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意识是什么时候彻底回笼的呢?谁知道咯!好像深夜从过于真实的春梦惊醒,睁眼时梦中主角正软软趴在抱枕上,纤细的腰间指印青红交错。猫垂下眼睛,尽管知道沉渊不会因此责怪他,耳朵还是不争气耷下来。他轻手轻脚跪坐到沙发另一端地上,用发顶蹭了蹭蛇的肩膀……猫很爱这样蹭蛇,菲林兽耳下藏着气味腺体,他喜欢这样标记蛇…只是不敢言说,毕竟通常只有幼年菲林、或是领地意识过强的返祖种爱好如此。以至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对蛇的严重依恋,还是占有欲作祟。
蛇偏过头,大半张脸埋在臂弯,只露出一侧尖尖的长耳,和泛着薄红的眼睛。
“好些了么?”阿蛇主动问。
猫点点头,有些忐忑:“抱歉。”犹豫寻着原因解释,阿蛇先声宽慰。
“没关系,”蛇说,“我没有怪你。”
耳朵起死回生!猫猫试探着把蛇的碎发别到耳后。见他不抵触,又尝试亲吻钉着金饰的耳垂。他好像听见蛇的笑声,太轻太浅。猫索性把自己埋在蛇颈窝,耳根有意无意蹭在肩头。
如果可以,猫猫暗自琢磨,他想和蛇同居,想让蛇每天带着他的味道出门。剧团那么多菲林,泰拉那么多菲林,都会知道这条蛇有所归属。可惜愿景还没实现就被抓包,有所归属的蛇先生声音轻柔,询问他究竟想到些什么,才教尾巴摇得那样花哨。
难以作答不如不答。猫猫翻过蛇的身子,讨好般舔舔肩上肿起的牙印,琐碎的吻一路向下,尤为照顾那些鲜艳的指痕。他满意听着阿蛇逐渐粗重的呼吸,最后的吻落在性器上。
蛇惊得险些跳起来,还好猫颇有先见之明,掐着腿根将蛇牢牢按在沙发上,亲吻变作轻轻的啃咬。
“血钻…血钻…卢西恩…”
蛇称呼混乱。
“拜托别…别这样…”
那双手在猫发顶揉蹭几次,最终也没狠心揪起发根叫他停歇。猫满意眯眼,如他所料,蛇不会真的阻止自己——为什么呢?除却快感被掌控的沉醉,还有那模糊的纵容…擅长表演情绪的演员怎会对周遭毫无所察呢?被偏爱的小猫总能找到最纵容他的饲主。
猫努力回忆从前蛇的动作,指肚自根部向上,划过因充血而薄软的皮肤。舌尖沿着铃口向下,舔舐几番后将整个头部含入口中。他那时俯瞰阿蛇,后者只专注情事,气息安宁,睫毛颤如蝶翼,不曾回应他的目光。想到此处猫抬眼看蛇,那双失神的眸子在察觉到他的注视后隐隐恢复焦距。“卢西恩…”声音微弱似呓语,像是主人不经意的本能呼唤。猫心思一动,掌心覆上阿蛇的手指,在他茫然的目光中倏尔用力。鼻尖狠狠撞在阿蛇下腹,性器沿着上颚穿进喉咙深处。生理性泪水滴落,烫得蛇手足无措。
熬过呕吐的本能,再咽下喉间粘稠的前液,猫猫闭上眼睛规律吞吐,掌控爱人情欲与血肉的滋味太过迷人,错乱的呼吸声扫在心尖,痒得他神思不宁。初学者动作生涩,牙尖几次划过蛇敏感的皮肤,痒痛像深埋流沙的锐石,道道棱角撕碎快感前头的理智。感受到蛇浑身轻颤,猫吐出大半性器。涎水稠腻晶莹,胶在裸露的柱身,指尖捋动,演员任由爱人射在他精致的面容。
好久以前猫就想这么做了,念头在沉渊为他口交后萌生,被拒绝后疯长,真正完成后……他顶着冷却的精液,炫耀般凑到蛇眼前。猫猫精准预判蛇的动作——惊呼后慌忙擦拭。他抓住蛇的手腕,一只,两只,无视挣扎举过肩膀,迫使蛇只能和自己对视。斐迪亚似乎没回过神,反抗无果便没了动作,他们距离太近,心跳混合在一起。片刻,细长湿润的舌尖点上猫的眉眼,颧骨,然后是嘴角……一滴、一滴,将精液舔舐彻底。做完一切后二人再次陷入沉默的对视——他们似乎过于默契,同时的沉默,同时的亲吻,同样不肯让步。血腥气悄然扩散在口中,猫分不清、也顾不得分辨究竟哪方受了伤,膝盖撞开蛇双腿,随手揉过几圈便肏进深处。刚经历性事的小穴软烂艳红,兀自吸吮莽撞闯入的物什。他沿着蛇脖颈吻下去,舌尖扫过胸口时听到声甜得发腻的呻吟。得了奖赏的猫继续舔弄,乳珠隔着濡湿的上衣透出挺立的形状,他却没再听得丝毫声响,猫猫抬起头,却见蛇捂着嘴巴,眼睑绯红。他不做多想,掰过蛇的头偏向化妆间的门。
“离得很远”,猫说,“门外的人听不见,你可以喊出声。”
只是说完发现蛇脸红得彻底,耳垂都爬上绯色,双手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他委实不想爱人憋闷着不得疏解,握住蛇手腕向上提,腰间发力带得蛇坐到自己腿上。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蛇浑身发软,手腕脱力,被猫轻松拽着向下,整个人被狠狠按坐在猫腿间。
“这个姿势不太适合发力,”猫稍作回忆后认为有必要说明,“所以沉渊,配合我好不好?”
