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2)

靖王喉间紧了紧,喉结上下滚了滚。

沈木鱼贪心的摸了摸,想着要是能通过他的手把靖王的身材转移一半过来就好了,正恋恋不舍的准备松手结束,上衣下摆忽然一凉,凌砚行一手扶着他的后腰,一手顺着少年平坦的小腹往上滑,扫过沈木鱼平坦的像片纸的前胸和后背。

有珠玉在前,他的身材就不够看了。

沈木鱼羞耻的弓起背,一边却暗自用力,努力绷肌肉来——原身好歹是学过六艺的,硬绷能总挤出点来。

只是靖王的手掌带了薄茧,划过腰身戳中了他的痒痒肉,沈木鱼便绷不住了,浑身泄气,笑着扭了扭。

“痒,痒,王爷。”

“怎么光长个不长肉。”

起居郎记载皇帝起居,沈木鱼一直跟着凌之恒一起用餐,便也跟着记录了些——并不挑食,甚至胃口颇好,什么都吃。

沈木鱼挺了挺腰,“吃不胖嘛,你看我爹也是瘦高瘦高的,家族遗传了。”

“好吃懒做。”靖王嗤笑了一声,拍了拍少年的臀尖的肉,捏了把,“回京之后本王替你寻个师傅,巳时起来锻炼身子。”

沈木鱼一听要上体育课,顾不上被揉捏屁股的怪异感,高声辩解,“哪有好吃懒做!男人是胯窄所以才会显得屁股上好像肉多,我还有腹肌呢根本不需要锻炼,不信你摸!”

沈木鱼急于证明自己,掀起上衣拉着靖王的手覆上去,深吸一口气,把肚子吸得紧实。

靖王轻嘲了一声。

沈木鱼瞪大了眼,“你看我这肱二头肌!”

凌砚行依旧不语。

沈木鱼拉下嘴角垮起脸,暗啐了自己一声早知道不去摸靖王就没这糟心事了!资本家哪有真那么好心不收门票费的!

这场友谊始终只有他在负重前行维系纽带,沈木鱼不敢威胁靖王以后不和他一起玩了,把自己身上的那点肉展示了一圈,最后妥协:“只练一炷香行不行?”

一炷香是半个小时,一对一教学他都没法开小差,半个小时差不多了。

凌砚行不容置喙:“半个时辰。”

沈木鱼噘嘴:不开心。

澜山围猎一共持续了五日,第六日一早,便动身回京。

再上一日朝便又是休沐,沈木鱼因遇刺特许回家修养,待休沐结束再回宫中任职。

有假放沈木鱼自然高兴,尤其是回家之后本以为少不了要被沈老头误会搞基和他斗智斗勇,没成想那几日沈阳愈早出晚归,压根就没有时间顾上他。

沈木鱼便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快活日子,整日和谢观雪逗鸟听戏看蹴鞠,厮混在一块。

他倒是想去找靖王再巩固巩固感情,但靖王忙着审讯狩猎时抓到的刺客,从回京之后便一直在刑部审问主谋,人并不在王府。

“李兄,今日万芳斋亥时闭馆,咱们听完这出可得去了。”

“嘘,轻声些,这事难道光彩吗,咱们再晚些去,免得碰到别人。”

“走后门走后门,云娘那边打点好了,我告诉你,里面的男倌可不比女人差,还放的开,保证你去了乐不思蜀。”

“真的假的……”

“身子可软了,信我李兄,我何时骗过你。”

戏台子唱着狸猫换太子,沈木鱼和谢观雪身后的两人咬着耳朵,小声盘算起了一会儿去万芳斋的事儿。

谢观雪想起什么,凑到沈木鱼耳边捂嘴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不过咱们不缺钱,花灯节有干净的新人,咱们到时候再去。”

“去可以,别给我找就成。”沈木鱼摇摇头,他本质还是四好青年,可没法真的像这些公子哥一样男女不忌。

“行,到时候你要是相中了,再给我说。”

沈木鱼点点头,两人便继续看戏。

桌上放着一个镂空的金丝球,洞口朝着戏台,一条细长白皙的蛇尾时不时的从洞口钻出来,卷走桌上的点心。

看完戏,他们又叫上一帮公子哥去踢蹴鞠,点了一大桌子菜,组了两桌牌,打到半夜才回家。

沈木鱼从偏门溜进琼云轩,路过正院,陡然听见了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沈木鱼除了见沈阳愈打自己,就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当即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奸佞!真是奸佞!”

“夫人,你可知晓,江州连下一月大雨,河堤城墙都被冲走了,朝廷拨送赈灾银下去,减免赋税,至今已经过去两月了啊!赈灾银被扣,赋税不减反加,竟无人来报!不知道逼死了多少百姓!他们竟然敢如此糊弄!”

“若不是一名叫彩歌的江州女子逃难途中被人卖至京城,撞死在大理寺门口,我等还要被那陈步稔蒙在鼓里!东窗事发,他竟敢找买通杀手暗杀靖王企图谋反!真是胆大包天!”

暗杀靖王?那不就是户部郎中?

沈木鱼想起靖王同他提过一嘴,只是没想到其中还牵扯过多。

江州水灾还没完,恐怕还要派人过去治水,户部郎中一个人贪是贪不了那么多钱的,那边少不了有帮凶帮衬,派去的黜陟使容易遭人暗杀。

他和靖王都这关系了,应该不会派沈老头去九死一生吧?

虽说他爹得留到刺杀靖王之后留着满门抄斩用,但炮灰嘛,只要主线不变,死哪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