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瞳孔颤抖,连着心脏都在刺痛。
为什么你的眼神总要看向别的男人明明答应过我,会保持距离。
然然啊,我尽心尽力抚养你十年,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男人吗?
随着手指松开,玻璃渣坠落到地上,发出闷响。
陆震咬牙切齿地发抖,用干净的那只手捂住面部,钻起了牛角尖。
你想要的自由我都已经给你了,为什么还要跟别人纠缠不清呢。然然,你怎么可以背叛我?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
你实在是太不乖巧了。
指缝间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布满猩红的血丝。
当天夜里,黑猫o o从白亦然的枕边苏醒,自己扒拉开房门蹿了出去。
傅成渊没开空调,盖着薄毯在床上侧睡。
他做了个噩梦,梦中回忆到年幼时母亲惨死那一天。
关押人质的地下室,女人被捆缚住双手躺在地上,流淌出来的血浆浓稠发暗,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身子早已僵硬冰凉。
嗬呃无意识中抓紧床单,男人沙哑的声线一遍遍呢喃着妈妈。
夜间阴凉的冷空气,他热得大汗淋漓。
猫咪一跃而上,窝在傅成渊枕边摆出一个舒服的睡姿,尾巴扫了扫傅成渊的脸。
跟白亦然待得久了,猫咪身上沾有少年独特的体香。
渐渐地,男人眉心舒展,紧抓着床单的攥得发白的手,也随之放松。
乖,听话
次日清晨,白亦然下楼用餐,餐厅里只有傅成渊一个人。
白亦然喝了一口温热的豆浆,抬头看到傅成渊怀里的黑猫,不由得哼哼气。
坏o o,早晨醒来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跑出去浪了呢。
他撑着脸,若有所思地嘟囔,这几天猫咪夜里总是乱叫,还尿在沙发上了,是不是要到发情期了呀?要不去宠物医院看看,做绝育吧?
听到绝育俩字儿,黑猫立刻瞪大眼珠子怒视白亦然。
昨晚它溜出门跑去找傅成渊,就是因为白亦然在睡觉前跟它商量,过两天带它去绝育。
一气之下,o o才等白亦然睡熟了,躲去傅成渊的屋里。
餐桌对面,傅成渊吃饱了在给o o剥蟹肉。
听阿姨说这只猫和白亦然的口味很像,不爱吃鱼和罐头,倒是很喜欢吃新鲜的螃蟹。
所以今天傅成渊特地早起了会儿,拜托厨房阿姨煮了几只螃蟹。
吃干净傅成渊递来的肉,猫咪伸舌头舔了舔他手指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