科普,直接自己解释,告诉余禾如何蘸酱,如何卷烤鸭肉,怎么吃比较好吃。

余禾从现代来,怎么可能不懂得?吃法,但是作为?在赤嵩大队土生土长的村姑余禾,她是不应该知道吃法的,所以余禾微笑着听晁建阳的讲解,时不时附和一句。

晁建阳卷好今天第一份烤鸭之后,就递给了余禾,他给出解释,“请客的人先吃。”

他要是说的别的,余禾肯定会拒绝,但是这个嘛,确实有道理,她接过盘子,拿起卷好的烤鸭咬了一口,余禾点头,“嗯,很好吃。”

这个好吃,主?要是因为?鸭肉不错。

这边的鸭子估计都是散养的,口感很好,不像现代,基本都是圈养的塑料鸭。至于师傅正不正宗这种话题,余禾觉得?她很没有发言权,因为?到了现代的时候,每座城市都能有很多烤鸭店,正宗这两个词委实烫口。

反正她吃着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就对了。

所以余禾笑得?比刚刚更甜一些?,眉眼弯弯,晁建阳觉得?自己这次选的地方太对了,估计是戳中了她的喜好。

坐在二?楼临街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一颦一笑,悉数展现在过往的路人面前,尤其?是俊男美女,有说有笑。

这其?中,就包括杨怀成。

他背着军绿色的斜挎包,里面放了好几本小小的书,是他刚从邮局里取出来的。之前在大队,余禾跟他闲聊的时候说她还没看过连环画,杨怀成回到知青点以后,就写信让好友寄了几本过来。

因为?两地隔得?远,一直到今天才?到。

他准备给余禾送去,没想到路上就遇见了,只可惜她身边还有其?他人。

杨怀成自晒一笑,定定的看了许久,转身离开?。

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遇见惊喜。

际遇也总是大起大落。

杨怀成的挎包里?,除了有带给余禾的连环画, 还有一封信,是他家里?寄来的。

信里?说,局势变动,杨怀成的爷爷奶奶可以重新自由出入,而杨怀成的父母也?被调回了北平,这?场劫难, 说不定就快要结束了。

不仅是结束,按照信里?的口吻,恐怕杨怀成家里?至少会回到以前的地位, 甚至更上?一层楼。

他可以回去继续完成学业,拿到毕业证,不管是进机关,还是去国企,全都不是问题。

杨怀成的前途一片明朗, 他不用再屈居于这?个小地方, 日复一日辛苦劳作。

因为以他家里?原来的地位来说,想把?他调回城,连一个借口都不必想,自然有人会办妥。

所以, 他真的要走吗?

还是留下来等一等?

总之?, 因为受到家里?来信的喜悦, 在看见余禾跟晁建阳相谈甚欢的场景时,荡然无存。

但他是个极为理智的人, 不会因为一面之?词,或者偶然的一幕, 就产生误会,有什么事,总要当面说清楚。

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却是另一回事。

杨怀成清楚的知道晁建阳喜欢余禾,神?女或许无意,但襄王必定有心?。

一想到这?里?,他就是再理性,也?不禁心?绪翻涌。

杨怀成没有出?现在余禾面前,虽然是偶然撞见,可何?春花的事情本来就麻烦,至少等这?边的事情完全结束了,他才好问她。

面得给她施加压力,或是烦心?。

杨怀成最终把?寄来的连环画交给了住招待所的何?春花,托她转交,其?他的事一字不提。

何?春花不是一个擅长掩饰的人,从何?春花招待他的神?态举止,杨怀成敏锐的察觉到不会,但他没有试探,也?没有揭开,如常的回去。

等到晚上?逛完新华书店之?后,余禾才回到招待所。

一进房间?就看见何?春花的脸色不大好,她关心?的问道:“娘,你不舒服吗?”

何?春花扶住脑袋,只?想摇头,叫她说什么才好呢,“你啊你,再不做个决断,我迟早有一天?得因为亏了良心?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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