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安宁自认比黑妞多了一点恋爱经验,放下手里的烤串正襟危坐。
“那你们离婚后,你伤心吗?”
黑妞想点头,可又不是很伤心,她好像很淡定的就离婚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直接离婚,然后就去给我爹看病了,没时间想。”
“不不不,真正的伤心不会因为你没有时间就消失的。”
“哦,真的?那我真的一点都不伤心,甚至在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安宁深以为然,手指掐算着。
“我觉得你们俩无缘。”
“怎么,现在神棍算命连个生辰八字都不要了。”
安宁一副大师的模样,故作深沉的道:“你不懂,我这叫假亦真时真亦假,本领到了我这个地步,那些都是辅助。”
假模假样的安宁,放下手指,认真了几分。
“我真的觉得你们俩之间该是没有什么爱情,就拿我来说,江夏出门我很是想念的,每天都想知道他在干什么,要是收不到消息,心里痒痒的,会胡思乱想。”
“哦?想什么?”
“想他是不是遇见危险了,会不会被人绑架了,会不会遇见自然灾害了。”
黑妞听的无语。
“行了,别举例了,你这个担心的方向和别人有点不一样,人家都是担心自己的对象会不会移情别恋,你这担心的全是生死大事。”
安宁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子的。
“移情别恋这件事,我觉得江夏不敢,不是我怀疑他对我的感情,只是背叛我的代价过于大,感情可以很纯粹,但也确实有成本。”
“没错,着实有成本,要不然我也不能上午领证,下午离婚。”
两个人关于爱情观,聊了很久。
啤酒是一瓶接着一瓶的喝,烤串是一把接着一把的吃,给旁边默默较劲的四位大哥都喝吐了。
两人一直聊到了上十点,烧烤摊都要收摊了。
黑妞结账,两人终于起身,准备离开。
“喝酒不开车,虽然我没有醉。”
安宁晃着手里的车钥匙,觉得她在道德和法律之间横跳,想骑车回去怎么办。
“住一吧。”
黑妞的话,得到安宁的肯定。
两个人给家里打了电话,告知不回去的事情,当在镇上歇了一宿。
当天上,电闪雷鸣的声音,都没给两个人弄醒。
大雨倾盆而下,凌晨四点多被尿憋醒的安宁,想出去上厕所时才看见下了大雨,这么大的雨,要是一直下,两个人今天还出不去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乌鸦嘴,大雨真的一直下了。
清晨七点钟,黑妞和安宁坐在门口后一米处,看着豆大密集的有点,噼里啪啦。
“今年我和雨有缘。”
安宁刚说完,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昨吃的东西早就消化了,她胳膊碰了旁边的黑妞问:“会做饭吗?”
“会!”
“完美。”
安宁站起身,带着黑妞去了厨房,打开一橱柜与冰箱。
“大厨,你看看我们应该吃点什么。”
黑妞看着满满的橱柜,里面有一袋五十斤的大米,一袋五十斤的白面,还有若干挂面。一旁的冰柜里更是放了好几块肉,排骨,还有冻的硬邦邦的鱼,一些蔬菜。
“你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未雨绸缪。”
安宁装逼的说了一句后,笑呵呵道:“我大哥经常来镇上,有的时候来不及回家,就在这里住,所以存放了一点粮食。”
“不仅有粮食,还有蜂窝煤和一些木材,要是真的一直下,我们也不能饿死吧。”
黑妞已经准备做饭了。
“还能一直下,要真的一直下,有什么吃的也不行,会淹水的。”
淹水?
安宁还没有想过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