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考虑过,甚至想过弄傻他。”
“只是我现在的身份有太多人关注,陶泉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突如其来的消失或者变傻……不太正常。”
“而且他对我的手段异常敏感,我若贸然下手他会察觉。”
“我不想吸引太多的好奇心在我身上,而且总不能对每一个让我有威胁感的人都这么做。”
“我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只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罢了。”
江夏明白安宁的意思,若真的随便取人性命,他们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江夏举起手中的麻袋,转移话题道:
“我特意去挑的麻袋,保证被套住的他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江夏给安宁展示他淘弄来的麻袋,可安宁却皱着眉头,思考他之前说的话。
“怎么了?”
“你说有人对气味特别的敏感?”
套麻袋了
“是的,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发小,那个娃娃脸你记得不?他对气味就十分的敏感,我们闻不到的味道,他都能闻到,还能准确的对准每个人,每个物件。”
“我们小时候都叫他狗子,他被亲爹扔去军队,也是因为这项特殊能力。”
江夏说了很多,看着安宁思考的神色,意识到什么的问:“你知道这样的人?”
安宁摇头。
“我不确定。”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陶泉,明明他带着头盔,又被我弄晕了过去,但我有一种他知道是我的感觉。”
江夏听后,分析的道:“很有可能,陶泉这个人,我简单的接触过两次,他…有点捉摸不透。”
“一般来讲,我见过几次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能掌握一点对方的品性,可陶泉不行。”
江夏的话得到了安宁的赞同,她也是这么看待陶泉的。
两个人都对陶泉提高了警惕性,说着话的功夫,就把黑色的液体涂满了全身。
为了不被人发现,两人骑着自行车,穿着一件军大衣,带着帽子和脖套儿,于黑夜中出发。
安宁对陶泉此人做了一次调查,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对于他的一些日常还是知道的。
每周五的上,陶泉都会从学校离开回家,他家就在京市,很是方便。
安宁和江夏等在陶泉公交车站点附近的地方,躲好,麻袋准备好。
一点,最后一班公交车到了,陶泉从公交车上下来。
躲在远处的安宁,第一时间感知到了陶泉气息的变化,只有那么零点几秒。
他,不喜欢回家。
怪不得每一次,陶泉都是坐最后一班公交车,他在拖延,根本不是他口中喜欢末班车的清净。
从公交车上下来的陶泉,真实的情绪一闪而过,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好像专门训练过的人一样。
“师傅再见。”
“哎好好,再见。”
公交车上的师傅笑的牙都露出来了,有一种高贵的对方和自己打招呼后意外的受宠若惊。
陶泉礼貌的点点头,转身走上那条熟悉的道路。
寂静的夜,笔直的马路。
隔着许久的一盏路灯,为马路上添了几许斑驳的树影。
陶泉的脚步很慢,在走到一处拐角时,他鼻子微微嗅动,眼睛向着一处望去。
躲在角落中的安宁和江夏,配合默契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的套在了陶泉的身上。
被死死套住上半身的陶泉,用力挣扎,脚下乱踢。
可他面对的是安宁与江夏,两个打架中的王者人物。
安宁与江夏,一言不发,专注的打。
一个控制,一个揍。
拳速迅猛,下手果决。
速战速决后,江夏一手拽走陶泉的包裹,做成被抢的假象,在与安宁一个眼神对视,两个人撒腿就跑。
陶泉被大力一推,摔进一旁的树丛中,脑袋上的麻袋都被对方带走了,没有一点痕迹留下。
躺在树丛中的陶泉,眼神幽暗的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舌头伸出舔了带血的嘴唇。
鲜红的血液被他吃进去,邪魅的眼神配合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