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笙点点头:“大济信托的股东情况能查到吗?除了咱们钟文彬,还有谁入股,或者是高管?”
“不需要去查,我马上可以告诉您。”冉一涵道,“因为我当时做材料的时候都查得很清楚。虽然对普通员工很多公司的情况是保密的,但是在财务事业群那边,资料都有备份。这家信托还有一个人在高管名单里。您很熟的。”
“谁?”
“秦禹苍。”
这个名字出现得毫不惊喜,但是又出乎意料。夏泽笙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
他足足茫然地愣了有半分钟,然后才回过神来:“我……我知道了,谢谢。”
他下意识地想要回会议室,转身要走的时候,就听见冉一涵殷切地问他:“您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关于大济信托。”
夏泽笙脚步一顿,思考了一下,问冉一涵:“为什么大济信托的情况会在你给我整理的材料里?”
“因为是钟总的公司,所以这次我把它列在您的材料里了。这样您可以更详细地了解一些资金走向。毕竟您刚继承秦骥先生的遗产,而钟总是代持了秦骥先生的部分资产的。在有大笔现金流动的时候,这个情况就必须反映出来了。可能存在某种关联性。”
夏泽笙回头看他。
“你再说一次。”
“因为是钟总的公司,所以这次我把它……”
“不,后面的话。”夏泽笙打断他。
冉一涵不太明白夏泽笙这么急迫的原因,可是老板的命令,不需要提出疑问,只需要给出答案。
“我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小,非常小,几乎不可能,就是……”
于是他精炼了一下语言,处于打工人的角度,谨慎地帮老板精炼总结——
“大济信托可能与钟文彬代持、原属于秦骥先生的资产有某种关联性……”
离开
在冉一涵无心说出“关联性”这三个字时,夏泽笙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觉得有些违和感的地方是什么了——
是秦禹苍。
秦禹苍是谁?
是秦瑞的儿子,秦飞鹏的远房亲戚。
是年龄25岁,即将毕业的研究生。
有点毒舌,有点老沉,还有些同情心。
是有着冷静的头脑、沉稳的心态、足够敏锐度和判断力的商业奇才。
从过年前到现在,秦禹苍这个人跃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把他护在身后,处理了多次危机,做了许多普通人一辈子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每一件事,都若有若无的,会与“秦骥”发生某种微妙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