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一会儿白亦然重新换个问法,你能为我做什么?
舔干净白亦然手指上的口水,傅成渊眨了眨眼皮,笑道,我的身份地位,还有这条命,我有的都给你。
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该不会是想用这种借口,跟他睡觉吧?
傅成渊回答得相当诚恳,你浑身上下都是我想要的,愿意给什么,就给什么。
自由和掌控权,在一段交易关系里是必不可少的。
我帮你做事,你给我奖励,很公平。
白家住宅位于东郊的富人区,回到家已是一个小时后。
路上傅成渊专心开车,心情格外好。
在医生给白亦然包扎头部伤口时,傅成渊就联系了陆震跟周易寒。
虽说电话里头他告知了白亦然很安全,可当白亦然从汽车里下来,陆震看到憔悴得不成样子的少年,内心的伤痛溢于言表。
然然担心会牵扯到白亦然的伤,陆震忍住拥抱他的冲动。
牵起少年的手,陆震阴沉着脸色将他从大门口领进去,面对傅成渊的解释也漠不关心。
陆哥,我父亲那边都谈妥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三次。
最好是。
留下一句不冷不热的回复,陆震牵着白亦然往前走。
目视俩人走远,周易寒一脸为难地捏鼻根。
他叹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那位心狠手辣的老爹,为了吞掉白家苦等了十年,真的会轻易放弃吗?
傅成渊咬紧后槽牙,老头子已经不中用了,傅家未来是我说了算。当初他的一意孤行,害死了我妈,我不会再让他抢走我珍视的东西。
都说人的欲望像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永无止境。
假如老头子真的不肯罢休,那就让傅家彻底翻天,换个新主子吧。
相亲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
陆震因为白天绑架的事整夜难眠,悄悄拧开门把手走向白亦然的床。
月亮的清辉映亮白亦然小半边脸,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稚嫩的皮肤,更加苍白虚弱了。
陆震眼皮也不眨,凝视着床上安然入梦的男孩。
长久以来持续的高压工作,再加上因为担忧白亦然而辗转难眠,陆震脸上浮现出明显的黑眼圈。
搭配他那一双空洞麻木,犹如吞噬人心的黑洞般深不可测的眼睛。
整个人的神经濒临在崩溃线上,近乎于一种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