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心里不爽，不过没说出来，冰袋给了他，自己出去了。
贺江好像不高兴了？
白钰对贺江的情绪波动很敏锐，唇上火辣辣的，敷了差不多十分钟，肿消得差不多。
他第一时间出去找贺江，看到男人站在露天阳台抽烟。
贺江周围的浓烟太多，白钰不太敢靠近，有点呛人。
“哥，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贺江不回头也知道是谁，火速把烟头掐灭了。
“我不想听你叫哥，叫我的名字。”
这是贺江第二次说这样的话，贺江似乎格外讨厌这个称呼。
第一次是因为贺江觉得自己的身份只是哥哥，这次是因为大哥吗？
“贺、江。”
白钰长这么大，叫老大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他生气，他们吵架，才会直呼对方的名字。
在这样清醒情况下直呼贺江的名字，几乎是没有过的。
白钰语气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但贺江听着却觉得很悦耳。
“以后就这么叫。”
“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叫你哥，我还是叫你老大吧。”
白钰心里觉得别扭，不想叫。
贺江觉得自己刚喜上眉梢，就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算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白钰长臂撑在落地窗上，拦住了贺江的去路，仰起头质问：“不是，你到底在不爽什么？”
有时候白钰觉得很懂贺江，但有时候完全搞不明白贺江在闹什么脾气。
贺江身上的烟味很重，白钰屏气凝神。
“莫名其妙，刚刚还好好的，过了一会就生气，你能不能别这样喜怒无常，有什么说什么行不行？再这样我要被你搞神经了。”
贺江缓缓吐了一口气，眼神充满了悲伤：“我不想当你哥，我想当你男朋友。”
贺江一句话把白钰干沉默了。
是了，他自己心态转变了，但从来没有告诉贺江，贺江觉得他喊“哥”，是在提醒贺江不要越界。
他之前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现在完全没有了。
“好了，不气了，以后叫名字，贺江……”
白钰用不同的语气，连着叫了几遍贺江。
有撒娇的，委屈的，愤怒的，温柔的，叫第一声贺江就抵不住，心里已经被哄好了。
只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很生气，硬着头皮多撑了十秒，才被他哄好了。
白钰觉得这一天天，心情跟过山车似的。
白钰放下手拉开他们的距离，捂着鼻子嫌弃地看向贺江：“打个商量，下次生气，麻烦你把生气的点说出来，我不是次次都能猜出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