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麦卡伦是跟在他身边的第一个家人,所以麦卡伦才会成为威士忌冬眠时的陪伴者,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琴酒说完这句便停了话头,明显不打算继续了。
三人都是一愣,他们本以为会得知真相,结果这就完了?就结束了?
“琴酒,你太奸诈了吧,你哪里告诉我们真相了?”波本立刻声讨琴酒:“你还没有说哥哥为什么会冬眠?”
“是因为组织的实验吗?”苏格兰追问。
莱伊自然也不依不饶:“避重就轻?威士忌是我们的家人,我们有资格知道他的事情。”
琴酒“嘁”了一声,不以为然:“你们之间有谁真的将他当做是家人吗?”
“我当然……”波本才开口说了没几个字,便又被琴酒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将后面的话逼了回去。
他没有。
波本很清楚,哪怕他对威士忌的看法有所改观,但的确还没有将对方视作家人的地步。
其他人呢?苏格兰?不可能的,波本清楚,苏格兰和他一样,不可能对一个犯罪分子产生那样炙热真诚的情感。
那么,莱伊呢?
波本看向莱伊,眼底流露出一抹嫌恶,果然,那个犯罪分子从头到尾都在骗威士忌,从来就没有过真心。
三个人,竟找不出一颗真心。
琴酒没有再说话,他默不作声地抽着烟,对于这一幕似乎早有预见。
这一切,都是威士忌的自我欺骗罢了。
他想要家人,先生就给他家人。
他想要亲情,一群威士忌就围着他演戏。
威士忌给他们金钱,给他们庇护,给他们其他组织成员无法享有的一切特权。
哪怕是为了这一点,与威士忌虚与委蛇都是值得的。
蠢货。
琴酒不知第多少次在心中咒骂,威士忌那个蠢货,迟早会栽在这群只知道扒着他吸血的蜱虫身上。
房间内,麦卡伦已经为威士忌注/射/了特效药。
药物见效很快,威士忌的烧退了下去,意识也渐渐清醒。
“我委托雪莉制造了特效药,可以针对你受冷发热的症状,但不能根除。”麦卡伦将用过的注/射/器小心翼翼收进了透明袋中,语气格外生硬地给威士忌解释。
“你联系了雪莉?”
“没错。”
“但是雪莉并不知道我的病,就算她是个天才,也没办法这么快研究出对策,所以……”
“威士忌,你是蠢货吗?”麦卡伦先声夺人,直接打断了威士忌的推断,大声地责骂起来:“如果你不想要命了,可以直接让我给你一枪,而不是作死的去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