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啊……嗯啊……”
应星跪坐在驰云的胯上,上下晃着身体。
“还、还要再快吗?哈啊……”
如果驰云点头,那么应星一定会不顾自己的状态,继续努力达成对方的需求。
驰云知道应星已经很勉强了,在做过了两轮后又不靠别人自己动着骑乘,应星的大腿都在发软。
“来,把手给我。”
可能是小时候曾被小心地握住小手牵在手心,随着时间的发酵,那一刻懵懂中的劫后余生越来越深刻,获取的安全感也越来越盛,所以应星好像格外喜欢被拉着手。
那代表着所有人都没事了。
那是一种已经形成本能了的极致的放松。
驰云调整了下位置,拉着应星的手,开始高频率的顶弄。
于是本来还算勉强能应付的应星没一会就被撑不住上下起伏着配合,只能软着腿坐着,被啪啪地顶到口水都兜不住。
“啊……啊啊……嗯啊……太、太大了……呃……”
已经学会用前列腺获取快感的应星很快适应了雌性的交配方式,穴口的褶皱被撑平,吞吃着肆无忌惮的雄性性器。
“坚持不来可以告诉我。”
“可、可以……您随意……我没有……啊呃……!”
面对着恩人从不求饶从不说不的应星没能如他所想的坚持太久,就直接靠后面的快感射了精。
应星一动不动地失神了片刻,感知到体内的东西也一动未动地等着自己,羞赧的红烧上了脸,但已经熟悉了恩人的床上习惯的应星这次并没有逞强继续顶着不应期继续动,而是撑着身体下来,拿过枕边已经准备好的小玩具,将遥控器递给驰云,自己打开润滑剂的盖子,将润滑剂倾倒在按摩棒上。
驰云抬手,手指轻勾应星的下巴,正将按摩棒送进自己后面的应星也乖乖歪过头,张开嘴,舌头不熟练但很配合地舔着入侵嘴里的舌头。
唇舌交缠下吸吮出啧啧水声,按摩棒没入体内,只留下外面一节卡在会阴的延长底座。
“唔……唔唔……嗯……”
两条肉实的大腿夹紧,左右交错着磨蹭,绷起来的腰肢一颤一颤的,显然刚高潮后敏感的甬道正被按摩棒低频的震动折磨得不轻。
“嗯……!嗯唔……!唔……!”
被封住的嘴也泄着黏糊鼻音的呻吟,应星难耐地闭着眼,手撑在驰云的肩上,免得自己因忽大忽小的按摩棒频率而软倒。
直到应星快要呼吸不来,驰云才松了口,然后拉着应星重新坐回自己腿上,侧坐着被一手揽着后背的支撑,半边丰腴的臀肉被挤着悬在外面,让应星双腿最肉实的大腿芯夹着性器,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
“舒服吗?”
驰云亲了亲应星滴汗的下巴,揽住的手抬起揉了揉应星的脑袋,然后填大了频率,听着应星加重的粗穿和呻吟声,头贴过去去吸那立起来的粉红乳头。
“唔……!舒服……!嗯啊……!您、您怎样……呃……!”
“当然是舒服的,嗯……应星的奶子真好吃,身上的肉长得特别懂事,腿又嫩又滑,还有这对……”
驰云拍了一把悬在他大腿外的半边屁股,肉声清脆,拍一下肉浪浮起一次,坐在他身上的人也颤一下哼一声。
“真是漂亮,手感也太棒了,锻炼得很好呢。”
一下下拍着屁股,那块白肉很快就红了,应星脸上熟红难退,也不会应和什么骚话,只能在喉咙处翻滚着本能的呻吟。
“您喜欢就好……啊!”
震动的频率更快了,嗡嗡的声音连呻吟声都盖不住,应星忍不住绷直腿,身体向后仰着就好似要载倒。
但被胳膊稳稳揽住后背,应星只能仰头发出逐渐高亢的呻吟,然后被捏着乳尖提着左右旋拧。
“啊——!啊呃——!嗯啊——!”
“还能坚持吗?”
“啊啊啊——!能、呃啊!能——唔唔啊——!”
“你好像不会说不,要不这样,你亲我下?”
