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有一腿(2/2)

司隅池不慌不忙,薄唇翕动,不经意勾了下嘴角,一只脚踩在自行车脚踏上,一只脚着地,双手抱胸,衬衫校服被挽在小臂处,露出肌肉线条。

他坐在车座上姿态懒散地瞧着路即欢,调侃道:“怎么,你想给我开后门,趁人不注意偷溜进去?”

路即欢无语,他竟然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司隅池,你”

“学姐”话说一半,被从厕所出来的学妹打断,“怎么,又一个迟到的吗?”

当着新生的面,这下路即欢彻底没辙。嗯了一声,公事公办地将手里的花名册递给司隅池,“找到班级,签上字。”

学妹偷瞄了司隅池两眼,看着那张帅的不切实际的脸,心脏砰砰直跳。

之前见过他好多次,每次要不是不经意擦肩而过,就是单单瞧着他的背影远望,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脸。

她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便好意替司隅池求情道:“学姐,司隅池学长名字要不然别记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回教室吧。”

司隅池将花名册跟笔握在手里,似乎在等路即欢的下文,只要她说记,他就写。

学妹就差把崇拜两个字写在脸上。

路即欢没料到学妹会知道司隅池的名字,随后一想,附属中学还有谁不认识他。

不过为了不让人找叶珊珊工作上的茬,刚正不阿说了一个“记”。

司隅池对迟不迟到无所谓,甚至有些开心,没想到有一天路即欢也会让他走后门。想到这,脸上偷笑着,洋洋洒洒在高叁一班那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司隅池去学校停车场停车,车刚停好,一个女生抱着花名册跑到他面前,娇羞道:“学长,刚刚那个学姐不是我们纪检部的,没有话语权,你的名字我给你划掉了,所以交到老师那也没人知道。”

与刚刚对着路即欢喜笑颜开的模样不同,此时的司隅池仿佛高高在上,眼底不屑清晰可见。

她划不划名字管他屁事。

他似乎读懂了她小心思,连看都没看学妹一眼,“所以呢”

声音冷的像十冬腊月,吓得学妹胆战心惊。

刚刚她看着司隅池那副好说话的模样,以为传闻都是假的,什么说他冷的不近人情。

没想到现在的他跟传闻中的一模一样。

学妹脸上僵着笑容说:“所以”她想跟他搭话,但不知道从哪开口,所以只能拉过刚才那个不近人情多学姐当话题,“所以你不要记恨刚刚的学姐,她只是公事公办。”

司隅池手里拿着路即欢的早饭,“公事公办,你学姐让你记你就记。”

学妹不理解,“为什么学姐让记就记,你不知道这要扣分的吗?”

下一秒,司隅池一开口,彻底断了眼前女孩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我俩有一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自从高叁开学,司隅池早晨一般都会在路即欢楼下等她,一起上学,但昨天晚上她突然告诉他明天不用来,司隅池没问她原因,而是想着明早给路即欢买,前几天心心念念的顺南街的包子。

顺南街包子隔着附属中学两条街,在a市很出名,路即欢去了好多次,每次看到长长的队,也没吃的欲望了。

下了早读,司隅池将早饭熟练地递给路即欢,声音带着些埋怨,“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买顺南街的包子,害的我迟到了。”

他在迟到名册上签的那样果断时,可没表现的这么委屈。

路即欢咬了一口包子,因为今天给她带早饭,还迟到了,心底愧疚,转而一想,他是不是还挺在意自己的,于是蹙眉问:“司隅池,你这是在跟我求表扬吗?”

“那你会表扬我吗?”

路即欢白了司隅池一眼,嘴里嚼着东西,口是心非道,“不会。”

司隅池刚想控诉路即欢无情,只听到门外隔壁班的数学课代表,冲着一班门口喊:“路即欢,司隅池,数学老师找你们。”

路即欢跟司隅池一前一后进到数学老师办公室,两人默契站在数学老师书桌前,路即欢嘴里的包子刚咽下,就听到数学老师开口问道:“你俩竞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么多天除了刷题就是让司隅池的辅导,效果刚开始还不错,但比赛日期越逼近,她貌似越焦虑,根本没什么心思做题。

有些时候,路即欢不得不感叹天赋的重要性。在极具天赋的天才面前,她简直平庸至极,“孙老师,这次竞赛我可能没什么希望了。”

孙少安安慰道:“没事,拿不到名次也没事,重在参与,实在不行就参加夏考。”

夏考

这两个字从没在路即欢的字典里出现过,佟婉给她的选项只有,出国,保送。

司隅池看了看路即欢,突然开口说:“距离考试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以多帮帮路同学。”

数学老师点点头,欣慰说:“行,你俩互帮互助是挺好,但是”看着并排站着的两人,“但最近有些话传到我耳朵里,说你俩在谈恋爱。”

司隅池宽慰着孙少安说:“路同学追求者很多,她看不上我。”

“恋爱嘛,到大学谈也是一样的。”孙少安知道司隅池那点花花肠子,笑着说,“看不上,那就说明你还没打动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