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夏天,夜店里的年轻男女穿着清凉,那布料比比基尼多不了多少。而她自己一身白t,一条牛仔裤,甚至比扫场的阿姨都穿的还要朴素。
扫场的阿姨胸前都别了一朵小红花,手里还拿着荧光笔兼职气氛组,而她只能默默的走上二楼包间。
推开门,阎慈马上跳起来:“哎哟,我的祖宗,你终于来了,看看这些弟弟,我特意给你找来陪你开心的,你喜欢哪个。”
尤千亿抬起头,面前居然站了一排年轻又时尚的男模,她吓得连忙摆摆手:“别了别了,你让他们出去吧,我有事跟你说。”
阎慈虽然长得天然无公害,小白花一样的清纯,性子却热情又开放,她一把扯下尤千亿:“没事,他们又不干什么,陪我们喝酒开心而已,再说了,他们也有职业操守,嘴严着呢。”
本来尤千亿来的目的,就是想一吐心事,阎慈也想着让她放松放松,索性她便不再拒绝只点点头。
一旁一个身穿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弟弟很有眼力见的给尤千亿倒了杯酒,还甜甜道:“姐姐,来到这,把一切不开心都抛开好吗?”
尤千亿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长得还算不错,并不让人反感,接过他递过来的酒饮下:“谢谢。”
因为喝了酒,似乎刚才的烦闷散了不少,尤千亿开始把刚才遇到的事跟阎慈说了。
阎慈是个暴脾气,当即跳脚:“妈的,这么贱呢!那富婆看上他哪了?”
尤千亿摇摇头:“这些我不想深究,因为这事邓姐说最近公司不会给我资源了,我现在只想要回我的钱,我”
“我说你啊,你要炒cp也找个好的呀,选这样的货色,反被扣一盆子屎,得不偿失。如果是我,要炒也要炒个大的,这样才不会亏啊!”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阎慈这句话在尤千亿脑子里回荡了几圈——要炒也炒个大的,不亏。
“还有,钱那事你别担心,他不还就告他丫的,要是闹上法庭那是要讲真凭实据的,靠他的那些粉丝给他洗是不顶用的,我回头就给你个律师电话。”
这句话一落地,开始心里发堵的尤千亿豁然开朗,情绪也跟着放松了,她又接过黑衣弟弟递过来的酒饮下一杯。
这接二连三的酒下肚,尤千亿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身子也轻飘飘的。
“我去下洗手间。”
阎慈这会儿正忙着跟其他弟弟玩骰子,摆了摆手,让黑衣帅哥陪着尤千亿去。
在洗手间内,尤千亿看着镜子中脸颊绯红的自己,脑子里又回想起阎慈的那句话——要炒就炒个大的。
当她整理完出了洗手间,刚好看到送他来的帅哥,她走上前挽过他的手,将身子靠了一些力量上去:“弟弟,带姐姐回包间。”
那人转过头看着尤千亿,一张俊美的无可挑剔的脸满是疑惑:“你谁?”
被灯光闪烁照耀玻璃镜面走廊将人的脸印得更加妖艳。尤千亿顺着手臂往男人看去,男人的脸俊美的似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尽管尤千亿有些晕乎乎的,但这人的美貌似一碗醒酒汤,瞬间将尤千亿浇醒,她立刻丢开了手,后退一步:“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男模弟弟匆匆跑来:“姐姐,我刚刚去给你买了水,你喝点吧。”
尤千亿有些尴尬的转身接过水,拉着男模弟弟走了。
俊美的男人一脸不屑,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看着尤千亿远去的背影,轻笑一声,接着转身往走廊尽头只有高级才有资格进入的包厢走去。
刚进去,一西装革履的男人马上将他迎过来:“陈导,我说了简言会来嘛,你瞧这不是来了嘛。”
简言略微皱了皱眉,对面一些男人接二连三起来,对着他略微颔首,恭敬之意不予言表。
“好啊好啊,简言,岳总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你能来真是给了我面子啊。”
“既然陈导叫了,于情于理都该来一趟的。”简言语气平平淡淡,也未有过分的高傲,眼底的慵懒随意肆虐,不卑不亢被完美诠释。
“好好好,来,今天我们就放松一下,电影的事我们明天好好聊聊。”
岳凯铮见着简言态度还算好,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今天简言看着心情不错,不然他这还真不好下台。
“铮哥,你开的这个夜店男模多少钱?”
简言突然发问,让岳凯铮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他脸色紧张,压低声音说:“你没有这个爱好啊,怎么问起这个?”
简言:“没,我就问问,刚看见一个穷酸丫头都叫了男模,想问下消费水平,如果男模这么有市场,我回头也让我哥开个会所。”
“别了吧,你家那么多生意不够赚的,来抢我们这三瓜两枣的,要不要人活了。”岳凯铮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显得轻松了几分。
——
当尤千亿重新回到包间,阎慈已经跟几个弟弟玩嗨了,在那扯着嗓子:“十个六!!开开!我开你!”
她灌了一口水,刚刚因为灯光原因,她只觉得刚才被她误挽的男人很帅,可现在细细想来,那人的脸她好像在哪见过,有几分熟悉。
尤千亿一把拉过阎慈:“小慈,我问你,这个夜店是不是明星经常来啊?”
阎慈:“这个夜店是星耀娱乐的岳总的副业,圈子里的人会来照顾生意,这二楼包间专门用来招待明星的,来这能保护他们的隐私,所以我也才来这嘛。”
“难怪他都没带口罩,也没叫人陪同。”尤千亿瞬间明了,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接着一脸神秘的看向阎慈,随后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刚刚我去洗手间好像看到那个简言了。”
“看到就看到了么,他本来就是星耀一哥,来这不奇怪。”
尤千亿眼底亮起了光,她激动又压抑的试探性问道:“那我去找简言炒cp怎么样?”
阎慈倒吸一口凉气:“别谁都行,他不行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