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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希望得到一个承诺。

就如同孩子们希望得到家长奖励的承诺、朋友间希望得到彼此信任的承诺、情人间希望得到忠诚的承诺。

承诺,不同於具有强制力,不需要画押签字的存在,那是口头上的约定,即使违背了也无从对证。

但人们依然会期望从另一个人口中得到一个承诺,因为他们会试着去相信、试着去期待、试着去等待。即使「承诺」兑现的日期不在近日,或许在遥远的以後。

但每当人们对彼此许下了「承诺」,便会带给另一人莫大的安全感。

没有任何理由的,仅仅是愿意相信罢了。

这也是为什麽恋人之间喜欢给对方一个承诺。承诺会一辈子ai他、承诺会一辈子照顾他,承诺不会抛弃他、承诺不会离开他。

最後,恋人们会用一枚小小的指环套住对方。

或许这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契约关系,或许这只是个形式,又或许这只是一份满足对於彼此的占有慾的饰品。

但在为自己的ai人套上指环的那一刻,他们却是笑得b谁灿烂、b谁都满足。

因为,心甘情愿。

盛大的婚礼场面震慑了所有观礼者的心神,不只是华美的布景,还有随着新人的动作而飘散在空气中的每一个音符,以及让所有人为之赞叹的礼服,一切的一切都x1引着大家的目光。

让他们不禁在内心感叹:「真不愧是军队指挥官的婚礼啊。」

婚礼的男nv主角交换戒指与亲吻後,整个仪式进後半段,是提供所有参加者休息交流的时间。所有的宾客会移动到另一处小草地上,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点心和饮品供所有人使用。

这个时间同时也是给新人们和参加者互动、道谢的时间,对所有相恋的人来说,愿意到场的人们都是认同他们在一起的证明,就是一种祝福。

维克托一边回应向自己打招呼的军官,一边注意着勇利的动作。男子是有注意到的,从婚礼开始前几分、一直到现在,除去仪式进行中的时间,勇利不断左右张望,像是在寻找什麽,但碍於人生地不熟的关系所以没有离开他身边,走入人群。

对於胜生勇利的目光不是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这点让维克托有些小小的吃味。一直以来,只要他在勇利身边的时候,对方鲜少还会去注意其他人、事、物,即使是青年以「eros」的身分一起参加宴会也是,勇利的目光没有从维克托.尼基福洛夫身上移开过。

但现在勇利的心神显然是被其他事物x1引了,这让男子有些在意,也有些好奇。

维克托自然而然的搂住勇利,手放在青年的腰间,像是做过千万回。

「你在找什麽?」

突然过近的距离让勇利吓了跳,肩膀在维克托说话的那一刹那缩了下。

熟悉的味道让勇利放松下来,他虽然在脑海中怀疑着两人过近的距离会不会给有心人士大做文章的机会,但一想到两人方才连手都牵了,再搂个腰应该也无伤大雅。

青年的手指向另一边,指着一群nv孩子正在聊天的场景,会引起勇利的注意是因为他看见了那位理当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nv孩。「那个红发的是我邻居,米菈.芭b切娃。我一直以为她是平民,但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不简单吧。」

勇利转头看了维克托一眼,「该不会,就连我的左右邻居也是你们挑过的?」

迎上青年的视线,维克托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他知道勇利并不是生气,他只是想要个真相。「亲ai的,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的。」

「……原先是不知道的,但你讲了,我就明白了。」

或许是维克托和勇利的视线太过明显,原先和另一名nv孩正聊着天的米菈转过头来,对上两人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没有任何飘移,即使面对当今最让人议论的现代传奇和贵宾,这位红发nv孩依旧是用坦荡且带着一些俏皮的眼神面对。

米菈戳了下方才和自己一同入场的黑发nv孩,两人低声交谈几句,随後拿着手上的饮品往勇利和维克托的方向走来。

直到两位nv孩站在他们面前,维克托向前一步,开口说道:「勇利,这位是米菈.芭b切娃,同样也是雅可夫的学生之一,虽然才十八岁但已经进入军部工作,名目上是两年後才会从圣军院毕业的学生,但其实她已经把学分修完、提前毕业了。」

