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气候偏暖,十月了有蚊子也是正常的,靖王的寝殿香的和什么似的,招蚊子就更正常了。
噫,我不干净了!竟然误会好兄弟!
沈木鱼赶紧把脑海中对靖王的误会甩出去,心里对靖王忏悔了三秒,随即又高兴起来,哼着歌轻快的飘出了正院。
见他出来,膳厅就开始上菜了,全是沈木鱼爱吃的。
吃完便上了去皇宫的马车,沈木鱼熟门熟路的溜进养心殿,钻进了自己的紫竹轩假装刚起床。
值班和伺候的太监宫女全像是被靖王买通,看见沈木鱼视若无睹,直到对方出现,才配合着行礼。
皇帝还没下朝,沈木鱼闲来无事,自是不可能读书的,悠然的在院子里晒太阳吃瓜果。
脑海中蓦然响起白涂试探的呼唤,沈木鱼翘起二郎腿,心情美美:“怎么啦小白?”
“沈木鱼,你和靖王现在发展到哪一步啦?”
沈木鱼更美了,忍不住吹了个逼:“也就生死之交吧。”
白涂显然不信,只是听宿主的言辞好像没有和靖王搞男男关系的意思,它便担忧道:“沈木鱼,我怀疑靖王是深柜,对你图谋不轨。”
“应该不会吧。”沈木鱼一愣,严肃的表情想到什么瞬间就笑了,“不可能的啦,哪有一边看上我又一边往死里损我的。”
更别说昨天晚上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靖王要是真的图谋不轨,仗着王爷的身份大可以直接把他办了。
靖王可是大男主!要收后宫的大男主!
沈木鱼:“噫,小白你真是黄眼看人基。”
白涂翻了个白眼:多嘴!叫你多嘴!
一人一统绕开靖王这个话题,又断断续续的聊了好一会儿,凌之恒下朝回来了。
靖王并未一同来,而是等下午太傅的课上到一半,如昨日那般出现。
目光对上,沈木鱼脖子上的红痕便露了一点出来,凌砚行无法不联想到昨夜的品尝,眸色暗了暗。
沈家的儿子,确实甜美。
靖王路过沈木鱼身侧顿了顿,宽袖下的手略微抬起,露出手中的东西——是一只巴掌大雕了竹的木盒,上头刻着精致遒劲的“枣东阁”三个字。
沈夫人最喜欢的糕点铺子,因此沈木鱼认得,也知道这店里的东西售价极高。
靖王买的显然是枣东阁最贵的带木盒的那款。
是凌之恒没有,独买给他的!
沈木鱼欣喜若狂,同时又有股做贼的刺激,连忙从靖王手中接过,若无其事的把手放到了桌下用袖子挡着拆东西。
对不起啦陛下,我又要背着你和你叔暗通曲款了。
雕刻成牡丹形状的糕点好看极了,沈木鱼回头看了一眼靖王,小心翼翼的掰了片花瓣塞进嘴里,好吃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靖王:嘴确实甜
预收换了个名和新封面,不要认不出我呀!
争风吃醋
靖王并未食言,说要请沈木鱼“吃面”,便连着几日日日都入宫,直到休沐。
战胜东瀛的将士恰好也到了,驻扎在京城外。
两日休沐一过,城门大开,以定远将军谢观风为首的将士在百姓的夹道欢呼中,整齐的到了宫门外。
凌之恒亲自来到宫门迎接,对底下的将士论功行赏,又对此次战役中表现最为出色的谢观风进行赞许和封赏,吩咐轿辇将他接进宫中。
皇帝和谢观风一到,麟德殿里的悠扬仙乐便逐渐变成了阵阵鼓声。
一锤一击的鼓声铿锵有力,激动鼓舞着人心,随着节拍能将人的思绪引到激烈的战场上,浑身的血液都随之调动。
先是击退了匈奴,又是将一直骚扰东南沿海大周子民的倭寇一举歼灭,连着两场漂亮的胜仗,众人脸上的激动和喜悦做不得假,各个眉飞色舞,连齐声行礼的声都嘹亮了不少。
沈木鱼乖乖坐在席位末尾——因是皇帝伴读的原因,他这个八品小官在这种场合也有一席之地。
谢家则沾了大儿子的光,举家皆被接进宫内受赏,不同于沈木鱼在皇帝的右边,他们作为受赏之臣,席位在皇帝的左下首。
谢观风先是向皇帝禀明了此次战役的情况,又将立了重功的将士名字再进行上表,才退回谢高望的身边。
不知是不是自小在寺庙长大的原因,谢观风的外形要比谢观雪硬朗许多,剑眉星目,虽是亲兄弟,那身上的气质却千差万别,谢观雪若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兔子,谢观风便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狼。
谢观雪见了从战场上肃杀回来的大哥,显然没有了平日的懒散,毕竟他爹舍得不下死手揍他,但他哥会。
谢观雪坐的笔直,殷勤的叫了一声:“大哥,好久不见。”
谢观风点了点头,入座。
谢观雪同他并不是很亲近,甚至有些拘谨和敬畏,加上他知道他哥这人三棍子放不出个响屁来,也不太乐意用自己的俊脸去舔他哥的冷屁股,只好眺望远方和缩在角落的沈木鱼眼神示意,聊上一个默契的哑天。
谢观风随着小弟的目光望去,瞧见了日常和他小弟厮混的沈伯父家的儿子。
不同于前几年见过的莽莽撞撞还没有他腰高的小孩,如今少年正是和他弟弟一样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年纪,生的一张极俊的脸,远远的看去像个精雕细琢的玉人。
是叫……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