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他的心里复杂到了极点,一时间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说什么。
“爸——-”
李卫国下意识的想应声,又想到文件上的事情,他以为的那个懂事的女儿,竟然是一个在学校霸凌的存在。
以前的种种,李卫国回想起来,不寒而栗。
他,是不是成为了帮凶?
李卫国苦笑,答案是肯定的。
“爸——疼—-我疼——”
“你应该疼的。”
李卫国留下这一句话,转身出去,病床上的李佳芯眼里有什么重要东西要丢失的害怕。
“妈—-爸他——”
“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的,他就是想岔了。”
一切都会好的,李佳芯的母亲说的肯定,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李佳芯。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因为那些文件上的事情吗,那都是诬陷的,他们看我生活好,家庭好,诬陷我的!真的,妈!”
李佳芯的声音不小,不是为了说给她的母亲,她知道父亲没有走远,是喊给他听的。
“好好,妈知道了,妈知道了,你不会的,妈信你。”
李佳芯的母亲,心不在焉的安慰了两句。
“妈—-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李佳芯的母亲,盯着李佳芯的脸,仔细的看,还能看出那个人的脸。
是不是真的藏不住了?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她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
“妈——”
“别喊了!”
李佳芯母亲的一句喊,让李佳芯的手从妈妈的手臂上滑落,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芯芯,你好好休息,一切有妈在,不用担心。”
李佳芯的母亲毫无疑问是爱李佳芯的,甚至李佳芯做的那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病床上的李佳芯看着最爱她的母亲,走出病房,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不管怎么样,李佳芯都不能坐以待毙。
家里还有最疼她的奶奶。
就在李佳芯千方百计要打电话的时候,李卫国在医院的餐厅,焦急的打着电话。
“老二,人去哪了!”
手机里的电话再次拨通,依旧没有人接。
李卫国压下心里的担忧,恢复了领导该有的淡定。
他打了几个电话,询问得知了院长二叔昨天去的地址后,着急的出了医院,自己准备去寻找。
至于为什么不找人,由很简单,家丑不可外扬。
被戴绿帽子二十多年,他该是多么可怜又可悲。
李卫国开车从医院离开,奔赴着院长二叔做检测的地址。
同一时间,一辆面包车从室内开往郊区,稀疏平常的生活,稀疏平常的日子。
在面包车没有察觉的后面,一辆十分低调的灰色小轿车跟在了他的后面。
时不时的小轿车还超过一下面包车,或者在面包车旁边。
灰色小轿车内,带着太阳镜的安宁,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
“呼叫野狼二号,野狼二号。”
“小妹,我们为什么要叫野狼?”
“难道你想当家狼?”
后面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内,安国明十分无语的对着对讲机道:“我不要当狼!我想当人!”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都是人,没想过当狼还是当人这个问题。”
安宁一句话,对讲机里响起来好几道笑声。
安国明拿着对讲机,按下说话按钮。
“小妹我不敢收拾,江夏你我还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