看了下勇利的表情,维克托接着说道:「她的工作主要是调查清楚每天进出你店内的客人,确定他们的身分,还有纪录白天你进出店门的时间。」

「同时兼任胜生勇利的好邻居。」米菈接在维克托後面开口,同时向勇利伸出手,「您好,来自东方大陆的胜生先生。」

伸手轻轻回握了下对方,勇利听着米菈对自己的称呼,他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居然会有机会听到这麽耳熟的问候,同时在内心也有些复杂。虽然有想过西方大陆一定有派人看着自己,但勇利从没往自己的邻居身上想去。

这nv孩的演技真是一点破绽也没有。

「所以你一直以来都只叫我的姓氏,而不是名字的原因,是因为我是你的监督对象?」

「当然不是。」米菈看了维克托一眼,「是因为维克托不愿意让我叫你的名字。」

「咦?」

看着勇利错愕的表情和维克托明显y沉下来的脸se,米菈露出有些狡黠的笑容,压低了音量,「大家都知道维克托可小气了,自己的宝贝不允许别人碰任何一根寒毛,也不允许有人跟自己的宝贝太过亲密。」

看着青年因为自己的话而慢慢涨红了脸颊,米菈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引起了旁边其他人的一些注目。

「米菈,别闹出太大的动静。」被自家人爆了底,维克托表情上也没太大变化,嘴角反而拉起了个淡淡的笑容,接着说道:「下周的报告书要求再追加一千字。」

「……维克托,你是恶魔来着吧。」

勇利在旁有些无奈地看着米菈和维克托吵要将追加的一千字调降成五百,一边回想着米菈方才说的话。维克托的占有慾总让勇利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因为在这时他会知道,维克托是真的重视自己的。

注意力暂时从正在争吵的两人移开,勇利这时才注意到跟着米菈一起来找维克托的黑发nv孩,这nv孩有一对漂亮的紫晶se双眼,目光相当好奇的在维克托和勇利身上打转。

几秒後,她戳了戳米菈,「米菈,我们不是有别的事情想问吗?」

眨了眨眼,米菈在对方提醒下露出了「差点忘记」的表情,但在提问前,她也没忘记要介绍这位站在自己身旁的同伴。「这位是萨拉.克里斯皮诺,是我的好友。」

萨拉轮流和两人握手打了招呼,随後和米菈交换了个眼神,说道:「其实我跟米菈一直有个问题很想问你们。」

「那就是……你们现在走到哪了?」

「什麽?」勇利有些不懂两个nv孩的疑问。

米菈再次压低了声音,将手放在嘴边遮掩自己的嘴型,「就是,你们两个进展到哪啦?」

「成对的西装、成对的手帕,还有成对的袖扣,再加上你们刚才牵手了对吧?」萨拉搬着手指一一细数。

「还有搂腰。」米菈帮忙补充。

「没错,还有搂腰。」

红发少nv露出了然的表情,「还有每天维克托都会跑到胜生店内,我在旁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上次宴会,你们两个一起跳舞的事情也让nv孩们议论纷纷呢。」萨拉双手抱x点了点头,「不只是因为你们两个身分特殊,让我们最惊讶的是你们两个……超级合拍!」

「就像是练习了上万次一样。」

「没错,就像是练习了上万次一样。就连我跟我兄长也未必可以。」回忆起了上次见到的风景,萨拉忍不住露出有些羡慕的表情,「一切就像是呼x1一般自然、顺畅,没有任何人可以介入的感觉。」

「所以我们才好奇你们两个到底是什麽关系。」

两个nv孩睁着她们水汪汪的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维克托和勇利。

虽然这个问题是对着维克托和勇利,但米菈和萨拉并不奢望可以从维克托身上得到答案,在提问的同时,两位nv孩的神情看着神情尴尬的勇利,眼睛闪闪发光,就像两位认真向上的乖学生等着老师解惑。

