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掉的联系,又被萧宥临强行续回来了。
这波不亏,姜余从头到尾都是爽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拒绝人家的正当理由。
因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姜余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去约束自己。
学校论坛上的那些光荣事迹,被人给撤销了,那天要来找姜余的那几个人,听说是在校内蓄意挑事,挨了处分。
姜余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感觉生活是越过越顺风,越忙碌越顺水。
琴房最近翻新都是在姜余不在的时候,速度也快,对她的赛前准备没有任何干扰,姜余练琴的时候心情格外舒畅。
网购中奖,排队没人,洗澡有热水。
在大学的单人生存模式,好像都变得简单了。
这话是最近姜余常挂在嘴边的话。
比赛练习的曲目姜余已经很熟练了,就是目前礼服还没借,得抽个时间出趟学校。
只是还没采取行动,就在校内被专程找她的沉音夕拦住。
她并不欢迎她的到来。
这段时间,她似乎过得不太舒坦,本来人就清瘦,今天瞧着更瘦了。
反观姜余最近吃好喝好,人倒是丰盈不少,面颊白白嫩嫩,沉音夕望向她时,她眼眸里明显跳跃着活力。
与她今日这般死气沉沉,截然相反。
沉音夕来找姜余之前就调查过她,也多少知道点儿姜余家里的情况,一副烂牌能被她打成这样,她认同她的本事。
可她也好嫉妒。
“你来找我干什么?”
姜余食指朝着沉音夕,目光警惕,后退几步和沉音夕拉开距离。
很吓人吗?她现在。
沉音夕摸摸自己的脸颊,大概能猜测到自己灰败的脸色,瞧起来不太像会发生什么好事的样子。
她也没想让姜余觉得,这算是一件好事。
“不想死,就离裴肆远点儿。”
沉音夕仰着脸,眸子低垂看着姜余,她面色红润,眼底放光,听到自己的出口的话时,眉头皱在一起,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们身份仿佛对调。
沉音夕变成了她眼里奇怪的人。
“…沉音夕你疯了,我已经离他很远了,某些人那天叫我滚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裴肆了。”
姜余抱着手里的一摞曲谱,觉得沉音夕莫名其妙。
她刚绕过沉音夕走出去半步,又惊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回头又望向沉音夕。
“我说错了,不止这些,你姑且还得离萧宥临远点。”
“为什么?”
“因为裴肆不希望啊。”
“我的事不要他管,也不用你来传话。”
沉音夕轻笑,眼尾洇着淡淡的青,她伸出手把姜余拉到她面前,那只手很用力,姜余吃痛,捏着指骨,很疼。
“要是懒得跟我废话,那现在就打我。”
她找的拍手就跟在后面。
那只手不再用力,藏在衣袖里轻轻拍了拍姜余的手心,冷着脸缓慢道。
“不是说讨厌裴肆吗,你打我,你讨厌我,他就不会对你穷追不舍,或许呢,他说不定会讨厌你。”
“你疯了?他要够讨厌我,我就跟你们家裴松一样,入土了。”
姜余觉得沉音夕是魔怔了,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她怎么听不懂呢。
“沉音夕,你自己信你自己说的话吗?你就觉得他一直喜欢你?”
简直让人无话可说,姜余挣脱沉音夕的手就要离开。
“我不需要他喜欢我,我只要他怜悯我。”
光是怜悯,就足够沉音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干什么?”
“……”
“你无可奉告,我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等一下,你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