他不明白蛇为什么会瞬间僵硬,眼睛几乎要眨出泪来,才别扭着应允。他揽着蛇的腰动作,进得太深,蛇的喘息带了微弱的哭腔。菲林性器的倒刺剐蹭肉壁,先前射入的精液混着蛇的体液沿进出的柱身流出,浇在绒布留下暗沉的痕迹。猫犹不满足,抬手将蛇胸衣推到锁骨,那对乳珠挺翘红润,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猫猫低头啃咬,舌面的倒刺刷在珠玉顶部,虎牙尖利,颇为严厉地咬在中心。他终于如愿听见蛇失声惊叫,兽耳贴在蛇喉间,声带震得他耳骨酥麻。手腕被猫拽着,蛇没法再捂嘴,性器抵着敏感点连番动作,止不住的哭叫越发急促,夹杂含糊的求饶。
“…停一下…一下就好…嗯…”
上下作乱的喉结被猫含入口中,堵住蛇尚未出口的哀求。猫自是没照做,毕竟怀里人身子比嘴巴诚实,肠肉绞着性器抵死缠绵,腰肢荡漾,亲密贴在胸腹,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总好让猫猫每次都压着敏感点冲撞。
“慢…点、慢点…拜托…”不似请求,更接近本能的呓语。他顺势把蛇扑倒,拇指擦去嘴角的涎水,居高临下瞧着那双眼睛由躲闪到散焦。耳边的抽泣在逐渐爬高后戛然而止,蛇抓着靠枕的手筋骨错起,因高潮紧缩的肠肉绞得猫也呼吸凝滞,暖流涌去的瞬间,舞者纱衣上也落了蛇的斑斑白浊。
猫努力平复呼吸,悄悄躺倒在蛇身边,沙发并不宽敞,他们几乎紧贴在一起。蛇侧身趴上他的胸口,长发散乱,尾巴随意甩来甩去,仿佛脱离主人的约束,并不关心扫到何处。猫偏过头,轻轻叫蛇的名字:“沉渊,沉渊,沉渊……”他叫得随意,蛇有一搭没一搭地应。“我还可以再见到你么?”猫猫问。他担心蛇会像从前那样躲着他。
蛇斟酌着回答:“抱歉,我没办法保证。”
猫塌下耳朵,抓紧时间在蛇发顶贪婪呼吸,金属发饰有些腥,混合着主人惯用的香水气味:“那如果我去找你?”
他没有说清楚,蛇的答案也颇为笼统:“会尽力让你见到我。”
蛇没法承诺更确切,但好在猫需要的也不多。
阿蛇出生的地方,是平平无奇的小镇,前高卢没啥遗产,除了镇子上还算有名气的酒厂。葡萄园像幽谷的水晶,生长在三面环山的平原。阿蛇小时候最讨厌的水果是葡萄,镇子就那么大,走到哪儿都是果香,“小孩子要多吃水果哦”,邻居阿姨总念叨这句,再把新采的葡萄塞进小蛇嘴里,不等他咽下果肉答谢,已经在去往投喂其他小朋友的路上。“小孩子能摘多少呢?”,被大几岁的哥哥哄骗、背着篮子去园子偷果子时,高高的叔叔们边说边装满小篮子,不忘塞两瓶冰镇果汁在小蛇裤兜,凉得他龇牙咧嘴,蹦跳着逃离身后笑声去交货。果香把整个童年浸透,腻得讨嫌,小孩子叛逆心泛滥,晚饭时把水果碗推得远远,摇头宣扬自己的嫌弃……失败!没办法咯,谁叫妈妈会接过小碗,用十足夸张的语气惊叹:“哎呀!这颗好像某个小朋友漂亮的眼睛!是哪个呢?”没办法咯,谁叫小蛇是心软的乖孩子,每回等不到妈妈第二句表演,就乖乖张口咬下妈妈叉来的果子。山泉洗净的葡萄酸酸甜甜,小蛇委实拒绝不来,至多至多,会在小碗空掉后悄悄咕哝句:“不像不像就不像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