可能脑子昏沉得只剩下单线程运行的应星,只顾着嘴上坚持着无论如何以恩人的感受为第一要务而绝不说不,身体上是实打实的受不了,应星没反应过来驰云的潜台词是亲了就放过他,所以听到指令,赶紧抬起手,抖着揽住驰云的脖子,将自己拉过去,湿漉漉的胡乱舔吻着驰云的脸。
舔了半天都没舔到嘴,甚至舌头差点舔到了驰云的眼睛,被驰云眼睛里抬起的瞬膜挡住了。
“真是可爱……”
驰云调低了档次,果然耳边的声音低了黏了不少,被舔得耐不住的驰云便也伸出舌头,逐渐化为本形的舌尖拉长变细,末端分叉,一下下轻扫应星脸上的汗液。
“还有点不太聪明……”
随着化形程度的加深,驰云的声音更加嘶哑,真有如什么长着鳞片的爬行类正在耳边穿梭。
“下来吧,来给我舔舔。”
喘了两秒的应星回过神来,便撑着身体下来,跪在侧方,趴到驰云的胯部,吞了吞口水才再张口将那处含住。
“嗯……嗯……啧……”
应星的口舌技术渐长,可见其悟性极佳,又肯去翻找资料学习,现在应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狠心一闭眼睛嗦得两颊都看得出在用力的雏儿了,他小心裹住牙齿,调整口中腔道角度,便开始上上下下摆头吞吃,并且不吝啬故意发出嗦东西的水声。
“嗯……!唔嗯……咂……唔啧……”
驰云的手摸向应星臀部,揉捏了两下被拍得又红又烫的臀肉,便摸向股间那按摩棒狭长的底座,应星吃得很紧,驰云捏着底座晃了晃都没怎么动。
但道君懂物理,所以驰云拔出一小截,然后捏着底座就能打着圈晃了。
“唔——!唔嗯——!”
震动的棍状物在自己体内搅动,顶着蹭着刮着,没一会应星就跪不住,腿叠起来缩起身体趴着。
驰云顺手得用手指勾着底座延伸出来的似是把手的末端,一下下勾指带着按摩棒在应星体内上上下下震动。
“嗯……嗯啊……!”
应星吐出性器,趴在驰云腿上换气,翕动的后穴口也挤出了一股股润滑液,湿了整片腿间。
“真滑。”
驰云手不禁摸向那一片泥泞,绕着震动着的按摩棒底端,一边摸索一边揉捏,这一片的肉嫩得要命,没一会整个腿间都被蹭得亮晶晶的。
“差不多了,所以是想用嘴巴帮我吸出来,还是继续用下面?”
驰云又转了转按摩棒,等待着应星的回答。
“最近……呼……我有在学习技术,所以……嗯……我想试着用嘴……呃……”
驰云又将按摩棒压了回去,底座紧贴会阴,震动也上调了一个档次,应星不得不闭目皱眉适应了一阵。
“但是,即使我有在练习……我也觉得我一个人可能无法满足您……”
“难道你觉得你我之间只是肉体间的满足关系?”驰云反问,带着些许夸张的悲伤:“我以为我们是伴侣了,你都主动向我求偶了,我也同意了,我想我们彼此间还应该有情感的满足,你知道的,我活过那么漫长的岁月,灵魂一直是孤独的,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真的温暖了我的灵魂……”
“抱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应星赶忙道歉,解释道:“我没有说我想离开您,我只是想……呃,宇宙间也没有规定所有物种都必须一夫一妻制不是吗?而且我也听说过像您这样的……可能更习惯一夫多妻制,我感觉我自己一个人有点吃力,但我又希望您肉体上的欲望可以得到满足,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像我当初遇见你的时候看到的那样……我没意见,如、如果你想的话,我、我也可以加入,和别人一起服侍您……”
难为应星能忍着体内的震动说出这么长的话了,老实说如果不是饮月龙尊的那层关系和态度,驰云可能听到这话就乐不得地去物色三人甚至四人行了,但可能是有智生命的通性,一方主动退一步,另一方反而不会主动进一步。
都说懂事的老婆惹人心疼,应星这个态度,再加上又是个短生种,说不准哪怕没有饮月龙尊的关系,没过多久说不定驰云就起了怜惜之情,想着也就短短半百之年,这阶段就陪着这么一个哄着也不是不行。
“意思是你来负责身和心,别人就只负责身喽?”