面对两个nv孩的提问,勇利有些尴尬,他的眼神中带着求助,转头看向维克托。

但他没想到维男子不但没有要帮他解危的意思,反而还学两个nv孩露出了无辜好奇的眼神,「对呢,我也很好奇自己跟勇利是什麽关系。」

「维克托!」

「是,维克托在这。」

看着自己眼前三位大宝宝,勇利露出有些煎熬的表情,知道自己没办法得到任何援助後深x1口气。

青年在脑袋中转过许多种答案,但他发现,一般人所下的定义没办法完完全全的涵盖自己和维克托的关系,因为他们两个的关系,是如此特别。

他们不是亲人,因为他们不同姓;他们不是朋友,因为他们会亲吻、会za;他们更不是敌人,因为他们会帮助彼此,会互相索取、相互给予。

思考几秒後,勇利给了答案:「维克托和勇利的关系,就是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和胜生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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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惊讶於勇利给予两位nv孩的回应,维克托在心底承认,或许有那麽一点私心,就那麽一点……好吧,或许是很大一点,他希望从勇利嘴中听见「恋人」这个回答。

但是「维克托和勇利」这个关系,或许更好也说不定。

是呢,他们就是维克托和勇利。他们可以是朋友、情人,可以是家人,也可以是夥伴。「维克托和勇利」是多麽美好,他概括了所有维克托能想到的字词!

听到这个答案,维克托在内心胡乱感动一把,随後在大庭广众之下往勇利身上扑去,大喊:「真不愧是我的勇利啊!」

「等、等一下!维克托你的形象呢!形象!」

努力将扑到自己身上的巨婴推到一旁,勇利原先还以为维克托会因为自己的回答而不愉快,毕竟他们是好好向彼此告白过的,是恋人的关系,但却在他的私心下不愿意公开这件事。

勇利原本以为,自己得要花一点时间来安抚这位对於「恋人」这两个字有些执着的维克托呢。

维克托过大的声音引起了四周不少侧目,更别提男子原本就长的显眼,身分又特殊,原先还不算太热络的婚礼场面一时间多了不少交头接耳的声音。

有些人对於维克托不顾形象大喇喇环抱住东方青年的举动不予置评,有些人表示疑惑,有人露出了然的表情,当然也有人认为不恰当。

尤里.普利谢茨基显然是在後者。原先还跟着爷爷面对各式各样的宾客,少年一直以为这种场合应该是要认真、谨言慎行的地方,但一听到不远处喊出「yuuri」的那道声音,他不管怎麽样也没法压下内心翻腾的怒火。

「吵si了臭老头!」

「尤拉奇卡,你该知道的,这个地方可不是让你大声喧哗的地方。」维克托依旧挂在勇利身上,看着尤里走到他们面前,手上拿的饮品和勇利的颜se类似,但男子可以肯定,这孩子手上的绝对不是无酒jg的饮料。

「我想一定也不是让你像只熊宝宝一样挂在猪身上的地方。」

「噗。」

「米菈.芭b切娃,报告书再加五百字。」

「天啊,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我恨你。」

「谢谢,我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但我依然ai我的勇利。」说完,维克托还用力蹭了下勇利的脸庞以宣示主权。

「维克托,下来。」勇利冷着脸把维克托的脸往旁边推开,「尤里奥说的对,这里不该是让你像个巨婴挂在我身上的场合。」

「既然我的勇利都这麽说了,那我当然不会拒绝勇利的要求。」维克托又用力蹭了青年两下,才愿意放开环住对方双肩的手,恢复成大多数人熟悉的、彬彬有礼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

维克托不会否认,他之所以会在这种场合做出如此黏人的举动是为了阻挡很多看向胜生勇利的视线,就算勇利不在乎,但是维克托看到了就不会视而不见。

那种带着慾望、估价般的眼神。

「巨婴,说的真好。」听到勇利对於维克托的形容词,尤里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从今天开始或许维克托该改名字便成维宝宝了。还有,不要yuri、yuri的叫,恶心si了。猪,你给我换个名字!」

