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安宁上演了一场美救英雄之后,护送的人决定不在拖后腿了。
自此之后,安宁都是一个人,在寂静的夜,独自一人走在虫鸣蛙叫的街道上。
这一,安宁从厂子出来后,脑子继续思考,脚步不停。
走着走着,血的味道钻进鼻孔中。
她脚步没有一丝停留,不想管,回家睡觉。
“喂———”
砰愣一声,小石头子打在安宁脚边,她下意识的踩碎,可那个声音让她迅速转身,走进了胡同中。
“你——太菜了。”
安宁习惯的吐槽一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在一堆石头土堆旁的江夏。
“给我留点面子,我自己能走。”
“你要面子给谁看?这大半夜的,也就几个鬼跟着你而已。”
安宁的话,让她怀里的江夏两只手嗖的一下上去,搂住了安宁的脖子。
“别瞎说啊,你可是个风水师了,说的一些东西是要信的。”
“呵呵,那你猜,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安宁稳步抱着江夏,很快消失在街道上,回了她自己的房子。
江夏被安宁平稳的放在床上,而安宁则是站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躺在床上的江夏,还有力气开玩笑的说:“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安宁转身,拿过一面圆形,外面包裹红色塑料的镜子,立在江夏的脸前面。
“自己看。”
镜子中的江夏,嘴唇爆皮,嘴角开裂,脸上一边高一边低,满脸泥污血渍,左眼角处有一个很深的口子,估计是要留下疤痕的,一头鸟窝都嫌弃的头发,仿佛从臭水沟子里浸泡十天的味道,让江夏恢复了点智。
草!这幅样子,会不会影响找媳妇!
只要你想
照镜子的江夏,容貌焦虑占据上风,一根手指挑起一缕头发,向左靠一靠贴一贴,不好看,他调转方向向右靠一靠贴一贴,貌似还不是很好看。
拿着镜子的安宁,突然撤走了镜子。
“别管发型了,现在的你还不如刚出生的牛犊子呢。”
江夏手上的动作停下,放弃抢救,生无可恋的靠在床头上。
旁边的安宁将镜子放在桌子上,拉过一张椅子过来,一本正经的问:“你这个伤——是能明着治还是需要暗着治?”
江夏被安宁谨慎的言语,弄的想笑,可嘴角刚动,便牵动了脸上的伤口。
“嘶———你这是想说黑话?”
“怎么,不像吗?”
江夏还想笑,不过脸上的疼痛让他的笑意凝固。
“像!我都是外伤,不严重,自己上点药养两天就好了,只是———我需要一个地方?”
江夏的眼神中意思十分明显,安宁自然看懂了。
“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一点都不像你江小爷的作风。”
安宁站起身,随手扔给江夏一把钥匙,潇洒转身。
“看好家,少东西要赔偿的。”
床上的江夏单手接住空中的钥匙,本想一如往常的甩一个江小爷的笑容,再次牵动了脸上的伤。
“没完了——-”
江夏靠在床头,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疼的呲牙咧嘴,不过他眼里是开心,另一只手从大腿内侧暗兜儿的中,掏出来一样东西,攥在手心里,傻笑。
“这是唐师傅调的药,需要帮忙吗?”
安宁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盘子上有复古样式的三个瓷制小药瓶。
“你在——-我出去,我出去。“
安宁放下盘子,转身就要走,让后面一只手放在不雅位置的江夏,连个解释机会都没有。
“我—-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江夏将被子下的手拿出来,手心里的东西再次放回自己的内兜儿,忍着身上的疼痛,拿过安宁留下的盘子。
“江夏,需要水吗?”
“喝——或者怎么用都行,不管怎样,总要注意点卫生的。”
安宁的话,从窗户外清晰的传过来,让本不想过分解释的江夏,终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