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完全记不得在遇见杜簿安之前,上次化形是什么时候了。
不说就不说,宣止零零碎碎也能拼凑出大概价位。
杜簿安因小白额外支出的治疗费用宣止给不出缘由去承担,但他必定都会找借口还上。
得不出有零有整的具体价格,这意味着宣止必定要偿还比预计更高的债务,小猫赌着气,呼叫债主:“伯医生,给我找个能赚钱的活吧。”
赚钱?
伯医生打量小猫。
宣止盘着腿占据在他的老板椅上,桌面没乱,单摆着一个手机,是刚被宣止气急扔在桌上的。
“好。”他同意了。
宣止眼巴巴看他,伯医生只说:“不急,先去抓猫。”
他们率先去了x大。
x大不远,步行不到半个小时,宣止这次认了路,绕着x大校门口的牌子转了整整一圈,类似于标记气味。
原型是狗的伯医生没转,他成熟地等着宣止转完,随着人流混入闸机。
x大要比a大面积小上一圈,猫崽很好找。x大对流浪猫的管理明显更为完善,有成熟的社团自发为猫崽准备了质量不错的猫窝,猫窝上还贴了校徽,甚至在猫窝外设计了专门的储物空间,猫粮分门别类堆在里面。
有学生在逗猫,伯医生和宣止不打算张扬,等着小猫周围没了人,两人对视一眼,偷了满满一袋。
宣止对这个自己凭空捏造的母校兴趣很浓,两人原路返回途中,宣止在伯医生身后慢了半拍,好奇又用心地打量x大环境。
他得好好记住,下次就不用对着杜簿安凭空胡扯了。
会动的袋子十足可疑,伯医生又高大显眼,两人干脆回到家属院。伯医生将新来的一窝猫崽单独放置隔离,以免和原住民因不熟打架。
伯医生联系人上门取猫,命令宣止去把a大剩余的猫崽接过来。宣止拎着猫崽袋子回来的时候,取猫的人正和伯医生相谈甚欢。
“宣止,这是郎老板,郎渠。这批小猫先送到他店里。”
狼。
伯医生联系的人果然都是精怪同胞。
宣止第一次见到狼妖,从外表来看,郎渠年近三十,深灰的中长发挑染出几根白毛。狼妖的犬齿磨不平,即便变幻成人,言笑间宣止还能看到郎渠泛着利光的尖齿。
这只狼妖化了人也没有伯医生高,他散漫地坐在伯医生的老板椅上,长腿搭在桌面,单只手捏着只猫崽的脖子。
是那只开了灵智的黑白花幼崽,伯医生打算把它也托付给郎渠。
把猫托付给狼?
宣止眼神惊恐。
“吓着了?”郎渠笑了,有点邪气,“我说哪来的猫味儿,原来伯医生还收养了这么一只刚化形的小崽子。”
“没收养他,叫他过来帮忙。”伯医生搬了一桌的猫崽,“就这些,能安顿好吧?”
郎渠甩手里的黑白花:“这只我单独留下跟着我家小白,能混成什么样看它自己造化,剩下的统一放在店里,找几个熟客分出去,送不出去的统一养大给我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