「欸?」

「我记得你的名字从上个月开始就是尤里奥了呢,尤拉奇卡。」

「那明明是你taade给我取的烂绰号。」

「我倒是觉得满好听的,而且这样两个yuri也不会弄错,你说对吧,尤里奥。」米菈在一旁帮腔,看着尤里因为自己的话而炸毛,她因为被维克托追加的工作量而有些郁闷的心也能平反一些。

吵不过自己上司,欺负一下自己的小学弟也不为过吧?

「我c……。」尤里握着拳头,看着眼前两位位阶都b自己高上不少的成年人,恨不得现在就有台时光机可以让自己赶快长大,赶快建立军功然後爬上b维克托还要高的位子。

要不是场合不对,尤里保证他一定会狠狠地往维克托的腰部踢上一脚。至於为什麽不打米菈……那是因为爷爷有说过,不可以对nvx动粗,这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反观到另一边,萨拉有些尴尬的站自一旁看着他们三个斗嘴。这个nv孩清楚,虽然自己同样也是圣军院的学生,但却不像米菈他们一样是雅可夫的直传弟子,她隶属於另外一位老师门下的学生,关系自然没法和维克托与尤里一样亲近,顶多算是点头之交。

但是这样的情况也给了萨拉一个机会,让她可以好好观察这位独自一人来到西方大陆的「贵宾」。

萨拉自然是听说过nv孩们之间的流言:说,胜生勇利是一个文弱的男人,长期处理文书物件的他其实并没有很好的t力;说,胜生勇利待人相当冷淡,不如他们的现代传奇,对人总是带着笑容,温文有礼;说,胜生勇利长相并不突出,只是一张随处可见的路人脸。

但是这位让nv孩们相当不看好的青年却成了宴会上唯一一位和维克托跳舞的男x。

萨拉知道,维克托身边从来不缺容貌出se的nvx,nv伴也是一个又换过一个,从最初的名门nv媛到最近的神秘nv孩「eros」,不论家境背景如何,但站在维克托身边的舞伴总是带着自信、优雅并且相当美丽。

可是当萨拉杂志都不算什麽了,对於一个维克托大迷弟来说,拉普拉斯手上的才是维克托迷的珍宝啊!

眼巴巴地看着拉普拉斯手上的照片,勇利知道这些东西对於老者来说也相当重要,不是能随便送人的东西,因此他努力地将所有眼前看到的照片一一烙印在脑海中。虽然不能私藏那些照片,至少他拥有过!

直到勇利看见了一张特殊的照片,这才主动出声让拉普拉斯停下取出照片的动作。

「这是……」

那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身前围着一片白布,侍者拿着剪刀站在少年身边,原先滑顺亮丽的长发,其中一边已经被剪至耳後,并且有继续变短的趋势。

「当时维克托毅然决然地把长发剪掉了。」想起当时的情况,拉普拉斯也有些难过,世界上不只勇利喜欢着少年那头漂亮的银se长发,拉普拉斯也相当喜欢。「留着长发的时候,少主像极了他的母亲呢。」

「他为什麽要剪短……?」

听见了勇利的疑问,拉普拉斯笑了下,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勇利少爷要自己去问小少主……?」

「对我来说,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是我用尽一生的jg力也要去服侍、照顾的对象,b起一个上位者,他对我来说永远是我的孩子。不管他做了甚麽决定,我永远支持他。」拉普拉斯拉起勇利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可是我老了,没办法一直看着他。」

「这些话您应该要亲自跟他说的。」勇利隐约间感受到了对方想说的话。

拉普拉斯摇了摇头,「未来的时间里他的生活中不应该再出现我这老头子啦。」

老者将那张正在剪头发的男孩的照片交到了勇利手上,「这张照片就送给勇利少爷吧!」

「咦?这样好吗?这对拉普拉斯来说应该是很珍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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