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到前台放着的一束玫瑰花,他的视线停留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们这里今天有人过生日?”
吴天齐:“没人过生日。这花是别人送给燃姐的。”
季析挑了挑眉,“别人?”
吴天齐:“燃姐不知道是谁。”
他又压低声音,语气神神秘秘:“其实是冯宽。”
另一边,舒时燃和戴姣一起往办公室走,戴姣正在跟她说季析。
“没想到你这个高中同学要结婚了啊。听那位少爷跟他说话,好像女方从没露过面。”
戴姣私下里提到吴天齐都是“那位少爷”。
戴姣:“突然有点心疼女方。”
突然被心疼的舒时燃:“……怎么了?”
戴姣:“结婚的事他说得那么隐晦,一点都不多说,好像很随意,女方都没被他承认过。而且他对婚房的态度也很随意,一点女方的意见也不参考,可以看出来完全没把女方放在心上,不顾及人家的想法。”
舒时燃:“……”
说得隐晦是有原因的。
至于婚房,是没有参考她的意见,看季析的意思是完全按照她的想法来。
态度随便是随便了点,说他没顾及女方的想法是冤枉了他。她也没那么可怜。
舒时燃:“也许他顾及女方的想法了呢。”
戴姣:“他都不把女方拉进沟通的群里。”
因为她已经在群里了。
舒时燃:“可能他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戴姣:“我觉得不太可能。不是你说的嘛,他是花花公子。”
舒时燃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说过。
戴姣继续说:“这样的人突然要结婚,要么是不小心让女方怀了,奉子成婚,要么是觉得年纪到了该结婚了,成家之后更方便在外面玩。”
“……”
要不然趁这个机会拉她去办公室告诉她算了。
舒时燃正要开口,戴姣看了眼时间,说:“我跟设计院的人还有个线上的会,时间要到了。”
舒时燃:“那你快去吧。”
戴姣加快脚步。
舒时燃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响了。
是季析的语音电话。
才刚走怎么就给她打电话,难道是忘了什么。
她接通电话,问:“你走了?”
季析的声音传过来:“还在楼下。我想起件事。”
舒时燃:“什么?”
“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我明晚有个饭局,有几个人不太了解,想问问你。”
季析离开南城那么久,对很多人和事不了解很正常。
舒时燃:“有的,不过我要稍微晚一点,七点多。”
季析:“想吃什么?”
舒时燃想了想,“吃点辣的吧。”
她很久没吃辣了。
“你能吃辣吗?”她问。
季析:“可以。”
今天一定要完成的事情不是特别多,舒时燃走得比预计的要早。
季析后来给她发的定位是家川菜馆,在一栋小洋楼里。
过来的路上有点堵,舒时燃停好车是六点五十六分。
他们约的是七点一刻,她提前了十几分钟。
进去后,舒时燃报了包间号。
服务员:“季先生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