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孙临彬听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哑成这样了。江哥给你买的进口喉糖,你没吃吗?”
白钰仿佛被“江哥”刺激到了,呼吸明显加重了。
“我扔了,关于他的东西,我全扔了,你以后别给我提他,我们绝交了,恶心。”
“你和老大还没有和好啊,这都一个月了。不是,老大对你千依百顺,哪次你闯祸,不是老大给你收拾残局,你能不能不作?”
贺江那个狗东西,平时多能装,现在他的铁子都觉得他生气是无理取闹。
“呵,他好,那你让他对你好,这种好,我不需要。”
“恶心?不需要?”
身后传来低沉醇厚宛如天籁的男低音,自嘲的呢喃了两句,熟悉的嗓音让白钰定在了原地,游走的神识被吓得彻底归,四肢紧绷僵硬。
男人的大掌很凉,贴着手腕的肌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贺江对他是什么心思就罢了,现在知道了,简单的肌肤相亲,让他恶寒不已。
贺江是校草、学神,长相冷硬俊朗、英气逼人,高冷范很招女孩子喜欢,脾气跟他长相一样,又臭又硬。
“贺江,你放开,放开。”
明明他能轻松举起一百五十斤的孙临彬,怎么就摆脱不了一百二十斤的贺江。
还没等他想通,他们把孙临彬远远甩在身后,贺江将他一甩,手肘抵在一棵被无数情侣洗礼过的老槐树上。
“我亲你,你恶心?是恶心我喜欢你,还是恶心我亲你,你说清楚了。”
“我都恶心。”
白钰偏过脸,不看近在咫尺的冷峻男人阴鸷的目光。
贺江看着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小白菜,咬紧后槽牙:“有时候我恨不得掐死你。”
“你掐死我,我也不会喜欢你。”
孤立
白钰破罐子破摔,闭上眼大有一副“你想掐赶紧掐”,其实他是怕贺江的,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怕。
贺江轻嘲地勾起嘴角,深邃幽冷的眼失落的垂下,喉结艰难地滚了一下。
就好像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打动他多看自己一眼,突然觉得没意思了,贺江转身离开。
脖子上的压力骤松,白钰看着贺江落寞离去的背影,一改方才的不在乎,清俊白秀的脸蛋痛苦地扭曲着,一双澄澈剔透的丹凤眼空洞的看着远方。
他和贺江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他打架闯祸都是贺江抗,有什么新鲜东西,贺江肯定第一个给他。
贺江成绩好、自律、会钢琴、吉他,性格沉稳,俨然就是别人家的小孩,让人嫉妒。
而他年年倒数第一,作息差,自制力差,经不住诱惑。
可他一点不嫉妒,贺江优秀,反而很自豪,感觉比自己考了倒数第二还高兴。
他从小把贺江当老大、当哥哥,也习惯享受贺江对他的好。
别人都说他们比亲兄弟还亲,他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