故意打趣的驰云不意外地看到了应星对于感情上的羞赧,哪怕他嘴上一直说着他只是报恩,但感情的起始从不是坦然,而是那份不知缘由的不敢开口。
之前的应星满嘴的崇敬与爱慕,如今却也会因为驰云的打趣而偶尔讷讷无言了。
“怎么会有人能不喜欢上您呢……”
应星讷讷地低声回道,但他忘了他自己的话,即使是他想表达的是“被驰云道君垂怜是所有人的荣幸他们都会崇拜爱慕您”这样的崇敬,结果却听起来像是“我也很喜欢您”这样的表白。
驰云继续打趣:“那我再娶很多老婆,让应星做大老婆好不好?我最喜欢的,也是最喜欢我的那个。”
应星已经有些应付不来了:“我只是个短生种,不能陪伴您太久的……而且也一定有比我更喜欢您的人。”
“那就努力成为最喜欢我的人不好吗?”
明明以前会说得格外坦然,但可能因为话题怪怪的,应星语句有些磕绊:“可是我……已经到极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努力更喜欢您,因为我、我已经很喜欢很喜欢您了。”
即使听惯了各种甜言蜜语,驰云也依旧受用,因为他知道每一分真心都是独一无二的。
谈了一阵后应星继续埋头做事,而驰云则是帮着把散乱了的长发理顺,将阻挡视线的发丝挽到耳后,一下一下地,让应星忍不住抬起视线,没谈过恋爱并且也没觉得自己现在正在谈恋爱的应星被那种眼神和表情赧到,红着脸眨了眨眼,弯起眼角,双眸垂下,笑得让人想入非非。
突然,虽有些突兀,但驰云想说便这么说了:“应星,你的寿命很短。”
很多人都对应星说过类似的话,但都饱含的情绪各不相同。
有惋惜的,有爱怜的,有鄙视的,有幸灾乐祸,有淬毒诅咒的。
但应星知道驰云不会这么说。
那记忆中遮天蔽日的昏暗却从未给孩子留下过难以驱散的阴影,相反,从那之后应星再也没怕过深夜。
他对他的恩人总是有着超乎常理的信赖。
果然,驰云这么继续说道:“而我的寿命很长,格外的长,比仙舟的所谓‘长生种’还要悠长,诞生的时日比帝弓司命还要久远,所以我对时间尺度的感知和常人不同。”
“应星,我对你的兴趣可能持续的时间比你的寿命还长,百年,千年……对我来说都是短暂的一瞬罢了。”
应星再度吐出,讷讷地低声道歉:“抱歉,我……”
驰云失笑:“是抱歉自己寿命短吗?可别这样。”
“不,我是觉得,我让您感到了悲伤……”
“你认为这是悲伤吗?”驰云面上眼中,皆无一丝遗憾惆怅:“这世间万物皆有自己的寿数,包括我、包括死物、包括星神、甚至包括这个世界,但一切的陨落之地一定会再度开出新芽,不朽的轮回便是如此,我们所有的一切皆为不朽。”
“啊,说得太宏大了,总之,往小了说,爱与被爱都是很美好的事,哪怕你比我先投入轮回,我仍能因想起你或者曾经我爱过的人而感受到加速的心跳,这很幸福,而我也知道他们仍在轮回之中化为有形与无形的他物与我相伴,然后,我就该行至下一站了。”
驰云揉了揉看样子仍想不明白无法理解他的应星的脑袋,这样下了结论:“就是,你可以不用总是考虑我再需不需要别人,我现在正和你打的火热呢,分不出心思,而等我感觉出来肉体的欲望好像逐渐无法被满足的时候,可能你都死去几十甚至几百个年头了。”
“唔……”简要提炼出恩人可能只要他来伺候的应星立刻保证:“我会努力的!咕……努力满足您……咕唔……好好锻炼技巧……咕……”
好吧,理工男没有那么多细腻婉转的心思,现实没有时间给他太多的纠结的宽裕,他现在就正在埋头努力嗦鸡呢。
那些复杂的事以后再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恩人伺候好,恩人还没射呢。
将唇贴上龟头,舌头都在跟着用力吮吸着铃口,手指摩擦着柱身。
“唔……!咕——!”
