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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余重生了,傍晚时分,此时她站在裴家的喷泉旁,心有余悸地把双手搭在胸口上,咕嘟咕嘟的水声,搅地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几乎还在上一秒,姜余还亲眼看到裴肆擒着笑,手里握匕首,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缓慢搅动。
男人面色如常,中长微卷的狼尾随意蓬松,未经打理,却不影响他好看。
裴肆就是如此,很随意,和往常一样用看垃圾的眼神蔑视她,像解决每一个令他为难的人那样,漫不经心地虐杀她。
姜余脑海里血肉噗噗作响,染红衣襟,与宏美的罗马式喷泉四溅的水花,奏响了她的死亡回忆。
姜余记得裴肆在旧工厂的昏黄灯光下,与鲜血融为一体的鸽血石戒指,他嫌弃的丢掉,低头在她耳畔低语…
“姜余,我没有骗你吧?”
“打了麻药,真的就不会疼的。”
那些话冷漠至极,但好像又给你一种他其实也很无所谓的感觉。
看吧,姜余,我虽然杀了你,但是你不疼啊。
……
可再睁开眼呢,姜余还好好的,穿着小裙子,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甚至她这个蠢货还在想,沉音夕她妈的就该死,怎么就没让她被那些男的干死。
这些话,她已经没有回复对象了,像是还在担心什么,姜余原地转了一圈,确保自己四肢健全以后,她才又抬眼观察四周的环境。
姜余可以保证,刚刚的死亡比梦真切,而此刻眼前的裴家也是真切的,对于正二八经的真东西她还是有那个判断能力的。
裴家这一整套辉煌的罗马装修风格还很新,没有几年后的沉重感,所以这些东西在她眼里真的有点儿假。
这一天是什么时候呢,姜余斜眼望向主座上裴家长子裴文,以及次子裴松,有点儿意外,其中一个还没病死,另一个还没被裴肆弄死,那这到底该是多少年前了…
姜余目光悠悠地在这个露天迎客厅游走,但是却没有走动,她遭不敢乱自诩主人的在这里乱逛了,即便是此刻不受约束,她也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