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颜清给吓得够呛,摁着人坐到椅子上,又是贴额头又是摸脖子,检查他有没有发烧什么的。
嘴里还在念叨着又该被他们家陆总嘴没有照顾好他了。
迟雪洱拿掉他的手,虚弱地笑笑:“我没事,就是在外面站太久有点冷到了,你给我衝杯热咖啡吧。”
颜清狐疑地盯着他看,还是先给他衝了一杯速溶咖啡,让他握在手里暖身子。
他自己又拉把室友的椅子坐在迟雪洱对面,一脸正色地审他:“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那个许安言到底何方神圣,他欺负你了?”
迟雪洱现在不是很想听到这个名字,而且他特意过来找颜清也是因为有件事想问他,所以随意敷衍了下,便主动转移话题:“小清,你还记得上次跟我说过有个很适合度假养老的古城那件事吗,具体位置在哪里?”
颜清不明所以,不知道现在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记得啊,那里太好看了,我还准备以后有机会再去一趟呢。”
迟雪洱闻言顿了会,目光越过他的肩膀,静静望向窗外,下午的阳光很温柔,透过玻璃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冬日里连日来的湿霾。
“那就去吧,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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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许安言的事, 迟雪洱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他最近古怪的表现也确实引起了陆熵的在意。
应该是从陆宅宴会那次开始,当时他必须要应付那些烦人冗杂的应酬, 隻得把小少爷交给顾砚照顾,变故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发生的。
是因为玻璃温室的事吗, 他进去之前只看到许安言正在跟迟雪洱交谈, 具体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但看当时迟雪洱很难看的脸色,也能猜出许安言没说什么好话。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并不记得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之间曾经有过什么交集。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 陆熵大概了解迟雪洱是什么性格类型,看似脆弱,容易被外界摆布,但骨子里却一直有着稳定的内核, 他好像永远不会因为外界事物产生太多情感波动,有时候甚至过于冷淡平静了,像游离于这个世界的边缘人。
陆熵曾经不止一次觉得这小少爷身体里是不是住着另外一个人格,一个比他外表看起来更成熟, 更容易脱离规则和束缚的自由灵魂。
也正因为他的这种性格, 让他看起来永远是淡淡的, 什么都喜欢忍着,没有倾诉欲,看似对什么都无欲无求。
对这种人,如果是以前的陆熵, 可能根本不会, 也懒得花时间去探索了解,但现在的他却做不到。
做不到对迟雪洱置之不理, 做不到他好像对自己的予取予求毫无原则的放任,但实际却从没有交付任何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