驰云放松精关,龙裔浓郁又量大的浊精灌到应星的嘴里,被呛到后应星马上调整好,喉咙咕咚咕咚地随着射精的频率卷着精液吞咽。
都说龙精大补,但龙精的味道却也一样的不太好咽。
应星皱着眉,唇又吞了一截进去,舌头摊平接着精液,装不下了便卷进去,等最后量逐渐减少,便勾着舌尖去一下下舔着铃口刺激,最后又努力嗦净管道中的精液。
“咕……”
应星嘴角也流出了一些,在确定吸干净后,应星才将身体撑起来,呼哧呼哧地换气,见恩人在饶有兴趣地看自己的脸,应星了悟,又扭过头去,在恩人的视线下将嘴张开,大部分精液都吞下去了,还有少数丝丝缕缕的白浊挂在口腔,与唾液混杂在一起。
应星用手指将下巴上的精液刮进嘴里,舌尖伸出来配合着卷进去,还嗦了嗦手指,最后舌头刮了一圈嘴周,看这样子好像真在吃什么正经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胃里暖洋洋的,好像胃病都好了不少。”
“不是错觉。”驰云点了点头,一脸我们龙裔就是这么神奇:“龙精大补,不但补身体,甚至还能当饭吃呢,里面的能量很高哦。”
“就是感觉像是生吞了一条鱼。”
“那不是很美味吗?”
“啊,抱歉。”驰云反应过来了:“你们一般不会生吃带鳞的鱼。”
“所以您食谱上有带鳞的活鱼吗?”
已经自觉供养起住进他家就不走的恩人的应星关掉按摩棒的震动,拿起玉兆,准备更改自己之后的采购计划清单。
“其实我基本什么都能吃?因为我实际上只要能获取到能量、包括太阳能、热能、核能、虚数能,这些都可以转化,我其实是不需要吃东西的。”驰云将人搂在怀里,歪头去看应星玉兆上列出来的东西:”但龙裔大部分确实比较偏爱鱼类。”
“我吃带鳞的活鱼其实只是因为懒得处理……反正都能吃。”
“那您有什么口味偏好吗?喜欢辣的?咸的?甜的?还是酸的?”
“呃……”
“做法有偏好吗?清蒸?红烧?白灼?碳烤?……”
“啊……”
“请您放心!”不知为何又像是被打了鸡血的应星在玉兆上手指点来点去:“从今天开始,我就去精进厨艺!您再也不用去生吞活鱼了!”
驰云沉默,反应了过来:“你是在说我精液难吃?”
“果然,他到底还是……”
“是吧?我之前就说他能拿到今天的名望地位,都是一路不知道用什么巴结上去的,在朱明巴结上怀炎将军,来了罗浮又傍上龙尊剑首,最后蹭了个云五的名号……”
“所以有消息说他真的是陪睡了吗?和龙尊?”
“饮月龙尊是他能傍上的?据说卖屁股给饮月龙尊,人家嫌弃,最后卖给别的持明龙裔了,你们鼻子没有灵,他从我身边一走过,那气味……唉,那就是持明的味道!”
