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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觉得这阵子的生活顺遂得有些不可思议。
尤里跟着他们乖乖回到圣军院,并且出席每一堂课,不迟到、不早退,同时也开始愿意参与班级活动并且和同学们互动,这不只让维克托和勇利松了口气,圣军院的老师们对於这样的发展也是喜闻乐见。
在教学上也越来越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在办公室内也可以自然而然的跟其他老师们打招呼,也没有任何人对於自己所教导的内容有所批判。勇利承认,在他决定进到圣军院教书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会被所有家长、师生们讨厌的准备,也知道自己得要花很多时间来卸下大家的心防……幸好一切都b青年所想像的还顺利。
和维克托的相处模式也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或许是两人的关系又更进一步的原因,在面对维克托的示好时他不会那麽的害羞了,当维克托想要索吻时,勇利喜欢逗弄一下对方後再出奇不意的给一点小奖励。
这时候勇利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有没有那份「承诺」,真的相当重要。
原本维克托和勇利以为他们会因为擅自前往皇都而被处罚,勇利有着禁令在身,而维克托有监督、制止勇利的职责。两人讨论过後认为,b起等着责罚,不如直接去请罪说不定会罚得较轻。
不过当他们到了雅可夫的办公室後,得到的却是没有任何惩处的回应。
「没有……任何惩处?」勇利不可置信的看着雅可夫。
「嗯,没有。」老者批阅着手中的文件,「这得要感谢尼古拉生前做人圆满,因为事出突然,再加上是参加尼古拉.普利谢茨基的丧礼,有情有原,军方上层并不打算追究。」
维克托和勇利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眼神。
「不过!」雅可夫用力拍了下桌子,眼神相当慑人,「下不为例。」
两人立刻像小j啄米一样用力点头。
面对他们的反应,雅可夫满意地点点头,从ch0u屉里拿了一份文件给勇利,「因为尼古拉.普利谢茨基过世的关系,有一批东方官员想要来西方探访,胜生勇利被指派为接待人之一……当然,维洽也要跟去。
维洽是接待人员之一,除此之外也要看着胜生勇利,而你们两个负责接待两位同样来自东方大陆的教师,你们可别太丢脸了。」
「我们当然会认真的,而且勇利到哪我都跟!」
雅可夫白了维克托一眼。自从遇见胜生勇利後,他觉得自己的学生厚脸皮程度上升了不只一个层级。但也因为勇利接过文件纸本的动作,雅可夫看见了青年右手无名指上的金se戒指。
「胜生勇利。」雅可夫在勇利抓住文件後没有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你跟谁结婚了?」
青年眨眨眼愣了下,ga0懂老者为什麽会提出这样的疑问後涨红了脸,原先俐落的口齿开始结巴,吱吱呜呜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雅可夫询问的方式过於直白,骨子里b较含蓄的勇利对於感情事还是没办法好好说出口。
「雅可夫在说什麽呢,能跟勇利结婚的一直只有我啊!」维克托走到勇利身边,左手搂住他的腰,右手亮出和青年一模一样的对戒。
「维洽……!」雅可夫快要被自家学生气si了,怎麽原先说好的进度都变了调?「你们两个在这种时间点结婚是怎麽回事?戒指还戴的那麽显眼!你们……你们就不能先暂时挂在脖子上吗!」
「戒指就是要拿来戴在手上的不是吗。」维克托指了指对方右手上的戒指,「雅可夫不也是,即使离婚了也还把戒指戴着。」
「维克托……!」勇利紧张地拍了下维克托手臂,提到离婚可是雅可夫的大忌啊!
还没等青年出声缓解气氛,他们就能看见雅可夫头上的青筋凸了好几分,脸se涨红,明显就是愤怒到了极致。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综合上面的原由,勇利起了个大早整理衣服,b平常还要早一个半小时的起床时间让维克托也跟着爬起来。从皇都回来後,他们时不时挤在同一张床入眠,这让两人想起以前在乌托邦胜生的日子,同样是只有勇利的单人床,只要依偎在一起就能一夜无梦。
「勇利那麽早起做什麽……?」失去了怀里的大抱枕,维克托微微张开眼,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对方在房里踱步。
说实在的,勇利今天的任务只是当翻译,为来圣军院参访的官员们翻译西方大陆的语言,根本没有什麽需要准备的东西,他之所以会早起……只是因为紧张、因为焦躁。
维克托发现勇利在紧张的时候食量要b平常要多一些,b如昨天的晚餐,维克托做了普通的番茄r0u酱面,按照青年平时的状况来看,维克托认为他吃一盘就已经足够,但勇利却反常的吃了草案的时候,就撤掉了身边大部分的侍卫,单纯的相信他们将平稳的走向和平。
但现况不容许勇利思索这麽多,原先就没有上锁的玻璃窗被人轻易推开,身穿黑衣、戴着面罩的两名男x从窗户窜入,一但踩稳脚步就往青年的方向攻去。
为了避免引起sao动,两名男x选择了最为安静、简单的武器——匕首。
他们也想过可以用狙击的方式,但在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可以提供遮蔽的情况下,他们完全没法决定狙击点,更何况狙击枪的枪声一定会引起周遭居民的注意……两人要狙击的对象可不是什麽小人物,也不是住在普通平房内的老百姓,而是来自东方大陆的贵宾,胜生勇利。
为了确保对方确实si亡,又要让两人都可以顺利脱身,他们才选择了这个看似冒险但最为隐密的作战方案。
看着来者气势汹汹,勇利从灯光的反s下可以看出两人的匕首上都隐隐散发着绿光,这让青年可以合理怀疑——这两把刀,都是淬了毒的!
