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又过了一日。
这一日沈兰棠在店里帮忙,两个侍卫守在暗中,忽然一人道:“快看,是那个人。”
另一人扭过头去,凝神仔细看了会,道:“谁?”
“就是之前在酒楼和夫人一块吃饭的那个年轻人。”
“…………他怎么了么?”
同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那日谢瑾经过酒楼时,明显朝着那小子多看了几眼,谢指挥使虽然年轻有为,家世贵重,但毕竟也是个年轻人,见到自家夫人和一个年轻男子在一起自然会不喜。
而且,现在这个年轻人……
“他手上拿的什么?”
“好像,是一盆花。”
“是秋水莲是秋水莲!”他激动道:“我听闻有一种水莲在秋日开花,他抱着这盆秋水莲是干什么?”
他同伴看着男人走向沈兰棠时脸上盈盈笑意,无语地摇头。
“当然是送花给夫人了!”
“这怎么可以!”他激动道:“夫人是大人的夫人!”
“哼,看我的。”
对面楼下,庄公子捧着一盆莲花,怀揣激动心情走向店中女子。
自见到那位沈大掌柜起,他就被她的自信,坦然,博学多识吸引,他此生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在熊熊燃烧,虽然赵夫人说她已经有夫婿了,但他觉得这,并不重要!
“沈掌柜。”
沈兰棠回过头,见到庄公子,她心中略微惊讶,很快露出笑脸。
“庄公子怎么来了?”
“我偶尔得了一盆秋水莲想要送……”
一块破碎瓦砾在墙上跳来跳去,正跳到花盆底部,水流刹那间冲了出来,娇贵的秋水莲枯萎了。
庄公子:“……”
沈兰棠:“……”
……
“谢瑾,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前段时间运气比较好,根据运气守恒定律,白天我的坏运气影响了庄公子,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听完整个故事的谢瑾:“……你说得对,是运气原因。”
年轻人,好好干,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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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夫君身上还有伤
沈兰棠和赵夫人日常都是早出晚归, 今日下午就回来了,正巧谢瑾在家,就上来看。
“嘘。”
沈兰棠在嘴边做了个动作, 悄悄关上门。
“在路上哭累了, 这会睡着了。”
“发生什么事了?”
沈兰棠叹息, 将在县衙的事情告诉了谢瑾, 谢瑾的脸都黑了。
“他一个县令而已,哪来这么猖獗的胆气。”
“县令官不小了, 在这个县城够大了。”
谢瑾冷不丁问:“县城外呢?”
沈兰棠默默回望着他。
谢瑾仰头看着天空, 此时此刻,他和沈兰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
他们的信也该到了吧。
——
“老爷老爷,瑾少爷的信到了!”
一个老仆匆匆跑进院子,镇远侯谢明渊已经年过七十, 因为长年锻炼,他的体型看着依旧矫健魁梧,当然跟年轻时候不能比。
虽然早已两鬓斑白, 但精神矍铄,加上气场撼人, 远远望去,仿佛还能与北方蛮子大战一百回合。
屋里, 谢老爷子正在吃饭, 闻言抬起脑袋,
“这小子, 终于舍得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