“哎呀你们怎么这样,他是短生种,你们就让让他啊,人家只是想往上再爬一爬,寿命短只能走捷径喽……”
应星在此之前没想到过有的长生种有嗅觉这一大bug,但事情发生后应星也绝不后悔自己的报恩方式,更何况他早就对一些在阴暗角落中繁衍的针对短生种的歧视习以为常——不是说他默默承受了,而是他知道这群逼人就只会说这些逼话,而这么低劣的行为伤害不到他。
可能当年从破败的母星跟随父母移民朱明仙舟的初期,应星曾自卑敏感过,但很快就被发掘出的耀人天赋和比懒散的长生种更刻苦的努力让他很快就有了自信乃至自傲的资本。
不过是一群只敢在背后嚼舌根的小人罢了。
要是被应星逮到,当面被指鼻子骂半个时辰都不敢回嘴。
但应星现在有别的地方在犯愁——罗浮仙舟的房价涨得厉害,哪怕是心理有预期,对比着几年前给父母买房的房价,如今再看一眼几乎每日一跳的房价,应星肉痛得咬牙。
他每月工资什么时候能像房价一样这般稳中有升、涨势喜人啊。
好在身为百冶,应星虽然扔进炉子里烧的钱多,但开价也高,为云五们打造的神兵更是有了极大的宣传效应,让他不但排单量大了不少,价格也提了至少20%,连那种对于他这种短生种太过于没人性的长生种特色延期分期付款的单子都少了很多——当然,他也基本不去接这类给钱不痛快的活。
相较于支付货品后、以长生种的时间尺度将大额货款进行分期支付,哪怕会支付利息,对于应星这种底子薄、收入多但什么都舍得扔进炉子的精益求精的烧钱锻造方式来说,都很容易一不留神就资金链出了问题,达成付费上班的成就。
甚至提前支付货款30%甚至50%的情况下,当月所得应星都能干到负。
在给爸妈攒够并买好了房子后,父母有自己的收入维持自己的养老生活,应星一身轻地无所顾忌地将泉涌的灵感以及一切扔入锻造炉,酣畅地做出一次又一次绝美的成品,那时的应星不在意这些,反正怎么着,偶尔付费上班几个月又饿不死,之后拥有尾款打进来的一天,然后继续再把钱烧进炉子里,循环往复。
这就导致,应星的“存款”,账面上只够自己花的,很大一部分在还在他之前的买家的银行账户里,还有一部分是厚着脸皮拖延到极限,明明是长生种,那点钱存在银行里拖个一两年能生出几点利息?真是无耻!
但算了算,最近几个月应该能到账不少钱,他再亲自去催一催赖账的,算好资金流,多干几单商单,忍住不去做慈善,如果实在不够再向好友借一点,应该用不了几个月也能还上。
他可是罗浮百冶?还能买不起房?笑话!
……
“龙尊大人,借点钱,急用。”
又一次的云五聚会,应星趁着别人关注他们这边,拉了拉丹枫的袖子,小声说道。
之前就被应星问过房源相关的问题,丹枫和其他友人私底下也为此避着应星聚了几次讨论这事。
但不代表应星真的向他介绍的时候,丹枫能顺过气。
丹枫闭眼掩盖眼中不得体的情绪:“托你那恩人的福,我在持明这代接了不少祝贺喜结连理的礼金,你用这些去买房吧。”
“瞎、瞎说什么!”应星当即臊红了脸,反应激烈:“两个大男人,什么喜结连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但很快应星就反应过来:“他……他在你那都怎么说的?就是你们私下,他和你会谈论我吗?”
丹枫语气平淡无波,其实心已经死了:“那你觉得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话题?”
“哦……”应星讷讷地挠了挠头掩饰尴尬,但是疑问没有解除,应星又忍不住问道:“那个喜结连理,还有礼金,又是怎么回事?”
丹枫转过头,睁眼直视应星,一脸看不下去的表情,语气带上了怨气:“你说还能是怎么回事,怎么,你是在和我玩‘让我来考考你’的游戏吗?”
“哦,哦……这样啊,他原来是这么认为的……”
不自在的应星低头抓着膝盖的布料,小声反复重复着这样的话,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回答丹枫最初的问题。
“不行,那礼金应该是他的,我买房得用自己的钱,哪能用他的?”
就知道会这样。
瞧瞧,这位样貌颇为俊俏的男士远看是一个人,近看了是一头绝世倔驴啊!绝世倔驴!
而且驰云之后也来过他这几次,都没有提及过礼金的事,而他私底下筹备给应星送房的事也没瞒着驰云,所以这些“礼金”,其实就是默认让他来抵替应星买房的钱的一部分。
剩下的驰云留了不少带着熟悉兰花沐浴露味的鳞片,虽然嫌弃这些八成是刷鳞刷下来的,但古龙的鳞片确实是能扔进持明宝库里的好东西,所以大家凑钱都只是出了象征性的额度,大头都是丹枫这边运转来的钱顶上。
“你何必那么着急,现在房价涨得不正常,迟早会跌落,过些时日再去考虑也不迟。”看应星还准备说什么,丹枫直接堵了回去:“放心,没忘记你的时间宝贵,所以你先别太着急买!”