这个一对二的局势实在是不乐观,但勇利也很清楚这些长年躲在暗处的刺客们最致命的缺陷是什麽。
为了方便在执行任务时可以穿过各式各样的通道、路径,刺客们的身形都偏纤细,在冲击力的承受度上远没有一般军人来的好。
就算没办法打倒眼前的敌人,但要脱身、离开这个密闭的房间,勇利认为并不是不可能。方才他之所以没有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便向外求援,是因为他知道敌人一定就在附近,而且会从窗户进屋,如果这时他还转身把背部显露在敌人面前,那才显得无谋。
弯腰躲过其中一把向自己迎面而来的匕首,可另一把随即着递补了上一人的轨迹往勇利的腰间划去,即使极力避开,在身t跟不上脑袋的状况下他的衣服还是被锐利的匕首划出一道口子,刀尖在勇利的身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为了躲过这一击而施力过大,这导致青年失了平衡,整个人往另一侧摔去,勇利虽然不知道短匕上的毒是多猛烈的毒,但他知道要是无法尽快进行处理,就算没有被这两个人伤到任何足以致命的器官,那自己也会因为毒发身亡。
看着勇利靠在书柜喘息的样子,两名黑衣男子对看了眼,最後交由其中一名身材看起来较为纤细的男子作结。虽然事情b他们想像中的要快结束,但他们内心又隐隐觉得违和……按照他们蒐集来的情报,这位来自东方大陆的青年是一个这麽好对付的人吗?究竟是胜生勇利被他人过度夸大吹捧,还是这位看起来相当无害的青年在作戏?
而回应两人猜测的,是勇利在敌人靠近时的举动。
他抓起了其中一册被堆叠在地上的书本,算准了距离从右至左,狠狠地往对方的脑袋瓜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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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遇过用书当作反击武器的对手,头部受到重击的黑衣男子当场失去意识侧躺在地板上。不管是谁,脑袋被他人用厚书攻击都会晕个五到十秒,更何况是被人用y壳厚书、不遗余力的狠狠砸了一下?
根据这厚度、y度,打下去的威力大概和用砖块砸人是差不多的。
勇利撑起身子捡起掉在地板上的短匕,这下子情势成了一对一,在双方都有同样武器的情况下局势一下子被追平不少。
勇利将匕首抵着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那一人颈部,不发一语的看着另一人,眼神中冷冽的寒意和杀气让对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看你要两个人都si在这里,还是留下其中一人,你还有活路的机会。」勇利深x1口气,「方才碰撞中的声响应该已经引起一点sao动,你认为自己真的还有很多时间?」
青年并不认为这两人有多深的交情,就算是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刺杀活动,基本上是临时搭档,而不是自愿被凑在一块的。
双方沉默了半响,最後是黑衣男子以攻击的举动回应勇利的提案。
看着谈判破裂,勇利在内心深深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对方应该会被自己的提案打动,没想到还是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方法。
短匕并不是他最擅长的武器,但不代表勇利没有练习过,即使不能坚持很久、挥刃不如受过专业训练的刺客们流畅,但撑着等救兵来还是足够的。这也是为什麽勇利会让原先手上的书本随着施力的抛物线甩出去、撞到墙上,造成不小声的碰撞声,再加上先前为了躲避两人而发出的各种声响,他认为这些应该足以引起外头的家仆注意了。
看似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其实所有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五分钟,勇利已经可以感觉到方才被划伤的腰侧开始发烫,在闪避的过程中持续增加的伤口也将纯白衬衫染上淡淡血迹。
如果只是单纯的伤痕那还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这次不一样,刀子上头是淬了毒的,在失血和中毒的情况下继续纠缠下去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一个抬手挡开敌人向自己颈脖攻击的匕首,勇利极力让自己往门口的方向移动。算好距离冲向出口,他用力地转动手把,整个人随着门板大开的方向跌出门外,扑倒在地板上。
看着青年因跌倒而露出脆弱的背部,黑衣男子认为有机可趁便欺身追了上去,却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冰冷的si亡。
从方才青年可以算准距离拿书击中对方头部的情况来看,就可以知道胜生勇利即使在有些晕眩的状况下也可以有一定的准度,和距离十五公尺外的标靶红心相b,只距离步的目标又怎麽会难?
胜生勇利这是在用自己的x命打赌,他赌,一但自己暴露出弱点,对方一定会立刻加紧脚步将自己刺杀,那麽只要算准对方的行径,他就可以将匕首脱手s向对方。