“我可不借你钱,不然你绝对会不声不响直接买了,我也动动关系帮你找一些价格更划算地段更好的房子,所以我只会帮你找一些实惠的私活,但一切不能急,你要信得过我。”
丹枫叹了口气,知道好友一旦犯倔就容易自作主张,所以为了帮应星打消焦虑,丹枫向其讨要了对方的玉兆。
“所以这么着急,你是看上哪个了?如果不错的话我帮你谈谈,说不定能降一降价格。”
假的,客套话,他已经在帮忙物色地段好户型好采光优秀面积宽敞带阁楼离工造司近但就是不便宜的房子了。
顶格预算,反正那条老龙付过了。
“是这个,我给你找一下,我们之前网上谈了几次……”
“面积是够大了,但你不觉得离你上班的地方远太多了吗?通勤都得坐星槎。”
“哎呀,大不了我早点起床嘛,再就是离我上班地方近的、面积不够大;面积够大的,就只能像这个,距离稍稍远一些……”
正低头翻找着玉兆的聊天记录和户型图纸的时候,白珩那边的声音突然静了。
应星见过了几秒那边也还没有恢复正常,便抬起头,结果意想不到的人的到来令他眼眸睁大,无措起身。
“驰云道君……”
静流喃喃着起身,皱起眉头,比起一边立刻挂上笑容的白珩情绪的掩饰有些不太到家。
看起来很有强者风范!
这是景元见到对方第一眼便留下的印象,但后知后觉想起师傅和白珩姐给自己讲的删减青少年保护版的剧情,景元赶紧板起脸。
就是这家伙骗了应星哥的感情?
“我知道不请自来可能会打扰你们,所以大概算着时间,在你们通常结束聚会的时间过来了。”
驰云手上掐了个决,手上多了几个袋子,然后抬手压了压,告诉应星不用紧张,快点坐下。
“不是催你回家啦。”
应星观察了下几人的表现,注意到在场竟然还有个未成年,想起了丹枫给他的单子上那个掏了自己压岁钱的未成年大概就是这个了,不由得笑得明显了些,然后本着送礼要先递到孩子手里的原则,将袋子都递到景元面前。
“抱歉,我通常用不到金钱这种俗物,宇宙间都能流通的货币对我这种老年人来说概念太新颖了,应星私下里有和我说过你们都很照顾他,所以我想给你们准备些礼物。”
驰云眨了眨眼睛:“或者说贿赂,我知道你们很担心应星,所以对我观感不佳。”
“绝对没有这种事!没有人对您观感不佳!”应星大声反驳,但之后的话莫名心虚地小了很多,比起抱怨更像撒娇:“究竟是谁照顾谁啊,他们的武器都得靠我维护,是我照顾他们。”
白珩捂嘴,语气怪怪的:“对对对,应星从小就会照顾人了。”
静流默不作声,丹枫隐晦地白了驰云一眼,而景元真心实意表示赞同。
“应星哥确实很照顾我。”然后景元转头低声询问自己的师傅:“我能打开看看是什么吗?”
驰云当然听到了,笑着解释:“因为身上通常不带金钱,所以很难去靠购买获得,所以我只能飞出去一圈,给你们打了点材料。”
“哇!这是什么东西?它竟然会飞?是活的?”
好几种颜色的晶蝶从袋子里拍着翅膀开始向高处飞,看出来很急,但飞得并不快。
一阵风又把他们按回了袋子,看到应星亮起来的眼睛,驰云失笑:“你的我不会忘记的,我们可以回家再看。”
“那好像是一种被当地成为晶蝶的元素生命,会产生名为晶核的物品——非常具有地域特色的东西,在此之前甚至我都没能见过。”
正如只是驰云所说,已经到了往常应星准备要回去的时间了,几下把资料和对方的联系方式发给丹枫,再把半杯酒一饮而尽,应星就准备起身和驰云回去了。
和朋友聚会还要被人接,真是怪怪的。
应星不太好意思地走到驰云身边,看了看朋友们各异的神色,社交礼仪与羞耻心在斗争,最后应星还是顶着不自在,向朋友们小声介绍着驰云。
这位朋友们早就在他口中听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当初拯救了自己一切的恩人,如今算是正式见到了。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应星压低声音,小声在驰云耳边这般说道。
“我们是夫妻嘛,这是应该的礼节。”
应星低下头,觉得驰云声音有点大了,他的朋友们好像都听到了。
“我配不上这等殊荣,我又不是想向你索取什么……我只是想报恩。”
驰云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唬的应星一愣:“嗯?我们是夫妻关系,和你想报恩不冲突啊?做我的妻子不也是报恩吗?”
“哦,哦……这样,我明白了。”
被友人围观的害臊,以及被恩人“表白”让应星理智暂时下线了一会,讷讷地认同了驰云的说法。
“那个,我、我们就先离开了。”
应星目光闪躲,不去看自己友人们会是什么表情,打完招呼就背过身,身体僵硬地和驰云并排往回走。
“抱歉,下次来我是不是该提前打个招呼?
“没有影响!只是您……您怎么突然……?”
“因为你最近很忙,好像有些犯愁材料采购的问题。”
驰云目光忍不住放在应星簪子扎起来的发上,心底感叹这么扎可真漂亮。
“普通的冶炼矿材应该用不上我,特殊一些的用于提升品质的材料一时间不好找,我就去宇宙间逛了逛,给你找了些带回来了。”
“呃……我不会忙太久,如果您等不及,您也可以找……”
驰云用眼神止住了应星的未尽之语,继续道:“结果我不但没有收到感谢的亲吻拥抱,还要让我去找别人,在你眼里我人生的驱动力就是性欲吗?”
应星慌乱的摆头,低声道歉,没有出太远,应星不好意思抱上去,只是抬手挽住驰云的胳膊,讨好地将身体靠过去,说一些驰云爱听的话。
五骁的其他人有些面面相觑——除了丹枫。
丹枫冷着脸,心底冷笑:难道不就是这样吗?呵呵。
景元隐隐有些倒戈,并不是因为收到了贿赂:“我看他和应星哥相处还很不错的,应星哥也不像是完全没有感情,之前我们哪见过应星哥这个样子啊,在那个人身边完全变了个性格似的,就像书里说的,因为陷入了爱情?”
静流按下景元的头:“小孩子懂什么。”
景元努力拔着师傅的手腕:“我觉得这方面我应该能比师傅您更懂!”
白珩大大地叹了口气:“这事搞得,怎么显得我们像是搞破坏的恶亲戚……”
丹枫也气不顺,即使那条渣龙对应星能收了心,但一想到是看在他的面子以及应星是短生种的原因才才这样,丹枫就心底难受得像是无数个丰饶孽物在他心头上蹦迪。
“但是,不论对方心底怎么想,如果实际行动上真的能做到,在应星短暂的一生中能充当好伴侣的角色,哪怕应星傻乎乎地一辈子都觉得自己只是在报恩,但能快乐地‘报恩’一辈子……”
丹枫突然将拳头砸向桌面,吓了白珩一跳。
“神经病。”静流低声骂了句,可实际上所有人都听到了。
然而没有人能懂丹枫的痛苦。
快乐?没错,应星那个*仙舟粗口*给那个混蛋天天手洗内裤都是快乐的!
风雨犹祝,山海同欢,是承天地之佑。
星移斗转,沧海桑田,烟火人间依旧。
功名在我,百岁千秋,毋忘秉烛夜游。
今古诸事,激荡中流,宏图待看新秀。
“上回书说道,彼时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扰,山间有恶螭盘踞,而岩王帝君亦有双龙相助,其一为若坨龙王,与大地一同诞生;其一为驰云道君,传闻于云雾中具现……”
……
魔神战争时期,璃月。
“摩拉克斯?”
化为人形的若坨顺着摩拉克斯的视线,向天空看去。
“……你也没能感觉到吗?”
险有敌人曾让摩拉克斯如此表情凝重。
“不是错觉?”但话已出口,若坨便早就默认了摩拉克斯的感知的正确性,但若比拼武力,二人彼此都奈何不了对方,那么又是什么存在,能让他无法感知丝毫,却引起了摩拉克斯的注意?“是……来自天上?”
“不像是那里。”
那股力量并非来自于天空岛,摩拉克斯表情愈发焦躁,一股强大的力量无意中泄露的威压就令他浑身不适,不止身体,还有灵魂。
他从未有过类似于胆寒的情绪,但那份威压直接从本能告诉他,这不是他有能力阻挡的,如果那份力量的主人对璃月不利,他可能毫无办法。
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摩拉克斯?”
“……我去看看。”
摩拉克斯止住若坨想要跟随的动作:“你留下,保护好璃月,进入战备状态,回去找归终、马克休斯,祂应当没有恶意。”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若坨点了点头,有些泄气:“空中你较之于我更为灵活,一定要小心。”
“……他没有恶意。”
是他,而不在是祂。
摩拉克斯突然愣住,像是不可置信自己本能告知自己的信息,面对不可匹敌的存在升起的戒备、警惕,突然被另一种奇妙的状态压下,摩拉克斯突然感受到了从灵魂深处烧起的躁动。
这种表现并非难以理解,而是摩拉克斯从未想到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本体是天外的陨星,在比之前他从未有过「生物本能」这样的传承印刻,而如今他的身体正如正常的生命那般在躁动着发情。
那是一条雄龙。
感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而那条雄龙……在向他求偶?
但为什么若坨却无法感觉到呢?
因为对方本质是一条雄龙,而他自己本为无性的陨星?
或者……对方是自己的同族,是……天外之龙?
摩拉克斯瞳孔紧缩——他看清了。
那是一条盘亘于天穹之上的漆黑巨龙,金色的兽瞳穿透云雾注视着他。
那是……多么强大又优雅的生灵啊。
驰云穿梭于这方世界的云雾之中。
这是一处很奇怪的地方,它并未被命途浸染,自我封闭,甚至不在这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而是被封在一处缝隙,如同早产的婴儿一般被放在封闭隔菌的隔离箱中,能接触到的刺激、氧气、营养和非自然光都是在「他人」的「友善」控制之下。
这是一方并不完整的世界,甚至星空都是一层劣质的贴图。
驰云也不是没进入过类似的世界之中,确认以自身的实力可以无视这个世界的「规则」,能像穿梭旋转门一样随意进出,甚至记住了坐标,驰云可以在他那边的宇宙随时随地划开空间推门进入后,驰云便放下心,开始隐蔽着身形游荡。
结果没想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竟然被他感知到了龙裔的气息——和其他与世隔绝的小地方自我诞生的龙裔不同,他能感觉出对方并非是这方世界中自然诞生的,很可能与他们宇宙的龙裔有些许渊源,更像是不小心误入了这个单向通路,又受限于这个世界的「保护膜」,他可怜的同族实力的提升也被限定住了,致使对方难以脱离这个世界。
驰云绕在对方的领地边缘,仔细嗅闻着对方领地内对方留下的「气息」。
是一条非常年轻的古龙裔。
和现今宇宙中发展到最后更像人型为主的新龙裔们,对方可能是本体更倾向于龙型的古龙裔。
才几千岁,要知除非有特殊的轮回方式——比如「啼风」的后裔,于白烬之地降下火雨令子嗣蜕生,宇宙间很难寻到年轻的古龙裔,所以可能是这方宇宙的时间规则与外界不同,让不小心误入此地的龙裔如今还这般年轻。
从气息上闻起来,已经达到了可交配的年纪,干净又并无配偶。
龙裔的本能让驰云蠢蠢欲动起来。
可能雄性的本质就是喜欢开屏。
想一想,在一处在其眼中的落后之地,突然发现了一个嫩得能掐出水的优质可婚配对象,而自然界中,雄性威武的体型、强大的实力、又长又美的双角,你都具备,那么你难道不会想去试一试追求对方吗?尤其是按常理来说,对方一定会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便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